物資粗略清點):
·武器彈藥:
·95式步槍x2李銘、陳默):剩餘子彈總計不足60發兩個彈匣左右),且經曆了激烈戰鬥,槍械狀態需檢查。
·大威力獵槍x2強哥、強子):彈藥耗儘,暫成累贅。
·短管獵槍x1阿晴):僅剩十多發子彈。
·手槍一支,彈藥耗儘。
·近戰武器:消防斧強哥)、鋼筋陳默)仍在,砍刀撬棍等遺失。
·醫療:急救箱x1完好!這是唯一的好消息)。
·食物飲水:壓縮餅乾僅剩半箱左右,水隻剩小半桶。
他們在派出所搜集的大部分物資幾箱餅乾、幾桶水、煙酒等)都在後來的逃亡中遺失殆儘。
·其他:強光手電x1電量消耗大半),部分個人物品。
清點結果像一盆冰水,澆滅了剛剛死裡逃生的微弱熱氣。
去時為了彈藥,回時彈藥幾乎打空,人員損失慘重,還多了六張需要吃飯喝水的嘴,其中五個急需救治和安撫。
絕望的氣息無聲地蔓延開來。
那幾個新幸存者中的女人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強哥的臉色黑得嚇人,看著那五個新幸存者,尤其是那兩個需要人抬的半昏迷者,嘴唇動了動,最終卻沒說什麼,隻是狠狠一拳砸在旁邊布滿灰塵的管道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看到了未來巨大的生存壓力。
李銘沉默地看著清點結果,眉頭緊鎖。
他冒著巨大風險救下了人,但如何讓這些人活下去,成了一個更嚴峻的問題。
舊時代軍人的責任感讓他無法拋棄他們,但現實的殘酷又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陳默,似乎想看看這個逐漸成為核心的“協調者”如何應對。
陳默感到太陽穴突突地跳,巨大的壓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先回去。”他再次開口,聲音疲憊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老何帶路。李銘,強哥,我們斷後。強子,啊晴幫忙抬人。”
沒有更好的選擇。
眾人默默行動起來。
返回據點的路同樣壓抑。
他們沿著老何下來的那個狹窄樓梯向上,穿過一個堆滿廢棄家具的小地下室,最後從一個隱蔽的、被破櫃子擋住的活板門爬回了二樓據點的走廊。
每一聲輕微的響動都讓眾人心驚肉跳,生怕引來什麼東西。
尤其是抬著傷者時,速度緩慢,更是折磨。
終於,熟悉的房門出現在眼前。
老何有節奏地敲了敲門,裡麵傳來小刀確認的聲音,門被小心地打開。
熟悉的、混合著傷口腐爛味和沉悶空氣的氣息撲麵而來。
據點依舊昏暗,燭光搖曳,映照出角落裡三個奄奄一息的身影。
看到陳默他們回來,而且帶回了醫療箱,留守的幾人眼中都爆發出希望的光芒。
但看到他們狼狽不堪、傷痕累累的樣子,以及後麵跟著的那幾個麵生且狀態極差的幸存者,希望的光芒又迅速被擔憂和疑問取代。
“快!阿晴!老何!”
陳默顧不上解釋,立刻指著醫療箱,“先給老孫、趙姐、猴子用藥!快!”
阿晴和老何立刻撲到醫療箱旁,小心翼翼地打開,開始準備藥品。
這一刻,所有其他的事情都得靠後。
陳默、李銘、強哥等人幾乎虛脫地靠在牆上或癱坐在地上,看著老何和阿晴忙碌。
抗生素被小心地注射,止血粉灑在清理過的傷口上,嗎啡被用於緩解最劇烈的痛苦……
每一份藥品的使用都極其謹慎,因為大家都知道,這點東西用一點少一點,而需要它的人,卻前所未有的多。
處理完三個重傷員,老何和阿晴又立刻去檢查那五個新幸存者和陳默、強哥的傷口。
陳默忍著消毒帶來的刺痛,目光掃過整個房間。
原本還算寬敞的房間,此刻顯得異常擁擠和壓抑。
14個人擠在這裡,空氣汙濁不堪。
傷員的呻吟、新來者壓抑的哭泣、以及眾人沉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食物和水所剩無幾。
彈藥幾乎打空。
傷員數量暴增。
外麵還有那個詭異恐怖的“笑臉魘”以及其他無窮無儘的威脅。
他們千辛萬苦帶回來的醫療箱,暫時吊住了幾條命,卻無法解決根本的生存危機。
派出所之行,非但沒有達到目的,反而讓本就岌岌可危的處境雪上加霜。
一種無聲的、令人窒息的絕望,籠罩著每一個人。
陳默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閉上眼,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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