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冥棺出自一個仙俠世界,是“陰屍宗”的鎮派之寶,對韁屍有極強的壓製力。不管多厲害的韁屍,都會被吸進棺中慢慢煉化,成為冥棺主人的傀儡——而秦淳,如今就是冥棺的主人。
這正是秦淳目前最需要的東西。有了這件法寶,他甚至可以收服那具千年韁屍王,將其變為己用,就像之前收服五邪靈那樣。
“係統,再來第五次抽獎!”
秦淳想趁著好運繼續。
“叮,恭喜宿主獲得【斂息寶珠】。”
一條項鏈落在他手中,鏈墜是一顆圓潤的東珠,正是係統所說的斂息寶珠。
說明中提到,佩戴此珠可以隱藏自身一切氣息,讓人無法察覺虛實,作用類似於青銅麵具,但更方便攜帶,堪稱扮豬吃虎的神器。
秦淳毫不猶豫地將項鏈戴在脖子上。
瞬間,他身上的修行者氣息消失無蹤,在彆人眼中已與普通人無異。
看著頸間的斂息寶珠,再感受係統空間裡的彼岸冥棺,秦淳不由感歎:果然單抽出奇跡。
完)
做完這些,秦淳打算兌現對風雨雷電的承諾,去勸秦老爺火化臘屍。
秦府內。
“小淳,找大伯有什麼事?”
“大伯,有件事想和您商量——把地下的祖輩屍身火化,之後迎入秦家祠堂供奉。”
秦老爺一聽,臉色驟變。
“你說要燒了先祖的?這違背秦家祖訓,是數典忘祖!你怎麼能像你爹一樣,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話音未落,秦淳的目光也冷了下來。
從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大聲說話——上一個敢這麼做的獨眼,早已死在他手中。
秦淳心想,或許最近對他太過容忍,連過繼的要求都一口答應,才讓他以為能仗著長輩身份胡作非為。
“大伯,您自己也說過,秦家因蠟而興,也因蠟而衰。”
“自從先祖靠製臘發家、立下臘屍規矩,秦家為爭權奪利,一代比一代人丁稀少——這難道不正是臘屍不祥的證明?”
“就連您和我爹,不也是因臘屍傳統反目,至死不相往來,您連他最後一麵都沒見成。”
“再說風水,秦家大宅下麵是先祖陰宅,上麵住著活人,陰陽混居,您覺得對秦家有利嗎?”
“堂哥在新婚之夜慘遭意外,不就是例子?”
秦淳每說一句,都像重錘砸在秦老爺心上。他的心理防線幾乎崩潰。
他是個固守傳統的人,否則也不會堅持臘屍舊俗,更不會至今還留著辮子。
而秦淳的話,正一步步擊碎他心中對傳統的敬畏——原來秦家幾代的不幸,竟都源於這些臘屍。
見秦老爺身形微顫,秦淳清楚他正在煎熬。否則,以他的身手,怎會無緣無故發抖?
這時,秦淳又輕聲補了一句令人心寒的話。
“大伯,咱們秦家做臘味的技藝這麼高明,能讓臘肉長時間保存,這才是真正該傳承下去的。至於用這種方法保存先人,實在不是什麼好習俗,應該隨著時代一起消失,何必非要固守不放呢?”
