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盤”號的艦橋內，重力場微微震顫。林夜站在觀測窗前，看著外麵的星雲被艦船的超光速引擎扯成扭曲的彩帶——他們已經穿越了三個星門，距離地球所在的銀河係隻剩最後一個躍遷點。
“老大，還有十分鐘到‘銀河之喉’星門。”霍震嶽抱著龍牙戰刃靠在控製台邊，指節上還留著之前戰鬥的擦傷，“那鬼地方的能量波動越來越強，我感覺……有東西在等著咱們。”
暴熊王正啃著壓縮能量棒，聞言含糊道：“管他什麼東西，老子一斧子劈了！”
貞德站在林夜身側，聖光籠罩著她的指尖，正在修複剛才戰鬥中受損的護盾發生器：“蘇芸說，‘裁決台’的坐標就在銀河係邊緣的暗物質帶，但火種密鑰的波動顯示……那裡有觀察者的‘標記’。”
蘇芸的眼睛盯著全息導航屏，突然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不好！前方空間褶皺裡有異常能量反應！”
話音未落，艦身的減震係統發出刺耳的嗡鳴——一艘通體漆黑的梭形探針，正從空間裂縫裡鑽出來，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直刺“涅盤”號的艦腹！
“是觀察者的‘嗅探者’！”001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她的星靈符文在虛空中閃爍，“這些探針專門用來標記‘變量’的蹤跡，一旦鎖定目標，會召喚觀察者的‘清道夫’！”
“開火！”霍震嶽吼道，龍牙戰刃揮出一道劍氣，撞在探針的護盾上，濺起紫色的電弧。
暴熊王的巨斧劈向艦身右側的能量炮，炮口瞬間亮起猩紅的火光——一發濃縮的反物質彈轟在探針上，卻被它的護盾輕易吞噬。
“這玩意兒的護盾是法則級的！”蘇芸敲著鍵盤，“它在吸收我們的攻擊能量！”
林夜的瞳孔收縮，他感知到火種密鑰在掌心發燙，與體內的混沌星核產生了強烈的共鳴。他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控製台的邊緣：“讓我來。”
他將手掌按在艦橋的主控係統上，混沌星核的力量順著神經脈絡湧進艦船——艦身的裝甲瞬間泛起暗金色的紋路，一道融合了法則之力的光束從艦首射出，精準擊中探針的護盾。
哢嚓——！
探針的護盾出現裂痕，緊接著，它的核心暴露出來——那是一枚跳動的黑色晶核，裡麵封印著一縷縷來自地球的影像！
“它在播放……地球的記憶？”貞德的聲音帶著震驚。
林夜的指尖泛起微光，他觸碰那枚晶核，影像瞬間湧入他的意識：
——末日降臨前的地球，紐約的摩天大樓在獸潮中崩塌，東京的街頭滿是變異生物的嘶吼，太平洋上漂浮著巨型海獸的屍體……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科學家站在實驗室裡，對著鏡頭喊：“觀察者來了！他們是來收割我們的！”
——最後，畫麵定格在地球的衛星軌道上，一艘巨大的觀察者母艦緩緩降下，投射出一道覆蓋全球的紅色法則光幕……
“這是……地球末日的真實記錄？”霍震嶽的聲音發抖，“觀察者早就盯上我們了？”
“不止。”林夜的臉色陰沉，“你們看這個。”
他放大影像的細節——科學家身後的實驗台上，放著一枚和火種密鑰相似的晶體，標簽上寫著：“‘變量’候選體：林夜，混沌星核適配度99。”
“他們……早就選中了我？”林夜的聲音裡帶著寒意，“我的重生，我的覺醒，都是觀察者的安排？”
001的聲音傳來，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火種密鑰的記錄顯示，鐵血星河帝國覆滅前，曾向宇宙發送過‘變量’的坐標——而那個坐標，就是地球。”
“觀察者把地球當成了試驗場。”蘇芸捂住嘴，“他們測試‘變量’的進化速度，測試有機生命對抗法則的能力……而我們，都是他們的實驗品！”
暴熊王把巨斧往地上一砸，震得控製台嗡嗡響：“狗娘養的！老子要把觀察者的老巢拆了，給地球的兄弟報仇！”
霍震嶽的龍牙戰刃插在地上，他盯著林夜：“老大，不管他們耍什麼花招，咱們先把地球救回來！”
林夜閉上眼，混沌星核的力量在體內流轉，將所有的憤怒與悲傷壓成一股決絕的意誌。他睜開眼，掌心的火種密鑰射出一道金光，擊碎了探針的核心：“走。去銀河之喉星門，我要親眼看看，觀察者在地球上留了什麼。”
“涅盤”號躍遷到“銀河之喉”星門時，周圍的星空突然變得扭曲。林夜站在艦橋，看著外麵的空間像被揉皺的紙——這裡是觀察者的“試驗場邊界”，殘留著大量法則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