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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能……”深淵眼眸中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驚訝”。
林夜感受著體內翻江倒海的變化。他能感覺到，混沌星核正在瘋狂地解析、吸收那道攻擊中蘊含的法則信息。這種感覺，就像是餓了三天的人，終於吃到了最頂級的盛宴。
“因為我，是‘變量’！”林夜的聲音如同天道綸音，在這片混沌空間中回響，“一個你們無法計算、無法定義、無法……吞噬的變量！”
他主動出擊了。
身影化作一道流光，瞬間跨越了無儘的距離，出現在那艘巨艦的艦首，直麵那道深淵眼眸。他的右手食指，輕輕點在了那隻巨大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眸之上。
“以我之名，吞噬！”
轟——！
混沌星核的力量被他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不是狂暴的能量衝擊，而是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概念上的侵蝕。他開始吞噬這道“深淵之眼”所代表的“審視”與“審判”的權柄！
深淵眼眸劇烈地顫抖起來，宏大的意誌發出了痛苦的嘶吼。
“不！你這褻瀆法則的螻蟻！你竟敢……”
“我不僅要吞噬你的權柄，還要吞噬你的記憶！”林夜的意誌堅定不移，“告訴我，‘觀察者’的本體在哪裡？你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無儘的信息，如同決堤的洪水，從深淵眼眸中倒灌入林夜的腦海。
他看到了……看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由純粹規則構成的神明。它蟄伏在宇宙之外，冷漠地觀察著無數個“墓園”中的文明興衰。它會挑選出有潛力的文明進行“收割”，將其精華吸收，以維持自身的存在。
而地球，這個曾經的試驗場，這個孕育出了“變量”林夜的搖籃，顯然已經引起了它的高度警惕。
“原來……你們一直在收割文明……”林夜的眼神變得冰冷刺骨，“我們不是變量，我們是你們眼中的……‘食物’！”
就在他準備進一步挖掘更深層秘密的時候，異變陡生！
一股更加古老、更加磅礴的意誌，從“墓園”的更深處蘇醒。那道意誌沒有理會林夜，而是直接降臨在深淵眼眸之上。
“守護者，退下。”一個威嚴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這個‘變量’，交給我來處理。”
深淵眼眸中的痛苦與憤怒戛然而止，它對林夜投去最後一個、充滿了怨毒與不甘的目光，隨後化作一道流光，縮回了巨艦之內，整個龐然大物也開始緩緩隱去。
“不好！”林夜心中警鈴大作。
他明白，真正的對手來了。
那道新的意誌，比深淵眼眸強大億萬倍！它才是“觀察者”真正的化身，或者說，是它最核心的意誌投影！
林夜毫不猶豫，立刻召回意識，拉著貞德、蘇芸等人，轉身就向來時的時空漩渦衝去。
然而，已經晚了。
整個“起源之地”的法則開始劇烈地崩塌、重組。一道無法抗拒的、如同天幕般的大門，從虛空中降下，將他們所有的退路徹底封死。
那道威嚴的意誌，如同天帝俯瞰眾生，緩緩降臨。
“有趣的‘變量’。你的出現，讓這場漫長的狩獵，變得……有趣了一些。”
冰冷的聲音，如同最終的審判，響徹在林夜的靈魂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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