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坐直了身體,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
"信號..."
他喃喃自語,"任何信號的發送都會留下痕跡,無論是在發送端還是接收端。"
他抓起電話,撥通了技術隊王姐的號碼:"王姐,我需要你再次檢查那個接收模塊。不管多微小的異常,我都要知道!”
然後他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我是秦風,立即幫我查一下案發當晚,宏遠科技大廈周邊的所有基站信號記錄,特彆是那些異常或加密的信號源!“
他知道,這可能是最後的機會。
在那無形的電波中,或許就隱藏著擊破這個完美犯罪的關鍵證據。
夜色深沉,但秦風的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光芒。
這場智力遊戲已經到了最後關頭,而他,絕不會認輸。
技術中隊的辦公區域彌漫著一股近乎凝重的寂靜,隻有服務器機櫃低沉的嗡鳴和高性能計算機風扇的呼嘯聲在空間中回蕩。
二十餘名技術警員麵對各自的多屏工作站,指尖在鍵盤上飛快跳躍,屏幕上流淌著無數行編碼和數據流。
“全部通訊記錄已經提取完畢。”
技術隊隊長王宏偉神色凝重地向秦風彙報,“從基站日誌到網絡服務商數據,案發前後七十二小時內,趙宏遠和王磊的所有可能通訊渠道都已覆蓋。”
秦風的目光掃過主控牆上巨大的電子地圖,上麵密密麻麻標注著信號基站的分布和覆蓋範圍:“加密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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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預想的還要複雜。”
王宏偉敲擊鍵盤,調出一組數據,“趙宏遠的私人號碼在案發當晚2125至2133這段時間內,確實有一次通話記錄,但對方號碼經過多重轉接和加密,最終指向一個海外虛擬運營商的預付費卡,無法追蹤實際使用者。”
另一名技術警員補充道:“更棘手的是,我們發現了至少三個高度可疑的加密信號源,在案發時間段內從明珠大酒店區域發出。“
”但這些信號使用了軍用級彆的跳頻加密技術,我們的設備根本無法破譯內容,隻能確定信號的大致方向和強度。”
秦風走近顯示屏,指著其中一個信號源:“這個信號的接收方向能確定嗎?”
“大致指向城西區域,與陳宅所在的方位吻合。”
技術警員放大電子地圖,“但精度有限,無法精確定位到具體建築。”
調查陷入了技術壁壘之中。
趙宏遠顯然早有準備,使用的是極為專業的通訊隱蔽手段。常規的調查方法如同用漁網捕捉流水,看似有所收獲,實則徒勞無功。
“那麼網絡通訊呢?”秦風轉向另一組負責網絡追蹤的警員。
“兩人都使用了多重加密的通訊應用。”
年輕的女警員推了推眼鏡,語氣中帶著無奈,“趙宏遠的手機安裝了三款不同的安全通訊軟件,均采用端到端加密,服務器設在海外。“
”我們嘗試了所有合法途徑,都無法獲取通訊內容。”
她調出一張流量分析圖:“不過有趣的是,我們發現案發當晚2130左右,趙宏遠的手機確實有一次短暫的數據傳輸峰值,持續時間隻有幾秒,但數據包大小與一個簡單指令信號的體量吻合。”
秦風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光:“能確定接收方嗎?”
“數據經過tor網絡多重跳轉,最終消失在境外服務器的迷霧中。”女警員搖頭,“就像一滴水落入大海,無跡可尋。”
技術隊的調查雖然取得了些許進展,但距離法庭證據的標準還相去甚遠。所有的發現都指向同一個方向,卻都無法直接證明趙宏遠就是那個發送致命信號的人。
在案情分析會上,眾人的情緒明顯低落。證據鏈的關鍵環節始終無法銜接,看似近在咫尺的真相卻仿佛隔著一層無法穿透的玻璃牆。
“我們可能需要一個突破口。”張鐵林掃視著會議室內的一眾乾警,“一個能撕開這道防線的口子。”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王磊的名字——那個在關係網中看似最薄弱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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