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決定挑二十個身手最好的人一起去。至於武器槍械,秦淳也不打算讓他們帶。
他的係統空間裡還有大量裝備,足夠應對一場小規模戰鬥,到時候直接拿出來用就行。
秦虎得知後非常興奮,知道是要執行任務。對他這種閒不住的人來說,在福康縣城的生活實在太無聊。
目前鎮南軍沒有大規模行動,隻是逐步蠶食周邊地區,隻有在與陸榮交界處偶爾有零星衝突。
但秦虎的主要任務是保護秦淳,所以不能參與前線作戰。
以前鎮南軍實力弱小、兵力不足時,秦虎經常率人衝鋒陷陣。如今鎮南軍兵強馬壯,不需要他再親身上陣。
所以一接到命令,秦虎立刻前往軍營挑選人手。
秦虎離開後,秦淳又去找了吳丹和白玲,告訴她們自己要去香江一段時間。兩人雖然不舍,但沒有阻攔。
她們知道秦淳一旦決定就不會改變,隻能叮囑他小心。
秦淳表示明白,並承諾從香江帶回禮物送給她們。
安頓好兩人後,秦淳準備去軍營和秦虎彙合,然後出發。
經過花園時,秦淳看見易天正在掃落葉。
他似乎在低聲說著什麼。
秦淳一時興起,悄悄躲在暗處聽。雖然距離有點遠,但對已經達到煉神還虛境界的秦淳來說,這不過是小事一樁。
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朵。
昨天的一場大雨過後,庭院裡滿地都是枯葉和凋落的花枝。
易天送走喬治後路過花園,本來可以叫仆人來打掃。
現在的秦家早已不是從前文崇鎮那個處處受製的小鄉紳了。
秦淳現在已經是桂省督軍,作為管家的易天身份也隨之提升。
俗話說門前七品官,掃地這類雜活早就不用他親自做了,隻需一句話就有仆人來乾。
但看著滿地的殘葉和落花,易天卻莫名想起了自己的處境。
越看越覺得這些被雨水打落的葉子,就像現在的自己。
他沒有叫任何人,獨自拿起掃帚,默默地清掃地麵。他格外珍惜這段獨處的時光。
清掃時,易天不由自主地回憶起過去。有些心事已經壓抑了很久。
錢鎮人那句“有些人一輩子也難以突破煉精化氣”深深刺痛了他。
易天並不怨恨錢鎮人,他知道對方隻是無意中說出的話。
但這句話一直折磨著他,讓他想要說出埋藏多年的心事,卻又不敢開口。
他害怕說出來會讓師父丟臉。他的師門、師父,還有兩位師弟,都是靈幻界赫赫有名的人物,而他這個大師兄連煉精化氣都沒能突破,實在有辱門風。
此刻被深深刺痛的他環顧四周,確認沒人後,開始對著空氣低聲訴說心底的秘密。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傾訴時,秦淳已經來到花園外,將他所說的一切都聽在耳中。
易天出生於甘田鎮,家境不錯。父親是個秀才,從小教他讀書識字,希望他將來考取功名。
可惜父親早逝,沒能看到易天金榜題名的一天。
父親的去世讓他深受打擊,一度消沉。直到有一天,他翻到了家中典籍。
從那以後,他一心向道,憑著純樸的心性通過考驗,拜入伏羲堂掌門雷震門下。可惜修行多年始終未能入門——他道心堅定,但資質實在太差。
幾年過去,兩位師弟雷罡和毛小方已接近煉氣化神之境,而他卻連煉精化氣都沒能突破,連一絲法力都沒有,被師弟們遠遠甩在後麵。
師父從未放棄他,也沒有責備;師弟們不但不嘲笑他,還常常鼓勵他。但時間流逝,易天的信心早已破碎。最終,他不辭而彆,獨自漂泊。
輾轉多地後,他在文崇鎮安頓下來,因緣際會被秦淳的父親看中,成為秦府管家,直到秦老爺去世,秦淳接手家業。
秦老爺對他恩重如山,臨終前囑咐他繼續輔佐秦淳。易天答應了,看著秦淳一步步成長。
秦淳非常爭氣,接手家業後,財富迅速增長。易天默默看著,心中感到欣慰。
然而,秦家的財富引來覬覦之人——外號“一隻眼”的惡徒。
當一隻眼打傷秦淳時,易天心如刀絞。他恨自己資質低下,苦修多年卻連煉精化氣都沒能突破。
如果他能修煉出法力,就能施展道術。即便不能正麵抗衡一隻眼和他的手下,也能暗中幫助秦淳雪恨。
後來秦淳醒來,仿佛變了一個人,曾經的軟弱變成了堅強。
他竟然想要一隻眼,並向易天詢問有沒有無聲無息讓人死去的方法。
作為曾進入靈幻界的人,易天自然知道許多無形致人死亡的手段。
於是,他向秦淳推薦了一種方法——茅山術。
除去“獨眼”後,秦淳的勢頭愈發強勁。他購置武器、招募人手、組建保安團,之後當選鎮長,迅速崛起成為桂省督軍。
起初,易天並不在意,覺得秦淳的發展是好事,自己隻願安安穩穩地當個管家,平淡度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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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事難料,隨著秦淳組建的“異人隊”成立,許多奇人異士聚集在他身邊,也讓易天有機會接觸到靈幻界的各方人物。
這讓他意識到,這或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重新點燃了他對修道的渴望。
於是,他開始與這些奇人異士交往,交流修煉經驗,向他們請教法術。
這些被秦淳招攬的人,大多並非正統門派出身,而是散修,他們的傳承也多是偶然所得。
因此,他們沒有門戶之見,願意將所學傳授給易天。
可惜,易天資質平庸,即使眾人傾囊相授,他也始終無法入門。
正如錢鎮人所說,易天一個月的修行,恐怕還抵不上彆人一天的進展。
漸漸地,大家也不再願意教他了。畢竟,並非每個人都像易天以前的師父雷震那樣,對他有耐心。
不過,因為易天是秦府的老仆,他們還是勉強答他幾個問題——秦大帥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但易天察覺到,他們的態度早已不再真誠,隻是敷衍了事。
“我不甘心!難道我真的與修道無緣嗎?”
他緊握著掃帚,心中充滿憤怒。
很久以前,他就重新拾起塵封在記憶中的師門技藝,每晚打坐修煉。可這麼久過去,連一點感應都沒有。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他真想扔掉掃帚,對著天空大喊,宣泄心中的苦悶。但他不敢,怕驚動其他人,不願被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最終,他隻能將滿腔怒火化為力量,機械地揮動掃帚。落葉在園中沙沙作響,不一會兒便堆成一座金黃的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