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時日無多……‘觀察者’正在……享用……我們的最後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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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結束,那股精神波動變得極其微弱,仿佛隨時會消散。
林夜五人站在原地,久久無言。他們看到的,不是一個文明的單純覆滅,而是一場被至高存在精心策劃、步步為營的……陽謀。星靈族追求極致生命與藝術的道路,從一開始,就在“觀察者”的劇本之中。
“所以,你們說的‘火種’,就是融合在世界之心裡的……那些星靈族的殘魂?”蘇芸顫聲問道。
“不。”林夜緩緩搖頭,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棵正在凋零的世界樹上。他看到了,在那些枯黃的葉片中,有那麼幾片,依舊散發著微弱但純淨的、不屈的金色光芒。
“火種,是你們不肯屈服的意誌,是你們的夢想,是你們對生命的熱愛。”林夜的聲音變得無比鄭重,“它不是一個具體的東西,而是一種……存在於這個世界樹核心的概念。‘觀察者’可以囚禁你們的身軀,吞噬你們的能量,但它無法徹底磨滅一種純粹的、源於生命本源的‘概念’。”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那枚被他握在手中的“火種密鑰”——編號vii的“起源星圖”碎片,開始發出溫潤的暗金色光芒。
光芒化作一道纖細的絲線,連接了他與那棵巨大的世界樹。
“我明白了。”林夜閉上眼睛,混沌星核與世界樹的核心建立起了前所未有的共鳴,“我不是來索取的,我是來……繼承的。你們守護至今的,不僅僅是生命火種,更是對‘可能性’的堅守。而我,林夜,就是你們等待的那個‘變量’。”
他睜開眼,眼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告訴我,如何點燃這最後的火種,讓它燒儘這盤踞於此的黑暗!”
世界樹仿佛聽到了他的話語,那幾片金色的葉子輕輕搖曳,一段最後的、也是最核心的信息,傳遞給了林夜。
【……火種……不是被點燃……而是被……共鳴……】
【找到……我們……最純粹的……那首歌……】
【用……你的……混沌……奏響它……】
信息很簡單,卻讓林夜瞬間明白了該怎麼做。
“貞德,準備‘聖光之歌’,不是攻擊,是祈禱,是安撫!”林夜下令道,“蘇芸,解析世界樹的生命頻率,構建共鳴場!霍震嶽、暴熊王,守住我們,‘觀察者’的分身隨時可能察覺!”
“是!”
在貞德開始吟唱那不含任何殺伐之意、隻蘊含著無儘慈悲與生命禮讚的聖歌時,林夜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混沌星核催動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他沒有釋放毀滅性的力量,而是將其轉化為最純粹的、如同嬰兒啼哭般的初始震動。這股震動,通過他與世界樹的連接,與那幾片金色葉子中的意誌殘響,開始產生共鳴。
嗡——
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既古老又新生的力量,從世界樹的根部,緩緩升起。它淨化著蔓延的黑氣,修複著凋零的枝乾,那顆即將熄滅的“世界之心”,竟重新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盤踞在世界樹根部的“觀察者”陰影,第一次感到了源自生命本源的、無法用規則解析的……恐懼。
它猛地抬起了頭,那由冰冷規則構成的麵孔上,第一次露出了猙獰的怒意。
“不!你這個……不守規矩的……變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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