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經質地翻找著梳妝台,珍珠項鏈在脖頸上勒出紅痕也渾然不覺。
“你說句話啊!你是啞巴了嗎?!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殺害安樂的凶手!”
她回過頭瞪著虞啟珩,仿佛清醒中又有些許失神。
安曼如突然忍不住歇斯底裡地尖叫起來,臉上逐漸展露出瘋狂的仇恨與絕望,眼淚橫流,幾近崩潰。
虞啟珩站起身,試圖安撫崩潰的妻子,輕拍著安曼如的肩,似乎早已習慣安曼如的情緒崩潰。
虞念望著眼前歇斯底裡的女人,心中泛起複雜的情緒。
她雖然從前總喜歡拿話刺她,但從未像恨虞啟珩虞安樂那樣恨過安曼如。
相反,她隻覺得安曼如可憐,被一個本就不忠的男人用甜言蜜語和珠光寶色所打動,去傷害另一個女人。
她不過是被虞啟珩的珠寶和承諾蠱惑的獵物。
虞念一直無從得知當年的真相,不知道安曼如究竟是如何跟虞啟珩搭上的線,又究竟知不知道虞啟珩是有婦之夫。
她對安曼如和虞安樂這兩個“外來者”有敵意不假。
但虞念討厭安曼如,更多是因為記憶中的安曼如總是端著假笑,用甜得發膩的聲音喚她“念念”。
那些刻意為之的親近,那些做給外人看的親昵,拙劣得令人發笑。
虞念的厭惡,從來不主要是這個“第三者”的身份,而是那些虛情假意的表演。
明明並非真心對她好,卻總要在外人麵前裝模作樣。
她不在婚外情這件事上過度譴責所謂的破壞家庭的“小三”,她清楚明白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出軌的虞啟珩。
當年的事,小輩誰也不清楚。
虞念一直不知道,安曼如到底是一直都存在她們看不見的角落,明知插足卻依然和虞啟珩苟合,還是從前不知情,在自己的媽媽死後,才被虞啟珩接回來的。
在沒有確認安曼如當年是否存在插足行為之前,這場家庭倫理鬨劇裡,真正該下地獄的,從來都隻有一個人。
虞啟珩的安撫,在一個失去自己孩子的母親麵前,沒有半分撫慰作用。
安曼如不斷貼近虞啟珩,用手大力敲打對方,一遍又一遍的質問虞啟珩,究竟為什麼奪走自己的孩子,凶手到底是誰。
她死死揪住虞啟珩的衣領,指甲深深陷進他的皮肉裡。
“所以到底是誰害死了安樂?你說啊!”她的聲音嘶啞得不像人聲。
虞啟珩猛地將她推開,“你瘋夠了沒有?”他整了整淩亂的衣領,臉上寫滿不堪其擾的厭煩。
“今天應付底下那群人我本來就夠累了,能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兒!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神經質的!”
安曼如踉蹌著後退幾步,撞翻了梳妝台。瓶瓶罐罐砸在地上,玻璃碎片映出她扭曲的臉。
她張了張嘴,卻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緩緩滑坐在地。
安曼如垂著頭,突然發出一陣低啞的笑聲,像是破舊風箱發出的嘶鳴。
“神經質?……你現在覺得我神經質了?”
她猛地抬頭,淩亂的發絲間露出一雙通紅的眼睛,
“你從前不是說,我是你見過最溫柔的人嗎?你不是說我怎樣你都愛我嗎?啊!虞啟珩!你回答我!你現在覺得我神經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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