秦老爺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幾乎握不住拐杖。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而不是當年手持長劍、英姿颯爽的武者。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小淳,大伯年紀大了,想法跟不上你們年輕人了……就按你說的辦吧。”
“我知道,你手下不缺人。”
“以後有空,多來祠堂給祖宗上香。”
“這本是咱們秦家祖傳的製臘配方,現在交給你,你好好收著。”
一本封麵泛黃的舊書,被輕輕放在桌上。
秦老爺拄著拐杖慢慢離開,背影落寞,仿佛被時代遺棄的人。
他最終還是默許了秦淳的決定——將先祖的屍骨火化,隻是不願親口說出。
他所堅守的一切,終將被秦淳改變。
秦淳動作利落。
秦老爺剛走不久,一隊士兵便進入秦家地下密室,開始將封存百年的先祖屍骨全部移出,準備一一火化,不留一具。
風雨雷電四人看著士兵忙碌的身影,神情緊張,生怕韁屍王會從哪個角落突然出現。
為了防止韁屍王襲擊,他們已做了不少準備。
早在士兵進入之前,四人就開始在地下撒糯米。反正有秦淳支持,用起來也不心疼,每人背後還背著一大袋。
他們還讓秦淳在上方開了多扇天窗,讓陽光照進地下。
同時叮囑士兵,一旦遇到危險,立刻躲到陽光能照到的地方。
韁屍王雖強,但終究隻是“飛屍”級彆,尚未成“魔”,仍懼怕陽光,因此隻在夜間現身,白天從不出現。
秦淳顯得頗為鎮定,與風雨雷電的緊張形成鮮明對比。有彼岸冥棺護體,聽完韁屍王的事情後,他內心的壓迫感已減輕不少。
不過,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為以防萬一,他也做了不少準備。
他命人在地麵準備好許多裝滿水的大桶,所有進入地下的士兵必須全身濕透才能下去。此外,他還暗中讓人準備了不少棺材木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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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原著情節的秦淳清楚,韁屍王靠熱感應追蹤活人。淋濕身體可以乾擾它的感知,而棺材木粉則能解韁屍王的屍毒。
眼看秦家地下的臘屍差不多搬完了,眾人原本緊繃的心情也漸漸放鬆下來。一向活潑的電忍不住好奇,問道:
“秦少爺,為什麼讓每個士兵都淋濕才進來?”
“沒什麼,防韁屍罷了。”
“什麼?”
電感到驚訝。他從沒聽說過淋濕身體能防韁屍,隻知道韁屍怕水。
“我曾聽一位老道士說過,韁屍因為長期埋在地下受到磁場影響而變成屍詭,它們會攻擊帶有熱量和磁場的東西。人身上正好具備這兩種特性,所以容易成為韁屍的攻擊目標。”
“普通韁屍修為低,無法感知熱量,主要靠人的氣息來定位,所以隻要屏住呼吸就能躲過。但修為高的韁屍,完全可以通過熱量感應找到人的位置。我讓士兵們淋濕身體,是為了減少他們身上的熱量。”
秦淳複述了原著中茅山師傅曾經講過的話。
“那為什麼不讓我們也淋濕?”
電有些不滿。在他看來,秦淳這樣做簡直是在放任他們不管。
秦淳露出驚訝的表情。
“怎麼,你們不知道嗎?難道你們師父沒告訴過你們?”
他雖然知道劇情,但有些細節已經記不清了。他記得四人中的雷曾被韁屍王追擊,正是靠淋濕身體才躲過一劫,以為他們早就知道這個方法。
“我們怎麼會知道!師父他還沒……”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住。身後,風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旁邊的雷也湊近他耳邊,小聲提醒:“師弟,師父確實提過這事。就在我們下山的時候,他特彆叮囑過這一點。”
其實他剛才也忘了,經秦淳這麼一說,才想起來。
下山前,師父準備了四口大水缸,指著裡麵的水對他們說韁屍怕水、能感知熱量,還教他們如果逃不掉,就用水淋濕身體躲藏。
意識到自己錯了,電羞愧地低下了頭。
地下頓時安靜下來,隻能聽到士兵們來回走動的腳步聲。
很快,所有的臘屍都被搬到了上麵的空地上。
留守的士兵見狀,默契地搭起一個個火化台,把臘屍一一搬到上麵。
隨後,火化台一個接一個被點燃。一支尚未成型的行屍大軍,就這樣無聲地消失了。
烈火熊熊燃燒,秦淳仿佛看見一個個得到解脫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