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可真夠隱蔽的。”方青眉嘀咕了一句。
虞念豎起食指抵在唇邊,打了個噤聲的手勢。
四人立刻屏住呼吸,放輕腳步,依次踏上那吱呀作響、感覺隨時會碎裂的木樓梯。
腳步聲被幾人刻意壓到最低,隻剩下一道道老舊木板不堪重負的輕微踩踏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樓梯不長,她們很快便站在了那個幾乎僅能容納四人勉強站立的狹小平台上,直麵那扇門。
門板陳舊,漆色斑駁脫落,露出底下暗沉的木質。
然而,令人心生警惕的是……這扇門,竟然是虛掩著的。
一道不大不小的縫隙,像一張無聲咧開的、充滿嘲弄意味的嘴,透出裡麵深不見底的黑暗。
既沒有鎖,也沒有任何機關阻擋,仿佛主人早就料到會有不速之客,特意……留了門。
一種被窺視、被等待的感覺無聲地彌漫開來。
“這……”小狸子的身體瞬間繃直,下意識地壓低了身體重心,喉嚨裡擠出氣音,非常小聲的說道:“是陷阱嗎?怎麼感覺小醜好像知道我們要來這?”
方青眉也握緊了拳頭,眼神掃過門縫後的黑暗:“我也有這種感覺……是故弄玄虛?還是請君入甕?”
連祝安然都不自覺地靠近了虞念一步,這反常的“歡迎”姿態,讓她剛剛升起的、關於線索的“好預感”都蒙上了一層濃重的不確定的陰影。
虞念凝視著那道門縫,心臟在胸腔裡沉穩地跳動。她輕輕按住了腰間的千影雙刃,冰冷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她深吸一口帶著輕微黴味的空氣,冷靜地伸出手,輕輕推開了那扇虛掩的門。
門軸發出細微而拖長的“嘎吱——”聲,打破了平台上這方寸之地的死寂。
四人魚貫而入,屏息凝神,然而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她們不約而同地怔住,有些錯愕。
與外界的瘋狂、喧囂、色彩爆炸般的馬戲團氛圍截然不同,甚至與魔術師潘斯夫人的休息室也有極大的差彆,小醜的休息室竟出乎意料地……簡潔,甚至帶著一絲冷清。
這個休息室裡,沒有想象中堆積如山的滑稽道具,沒有五彩斑斕的瘋狂塗鴉,沒有懸掛的彩球或誇張的假發。
房間不大,陳設簡單到了極點。
一張鋪著素色床單、毫無褶皺的單人床,一個關得嚴絲合縫的木質衣櫃,一張空空如也的書桌,一把看起來硬邦邦的椅子,以及一些小玩意兒。
房間整體的色調是沉悶的灰與白,唯有窗邊掛著的一副褪了色、邊緣卷起的撲克牌簾子,算是房間裡唯一大點兒的、也顯得格格不入的裝飾,透著一股與主人外在癲狂形象完全不符的沉寂。
“這……真是小醜的休息室?”小狸子難以置信地小聲嘀咕,眼睛裡寫滿了困惑,“這和他的形象風格和行事作風完全不搭啊。”
虞念的目光快速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最終定格在書桌的一角。
那裡,一抹突兀的彩色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個木偶,一個與默爺爺那些npc木偶風格很像,卻又截然不同的木偶。
它沒有雕刻出具體麵容,光滑的頭部隻有一個模糊的亡靈輪廓,更像是粗糙的人形胚體,透著一股未完成的、令人不安的怪異感。
但從它身上紅綠相間、色彩對比強烈的服飾搭配,能看得出來它是照著小醜刻的。
虞念走近了幾步,俯身仔細看去,瞳孔驟然微縮。
控製這個木偶的,不是常見的那種幾乎看不見的透明絲線,而是幾根纖細的、泛著蒼白冷光的骨節。
那幾截看著像是指骨的東西,以一種精妙而詭異的方式,靈活地連接著木偶的關節,賦予了這個無麵木偶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的形態。
這東西……莫名讓虞念感到一陣不舒服的寒意,順著脊椎悄然爬升。
“分頭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線索。”虞念壓下心頭翻湧的異樣感,低聲說道。
她的聲音在過於安靜的房間裡,有種不真實的質感。
四人立刻在有限的空間內細致地搜尋起來。
抽屜被拉開,裡麵隻有些零散的、尋常的生活用品。
衣櫃裡掛著幾套備用的小醜服飾,顏色刺眼,與房間的基調形成鮮明對比。
床底空空如也,積著薄薄的灰塵。
桌上倒是有一些小裝飾品,但也沒什麼特彆的。
一番搜索下來,除了再次確認此地的簡樸與反常之外,似乎並無特彆之處。
就在搜尋似乎一無所獲時,小狸子略帶失望地歎了口氣,聲音有些發悶:“這麼看來,他這裡也沒有‘成雙成對’的東西。除了那個詭異的木偶,一切都簡單得一清二楚。這條線索好像又斷了。”
“有。”
一個平靜卻異常堅定的聲音從房間中央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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