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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變量。”
一道沒有感情的意念，直接在林夜意識中響起。
林夜抬頭，看到星門核心的暗物質流中，浮現出一張由規則符文構成的巨臉。那是“觀察者”的投影，比在機械殿堂中看到的更加清晰——它沒有固定的形態，隻是一團不斷重組的、象征“篩選”與“收割”的概念集合體。
“你不該來這裡。”巨臉的“嘴唇”開合，“這裡不是有機生命該踏足的領域。”
“但我來了。”林夜的混沌星核與坐標石產生共鳴，“而且，我要帶走它。”
“愚蠢。”巨臉發出刺耳的尖嘯，“坐標石是‘觀察者’的眼睛，摧毀它，你們文明將永遠暴露在篩選名單中！”
“不。”林夜笑了，“是你們，該學會隱藏了。”
他將“火種密鑰”按向坐標石。暗金色晶體與紫色能量石接觸的瞬間，時間仿佛靜止。林夜看到了無數畫麵——鐵血星河帝國的覆滅，星靈族的逃亡，荒牙族的掠奪，以及……地球在“觀察者”名單上的標記。
但這些畫麵中，最清晰的，是“觀察者”本身的恐懼。
它在恐懼“變量”。恐懼林夜這樣的、無法被規則定義的存在，會徹底打破它的篩選體係。
“你……在害怕？”林夜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
“恐懼？”巨臉扭曲，“我隻是……在修正錯誤。”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修正，有多脆弱。”
林夜催動混沌星核，將體內所有的“不確定性”注入坐標石。那是生命的混沌，是文明的希望，是所有被“觀察者”判定為“冗餘”的情感與創造力的總和。
坐標石發出刺耳的悲鳴。它表麵的規則鎖鏈寸寸斷裂，內部的異維度能量開始暴走。
“不！這不可能！”
巨臉的投影劇烈波動，最終化作一團亂碼，消散在真空中。
林夜收回手，“火種密鑰”吸收了坐標石的最後一點能量，表麵的符文變得更加璀璨。他知道，“觀察者”在太陽係的“眼睛”瞎了，但它的本體，依舊在宇宙的某個角落，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聯邦旗艦“龍淵號”的觀測艙內，眾人目睹了月球方向的劇烈能量爆發。
當光芒散去，月球背麵的“淨化者”軍團化為齏粉，七座金屬巨塔轟然倒塌，星門核心的坐標石徹底碎裂。
“成功了！”蘇芸握緊拳頭，眼中含淚。
暴熊王一拳砸在控製台上：“痛快！讓那群鐵疙瘩知道，人類的骨頭，比它們的機械臂硬！”
霍震嶽帶著疲憊的隊員返回，身上的戰甲布滿裂痕，但笑容燦爛：“林夜呢？”
通訊器裡傳來林夜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依舊堅定：“我沒事。但‘觀察者’……不會善罷甘休。”
貞德走到舷窗前，望著月球上逐漸消散的能量餘波。她的聖光羽翼輕輕顫動，仿佛在為這場勝利祈禱，又仿佛在預感到，更艱難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林夜站在星圖前，掌心的“火種密鑰”微微發燙。他知道，摧毀月球星門隻是第一步。真正的幕後黑手，那個藏在宇宙深處的“觀察者”本體，正等著他去揭開麵紗。
而這一次，他不再是孤軍奮戰。
地球聯邦的旗幟，已在星海中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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