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牙基地的醫療艙內,柔和的聖光與生命能量交織成一幕靜謐的畫卷。林夜靜靜地躺在其中,貞德與蘇芸一左一右,維持著最高效的治療法陣。他胸口的“火種密鑰”光芒內斂,卻依舊散發著一絲溫潤的波動,與艙內的能量場產生著奇妙的共鳴。
霍震嶽與暴熊王守在艙外,神情凝重。荒牙主母的覆滅並沒有帶來預想中的安寧,反而像是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顆巨石,激起了更深、更可怕的漣漪。
“‘觀察者’……”霍震嶽低聲咀嚼著這個名字,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一個能輕易派出荒牙主母這種級彆的存在,甚至可能隻是它隨手播撒的棋子的高維存在……它的本體,究竟有多麼恐怖?”
“我們之前對抗的,無論是聯邦的野心家,還是荒牙族的掠奪者,都還停留在‘生命’與‘能量’的層麵。”蘇芸的全息屏幕上,正模擬著荒牙主母被吞噬意誌後,其背後那片更加深邃、更加冰冷的意誌海洋的殘影,“而‘觀察者’,從那些日誌和星圖的描述來看,它更像是一種……宇宙的法則,一種篩選與收割的機製。我們與它的戰爭,不是武力的較量,而是存在概念的對抗。”
貞德為林夜渡入一股精純的信仰願力,幫助他修複受損的精神核心。她輕聲說道:“鐵血星河的日誌裡提到,帝國在‘飛升計劃’中試圖突破理性壁壘,卻引來了‘觀察者’的標記和清除。這說明,任何一個文明,一旦展現出超越‘觀察者’容忍範圍的特質,無論那是極致的理性還是極致的情感,都會被視為威脅。”
林夜的眼皮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卻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清明與銳利。混沌星核在他的體內平穩地運轉,不僅修複著肉體的創傷,更在消化著從荒牙主母那裡吞噬來的、龐大的痛苦與混亂信息。
“我明白了。”林夜的聲音有些沙啞,但異常堅定,“我們之前的戰鬥,隻是在清理‘觀察者’花園裡的雜草。現在,園丁要親自出場了。”
他坐起身,接過蘇芸遞來的數據板,上麵正是從鐵血星河帝國“起源星圖”碎片中解析出的信息。
“‘文明斷層帶,標記γ,星靈族母星與荒牙族老巢。’”林夜的手指劃過那一行字,“荒牙族是‘觀察者’的爪牙,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星靈族呢?他們也在‘斷層帶’,是同樣被標記的受害者,還是……另一種棋子?”
這個問題,無人能答。星靈族如同宇宙中的幽靈,來無影去無蹤,留下的隻有傳說和遺跡。
“更重要的是這個。”林夜的目光鎖定在另一條信息上,“‘月球內部的超級星門’。這不僅僅是一個坐標,這是一個明確的指引。結合我們從鐵腕那裡得到的信息,月球,很可能就是‘觀察者’在這個太陽係留下的、最重要的一個……節點。”
霍震嶽眼中精光一閃:“你是說,月球的內部,隱藏著‘觀察者’的力量源泉,或者說,是它在太陽係的‘眼睛’和‘耳朵’?”
“很有可能。”林夜點頭,“荒牙主母之所以能如此精準、迅速地降臨地球,恐怕不僅僅是因為她離得近,更是因為月球的‘星門’為她提供了坐標和能量通道。我們擊敗了她,但那個‘星門’,或者說那個‘節點’,依然存在。”
他站起身,走出了醫療艙。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他身上,卻驅不散他眉宇間的寒意。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林夜的聲音在空曠的指揮中心回響,“‘觀察者’既然已經注意到了我們這個‘變量’,它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去慢慢發育。我們必須主動出擊,剪除它在太陽係內的‘觸手’。”
“清理月球節點?”暴熊王甕聲甕氣地問道,眼中燃起了熊熊戰意。
“不止如此。”林夜的目光掃過地圖,“聯邦剛剛崩塌,全球秩序一片混亂。這是危機,也是機遇。我們不能隻盯著天上的威脅,地上的根基也必須穩固。聯邦的殘餘勢力、趁機作亂的野心家、以及對‘革命藍圖’虎視眈眈的其他國家……這些都是我們必須處理的‘內部變量’。”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無比鄭重。
“霍震嶽,暴熊王,你們率龍牙主力,配合新成立的‘地球臨時議會衛隊’,肅清全球範圍內的不穩定因素。我要讓任何試圖趁火打劫的勢力,在我們騰出手來之前,就徹底失去威脅。我們的後方,必須固若金湯。”
“是!”兩人齊聲應道,領命而去。
“貞德,蘇芸,”林夜看向剩下的兩位核心成員,“你們隨我來。我們去一個地方,準備一份‘禮物’,送給月球的‘主人’。”
……
三天後,月球軌道。
一艘經過林夜親手改造、融合了混沌星核能量技術的新型探索艦,正靜靜地懸浮在寂靜的太空之中。艦體表麵覆蓋著一層特殊的能量護盾,能夠最大限度地屏蔽來自月球的詭異精神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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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貞德與蘇芸站在艦橋的全息星圖前。
“根據‘火種密鑰’的指引,月球背麵,坐標δ7區域,存在一個巨大的、被多層偽裝和能量場包裹的地下結構。”蘇芸指著星圖上一個不起眼的紅點,“常規掃描無法穿透其防禦,但‘火種密鑰’能感知到裡麵傳來的一絲……古老的、如同心跳般的規律性能量波動。”
“心跳?”貞德皺起了眉頭,“難道裡麵……有什麼東西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