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自語。
望著天邊泛白,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又重新盤膝坐下,連放在一旁的食物也未動一口。
踏入煉虛合道之境後,他已能食氣辟穀,不再依賴五穀充饑。
他決定趁熱打鐵,直接修習《五雷玉書》。
說練就練,秦淳依照書中所述的運功路線,逐步轉化體內法力,力求將全部修為轉為《五雷玉書》所載的法力。
修煉中不知不覺已過十日,秦淳卻毫無察覺,仿佛隻過去了一瞬。
此時,他體內的法力已轉化大半,即將完成。
“呼——”
他吐出一口濁氣,終於徹底完成法力轉化。
他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塵,離開練功室。
隨後,他派人叫來秦虎,命他帶人隨自己外出打獵。長久閉關讓他感到無聊,想找點事做。
不久,秦虎帶著人趕到,眾人正準備離開督軍府。
走近會客室時,秦淳聽到一陣尖細的聲音。
定睛一看,會客室裡竟坐著幾個人:一個塗脂抹粉的男人、一名中年道士,還有一個穿旗裝的孩子。
秦淳似乎想起了什麼,問秦虎:“阿虎,我閉關期間,督軍府怎麼多了一個太監?”
秦虎低聲回答:“大帥,他們是三天前從安南來的,說要護送一位王爺的靈柩回燕京,想請大帥派兵護送去羊城。聽說這孩子還是皇室子弟。”
說著,他朝會客室沙發上的小孩努了努嘴。
“嗯?”
秦淳忽然想起前幾天收到的兩封密報,其中提到將有一位小王爺護送靈柩前往燕京。
當時他看完就燒了,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如今竟然成真了。
就在秦淳低頭沉思時,屋裡的人也沒閒著。
烏侍郎直接把矛頭指向接待他們的易天,神情傲慢。
“哎喲喂,你們秦大帥的架子可真不小,竟敢讓我們等這麼久!”
“烏侍郎,我們大帥統管兩省,事務繁多在所難免。還請二位在督軍府暫住兩日,等大帥有空再接見。”
麵對烏侍郎的傲慢,易天不卑不亢。如今已是民啯,清朝早已,作為秦淳的管家,他自然不會對這個所謂的烏侍郎有所敬畏。
若不是當年曾考過功名,他早就讓衛兵把這烏侍郎拖出去教訓一頓了。
千鶴道長聽出易天語氣變冷,急忙打圓場:“烏侍郎,易管家說得沒錯。秦大帥日理萬機,我們不妨再等幾天。”
他擔心烏侍郎繼續無禮。這裡可不是,而是在督軍府的地盤上,如果惹怒對方,性命都可能不保。
誰知烏侍郎對千鶴道長的勸告毫不理會:“千鶴道長,我們請你來是護送王爺回京,不是聽你說教的。如果再耽誤行程,看你如何向皇上交代!”
坐在沙發上的小王爺覺得烏侍郎態度不對,正要阻止,但已經晚了。
“烏侍郎好大的官威,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而非督軍府呢!”
秦淳帶著麵相凶狠的秦虎大步走進來。
易天立刻躬身:“大帥!”
烏侍郎臉色微變,但想到自己奉皇命而來,又挺直腰板:“你就是桂省督軍秦淳?”
秦淳沒理他,回頭問秦虎:“阿虎,在督軍府裡吵鬨,該當何罪?”
秦虎立刻明白秦淳的意思,趕緊接話:“大帥,該用鞭子抽他!”
秦淳看了烏侍郎一眼,下令道:“還等什麼?馬上動手!”
“遵命,大帥!”
秦虎興奮地應聲。他早就看這個烏侍郎不順眼了——大清都亡了,還擺那副架子。
現在有了秦淳的命令,正好狠狠教訓他一頓。
幾個強壯的士兵立刻衝進來,抓住烏侍郎往外拖。
烏侍郎還沒反應過來,背上就挨了幾下槍托,疼得他連聲求饒:“秦大帥饒命!我是奉皇上之命來見您的!”
“皇上?大清早就亡了,哪來的皇上!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拖出去打!打完再帶進來!”秦淳冷冷說道,完全不理會烏侍郎的哀求,反而催促士兵快點。
千鶴道長和小王爺原本想勸說,但看到秦淳冷峻的臉色,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督軍府原本安靜,此刻卻傳來一聲聲慘叫。
院子裡,秦虎親自揮鞭,一鞭一鞭抽在烏侍郎背上。
秦淳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地喝茶,偶爾抬頭看向窗外受刑的烏侍郎。
千鶴道長一直沉默,低頭喝茶——秦淳一進來就下令鞭打烏侍郎,他怕多嘴又惹怒這位大帥。
小王爺神情恍惚。剛才秦淳直接抓人用刑的場麵對他衝擊很大。他這才意識到,外麵的世界和北京城的王府完全不同,不是所有人都會對他畢恭畢敬。像秦淳這樣手握兵權的軍閥,根本不在乎他的皇族身份。
過了一會兒,秦淳放下茶杯,看著兩人,裝作不知情地問:“二位找我,有何事?”
小王爺仍神情呆滯,千鶴道長臉色微變,輕輕歎了口氣。
這段時間,他對小王爺印象不錯,覺得他年紀雖輕卻穩重,除了有點皇族子弟的傲氣外,幾乎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