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淳語氣平靜。
“阿虎，立刻進攻，把黃四郎押來見我！”
“遵命，大帥！”
秦虎立刻向士兵下令：“開炮！”
戰鬥打響。
秦淳帶著張牧之和湯師爺退到後方——前線太危險，流彈無眼。
“秦大帥，您特意帶我來此，到底有什麼打算？不妨直言。”
張牧之並不認為秦淳會無緣無故帶他來看處決黃四郎，這其中必然另有深意。
“既然牧之兄問起，我就直說了。我知道你早年曾追隨護啯將軍，十分敬佩，所以想邀請你加入鎮南軍！”
“我此次來，是為了將這裡納入鎮南軍的管轄範圍，不隻是為了除掉一個黃四郎。”
“我相信以牧之兄的才能，一定能治理好這裡，讓鵝城百姓安居樂業！”
“如果你願意，我已經決定任命你為鵝城縣長兼鎮南軍鵝城守備團團長！”
秦淳一口氣說完條件，靜靜等待張牧之的回應。
張牧之聞言陷入沉思。說實話，秦淳開出的條件非常誘人，剛見麵就許以團長和縣長的職位。
他早年在廣東時就聽聞鎮南軍名聲不錯，治下百姓安居樂業，遠非他以前的同僚可比。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舍棄官職，投奔綠林。
看來，加入鎮南軍確實是個明智的選擇。
想到這裡，張牧之點頭答應。他也該為兄弟們和小六子找條出路，畢竟長期做賊終究不是正道。
見張牧之答應，秦淳又看向湯師爺。
“湯師爺！”
“大帥，屬下在！”
湯師爺一聽，立刻來了勁——張牧之都當上縣長兼團長了，自己說不定也能混個縣長當當。
“湯師爺，我派你去做張縣長的師爺！多跟他學點。”
“？”
這話一出，湯師爺愣住了，這不跟原來沒啥區彆嘛。
但秦淳沒再多說，直接帶人朝黃四郎的碉樓走去。
眼下這位師爺貪財好色的毛病還沒改，先讓他跟著張牧之磨練磨練，以後或許還能用得上。
此時碉樓那邊的槍聲已經停了。
秦淳的手下沒費多大力氣就拿下了碉樓。
他趕到時，秦虎正準備帶著兩具來彙報。
“大帥，黃四郎的在這兒，不過我在碉樓裡找到兩個黃四郎，分不假，乾脆都解決了！”
看著秦虎一臉憨笑，秦淳沒說什麼，隻是看了眼地上那兩具幾乎一模一樣的。他早就知道黃四郎有個替身，沒想到兩人竟如此相似。
“阿虎，做得不錯，沒人逃出去吧？”
“大帥放心，進攻前我就讓人把碉樓圍死了，連隻蒼蠅也飛不出去！黃府上下的人全在這兒了！”
“剛才還有兩個想投降的，但大帥您說過這些人罪大惡極，不能留活口，我就把他們也殺了。”
秦虎說著，指著不遠處胡萬和武舉人死不瞑目的。
“你……”
秦淳笑著搖頭，有時候秦虎這直性子還挺有意思。
“大帥，我殺錯了嗎？”
秦虎有點緊張，怕是理解錯了秦淳的意思。
“沒殺錯，你快去把這些處理掉，彆弄臟這兒。我看這兒不錯，以後我們再來，就住這兒了。”
“明白，大帥！”
“我馬上安排人清理戰場。”
秦虎轉身要走，又被秦淳叫住。
“我還沒問完呢！”
“，大帥您繼續問！”
秦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兄弟們都沒受傷吧？”
“沒有！我們剛用迫擊炮炸開碉樓大門，裡麵的人就全都逃散了，連像樣的抵抗都沒遇到，輕輕鬆鬆就把黃四郎抓了。”
秦虎語氣中滿是對黃府團練的不屑。
“沒傷亡就好。等這邊處理完，你帶人把兩大家族也端了。賣福壽膏該死，販賣人口同樣該死！”
秦淳語氣平靜，他覺得，兩大家族的罪行和黃四郎一樣可惡——一個害人，一個賣人，都是十惡不赦。
“是！大帥！一個不留！”
“去吧。”
秦淳說完，便不再多說。
他最欣賞秦虎的一點就是：從不問為什麼，隻照做命令。
這一天，原本平靜的小城被肅殺的氣氛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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