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有一種預感。”他緩緩說道，“那個‘播種’，恐怕不是簡單的複製生命。它很可能是……在培養一支絕對服從、沒有思想的軍隊。而我們，將是它軍隊成型前，最後的、也是唯一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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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隊開始行動。
這一次，他們沒有再隱藏。
“叛逆者艦隊”拉成一條直線，主動向著“觀察者”艦隊的殘骸區域駛去。他們就像一群受傷的孤狼，昂首挺胸地走向獅群的巢穴，每一步，都踏得鏗鏘有力。
很快，他們進入了那片被“秩序奇點”爆炸波及的區域。
這裡的規則依舊混亂，但“觀察者”的力量似乎被暫時牽製了。
然而，林夜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果然，當艦隊駛入一片看似平靜的星域時，異變陡生。
前方的空間，沒有預兆地……凝固了。
不，不是凝固。是“定義”。
這片空間的時間流速、光線傳播、乃至物質構成，都被強行賦予了新的、自洽的規則。他們的戰艦，仿佛變成了畫中的人物，動作變得遲緩而沉重。
“是‘場景定義’！”蘇芸驚呼，“它在創造一個最適合‘清理’我們的舞台！”
艦體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能量護盾在扭曲的規則下迅速黯淡。
“啟動‘矛盾陣型’！”霍震嶽怒吼。
龍牙小隊的戰艦瞬間散開，有的加速，有的減速，有的甚至開始逆向航行。他們用最不協調的動作，組成了一幅混亂而充滿矛盾的畫麵。
“悖論……”林夜低語。
“觀察者”的規則，擅長定義“正常”，定義“合理”。但當一群“不合理”的存在聚集在一起時，它的規則就會出現漏洞。
“就是現在！貞德！”
貞德高舉聖劍，口中吟唱出古老而晦澀的禱言。她體內的聖光不再純粹，而是充滿了混亂、矛盾、毀滅與新生等多種對立的意象。
【聖光悖論】！
一道灰蒙蒙的光柱從她手中射出，籠罩了整支艦隊。
這道光，沒有力量，沒有能量，甚至不帶任何殺傷性。但它所過之處，那被“定義”的規則場景，如同被投入了墨汁的清水，開始劇烈地“紊亂”！
“吼——！”
一聲無形的咆哮從四麵八方傳來，那是“觀察者”意誌的體現。它顯然沒料到，這群螻蟻，竟然能主動破壞它的“劇本”。
凝固的空間開始恢複，但新的規則，更加狂暴的規則，接踵而至。
“它們要下死手了！”蘇芸尖叫。
“準備迎擊！”林夜站到了艦首，混沌星核與火種密鑰同時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體內的吞噬之力，不再是被動防禦，而是主動出擊。他要用自己的意誌，去“定義”這場戰鬥！
“我們不是來送死的！”他的聲音，通過艦隊通訊，響徹每一位成員的心頭，“我們是來告訴‘觀察者’……”
“在真正的‘叛逆者’麵前，沒有注定的劇本，隻有……不肯屈服的靈魂！”
“開火！”
“叛逆者艦隊”的所有炮口，同時亮起。這一次，他們射出的，不再是能量，不是概念，而是承載了整支艦隊意誌的、億萬道……“不屈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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