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養成了這個習慣。
吳丹經常抱怨,說自己的掉發都是被秦淳摸出來的。
這一下輕撫,讓小紅頓時臉紅羞澀。她這麼大了,還沒哪個男人對她做過這樣的動作。
如果不是身為詭魂不能臉紅,她早就滿臉通紅了。
“秦大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不知什麼時候,小紅對他的稱呼也變了。
“你問。”
“你明明知道我是詭,也知道陰氣會影響活人,為什麼還願意讓我留在你身邊?”
“因為我不怕。”
怕一個剛成精的女詭?太可笑了。
他身邊有千年韁屍王,手上還壓著五個白蓮教的邪靈,哪個不比小紅凶惡。
“那你……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好?”
小紅又問。
“因為我願意。”
秦淳轉身準備離開。
“小紅,你先回隔壁房間吧,我還有事要處理。”
“記住我說的,這兩天儘量不要和你母親待太久。”
“明天我會派人來幫她驅除體內的陰氣。”
“知道了,秦大哥。”
小紅低聲回答。
秦淳回到房間,秦虎隨即找來了。
之前看見秦淳帶回來一位中年婦人和一個年輕姑娘,秦虎以為他有要緊事,不敢打擾。
“阿虎,史公子還在地牢裡嗎?”
秦淳恢複了平時的冷靜。
“是的,大帥。他還在地牢裡,按照您的吩咐,沒動刑。您要的東西也都準備好了,放在那間牢房裡了。”
“很好。我去見見他。告訴守衛,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去。”
“遵命,大帥!”
“我一定替您把守地牢入口,連隻蚊子都飛不進來。”
“好,交給你了。”
秦淳拍了拍秦虎的肩膀,邁步往外走。
他穿過幾條走廊,來到地牢入口,直接走了進去。
秦虎跟在後麵,又調來一隊士兵,把入口牢牢看守住。
秦淳慢慢走在牢房通道裡。這裡打掃得很乾淨,沒有黴味,但空氣中隱約飄著一股血腥味。
這處宅院原本是荔灣鎮一戶富貴人家的住所,但早已荒廢多年,據說是因為宅中鬨詭。
鎮上傳說,當年宅子的主人性格殘暴,經常仆人,甚至有人命案發生。後來不知為何,這一家人在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
從此,“詭宅”的說法就在荔灣鎮流傳開來。
秦淳接管荔灣鎮後,曾派異人小隊來調查,沒有發現異常,唯獨地牢有些古怪。
想來,作祟的厲詭已經被九叔除掉了。
秦淳自然不願讓這所大宅繼續荒廢,便將它定為自己居住的地方——此處安靜,正合他意。
遠處傳來腳步聲,史公子頓時慌亂不已,連滾帶爬躲到牢房角落,雙手抱頭,嘴裡不停念叨:“彆看我……彆看我……”
聽到腳步聲停下,史公子鼓起勇氣,稍稍抬頭,偷偷看了一眼來者是誰。
正對上秦淳那張平靜卻英俊的臉,目光冷冷地盯著他。
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竄上頭頂,史公子立刻跪倒在地,大喊:“大帥,小人是無意的!求您饒我一條命!”
秦淳沒理他,自己拿起鑰匙打開牢門,走了進來。
“起來吧,史公子。”
“不用求饒,隻要你幫我一件事,我就放你走。”
一聽這話,史公子眼中頓時露出驚喜。
“幫!彆說一個忙,一百個我都幫!”
“那倒不用,陪我玩個遊戲就行。”
此時秦淳的目光落在牢房中的一張桌子。
桌上擺著朱砂和毛筆,都是秦虎按他的要求準備的。
桌旁有一把太師椅,牆上掛著一副和兩副腳鐐,還有一根鞭子。
“大帥要玩什麼?”
史公子討好地問。
“脫衣服。”
秦淳突然說出三個字。
“脫衣服?”
史公子語氣遲疑,以為自己聽錯了。
“快點脫,我不想動手,嫌惡心。”
秦淳瞥了他一眼,嚇得史公子趕緊動手。
“大帥,我這就脫!”
他動作利索,幾下就隻剩一條褲衩。
“脫完坐到那張椅子上,用腳鐐把四肢鎖好。”
秦淳已經開始研磨朱砂。
史公子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又環顧四周。
“沒想到秦大帥平時挺正經,居然跟我有同樣的喜好……可惜性彆不對。”
“要是能討得他歡心,不就等於攀上了秦大帥這棵大樹?以後在荔灣鎮還不是隨我橫行?”
“那種事我玩過不少,被人這樣對待倒是第一次。”
念頭一轉,他迅速將自己的手腳鎖進椅子的鐐銬中,還主動招呼秦淳:
“秦大帥,快開始吧,我等不及了!千萬彆因為憐惜我這朵嬌花就手下留情,這種感覺我從來沒體驗過。”
這句話讓秦淳心裡暗自嘀咕:
“史公子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轉念一想,又覺得合理,畢竟他是象征之罪的人魈,整天想的無非就是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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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真的很急。”
秦淳笑著回頭,看向被鎖在椅子上的史公子。
“是,秦大帥,我等不及了!”
此時的史公子依舊滿臉興奮,完全不知道即將麵對什麼。
“好,那我們開始吧,準備工作也做好了。”
秦淳拿著沾滿朱砂的毛筆,慢慢走近。
史公子的表情卻越發激動。
秦淳站在他麵前,執筆在他胸口緩緩畫下一道勾碟。
看著胸前的紅色印記,史公子好奇地問:
“秦大帥,這是畫的什麼?”
勾碟畫完,秦淳抬頭看他:
“隻是一個符號而已。”
“每次玩這個遊戲都得畫這個。”
“沒有它,遊戲沒法進行。”
“這麼神奇?”史公子覺得自己又學到了新東西,暗自打算以後玩樂時也試試。
“等結束了一定要請秦大帥教我。”他在心裡記下。
不學無術的他,自然比不上第一個入世的人魈李管家,也不明白秦淳在做什麼。
雖然他曾見過那位異族術士施法,但和秦淳現在的做法完全不同。
所以他一直以為,秦淳隻是在做些遊戲前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