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盤”號的艦橋內，全息屏上的星圖正瘋狂跳動。林夜掌心的火種密鑰viii發燙，暗金色紋路與艦身的防護罩產生共振，將維度亂流的撕扯力擋在外麵。霍震嶽攥著戰術平板，額角滲著汗：“老大，觀察者的規則波又加強了——他們想把我們困在亂流裡！”
全息屏上，淡紫色的亂流裡卷著黑色絲線，正順著“涅盤”號的護盾往裡鑽。蘇芸的指尖在控製台翻飛，激活了星靈徽章的法則抗性：“徽章在削弱規則波，但撐不了半小時！我們必須找到亂流的縫隙！”
林夜將密鑰按在艦橋的共鳴槽裡，混沌星核的力量順著槽線蔓延。艦身外的防護罩泛起漣漪，竟在亂流中撕開一道狹長的縫隙——縫隙對麵，是鐵血星河帝國殘骸的輪廓：無數破碎的星艦、坍塌的空間站，像被揉碎的金屬拚圖，漂浮在虛空中。
“走！”林夜低喝，蘇芸立刻調整航向，“涅盤”號像一把尖刀，紮進縫隙。
亂流的撕扯力驟然增大，艦身發出刺耳的金屬哀鳴。暴熊王扛著巨斧衝過來，斧刃劈在艦橋的合金牆上，震得控製台跳火花：“俺去修防護罩！這破船要散架了！”他剛說完，船體猛地一震，一塊舷窗玻璃炸開，黑色霧氣湧進來——是觀察者的規則觸須！
貞德的聖劍及時刺進霧氣，聖光炸開，霧氣化作黑煙：“觸須在啃食能量核心！必須切斷它的能量源！”
林夜眯起眼，混沌星核的力量化作利刃，順著觸須的軌跡斬過去。利刃穿過霧氣的瞬間，艦橋的警報聲突然消失——觸須的核心，居然藏在艦船的動力艙！
“我去！”霍震嶽抄起戰刃，往動力艙跑，“老子拆了這玩意兒！”
林夜喊住他：“等等！觸須是規則造物，物理攻擊沒用——用火種密鑰的‘不確定性’！”
霍震嶽愣了愣，從懷裡掏出密鑰viii的投影蘇芸剛做的全息拷貝），按在動力艙的入口。暗金色光束射進去，裡麵的黑色霧氣突然沸騰，像被煮開的墨水，順著通風管散出艦船。
動力艙的危機解除時，全息屏上的鐵血星河殘骸已經近在咫尺。林夜望著窗外的碎片，混沌星核跳動得更急——他能感覺到，殘骸深處，有東西在等他：是觀察者的本體，還是……創世源代碼？
“老大，殘骸的坐標變了。”蘇芸的聲音從分析儀裡傳來，“原本標記在γ象限，現在移到了β象限——和星圖裡的‘觀察者活動高發區’重疊了。”
貞德皺起眉：“它在引我們去最危險的地方。”
林夜握緊火種密鑰：“正好，我要去會會它。”
“涅盤”號降落在殘骸的一塊平台上時，周圍的空間突然扭曲。無數黑色的規則柱從虛空中鑽出來，頂端刻著觀察者的符文，像一張大網，要把飛船困在裡麵。
“是規則牢籠！”蘇芸喊，“它在封鎖我們的退路！”
暴熊王的巨斧劈向規則柱，斧刃卻被彈飛：“這玩意兒比荒牙母星的還硬！”
霍震嶽的戰刃砍在柱身上，濺起綠色的火花：“老大，怎麼辦？”
林夜抬頭，望著頭頂的規則網。他想起鐵腕日誌裡的“飛升計劃”——觀察者恐懼的，是有機生命的“不確定性”。於是他舉起火種密鑰，暗金色光束射向規則網的節點：“用‘變量’的力量，破它的規則！”
光束擊中節點的瞬間，規則網發出刺耳的尖叫，節點開始崩解。林夜連續射出十幾道光束，規則網終於出現缺口——缺口對麵，是一座巨大的金屬金字塔，塔頂刻著鐵血星河帝國的徽章。
金字塔內，林夜踩著破碎的星艦殘骸前進。牆壁上還殘留著帝國士兵的影像：他們穿著銀色鎧甲，正在和黑色霧氣戰鬥，最後被霧氣吞噬，變成規則造物。
“這些都是帝國的幸存者。”蘇芸的聲音很輕，“他們被觀察者轉化成了守衛。”
話音剛落，前方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林夜抬頭，看見三個規則戰士：他們的身體由黑色晶體組成，胸口嵌著帝國的徽章，手裡握著能量劍。
“入侵者，離開這裡。”戰士的聲音像機械合成，“觀察者大人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林夜往前走了一步，混沌星核的力量散發出來。戰士們的晶體身體開始顫抖：“你……你有‘變量’的氣息……”
“我是來終結觀察者的。”林夜舉起火種密鑰，“你們的帝國，是被它毀的。”
戰士們突然跪下來，晶體身體裂開：“觀察者欺騙了我們……它說能給我們永恒的力量……卻把我們變成了工具……”
其中一個戰士遞出一樣東西——是半塊火種密鑰，編號vi：“這是我們保存的……找齊所有密鑰，就能毀了觀察者……”
林夜接過密鑰vi，戰士們的身體化作光粒子，消散在空氣中。
金字塔的頂端，林夜推開了沉重的石門。裡麵是一個巨大的空間，中央懸浮著一顆黑色的眼球——那是觀察者的本體！它的眼睛裡映著林夜的身影，電子音帶著瘋狂：“變量，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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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握著火種密鑰vi和viii，混沌星核的力量運轉到極致：“今天，我要為所有被你毀滅的文明，討回公道！”
觀察者的眼球突然射出一道黑色光束，往林夜身上劈。林夜側身避開，光束擊中身後的石門，石門炸開，碎片飛濺。
“你以為你有勝算？”觀察者的聲音充滿嘲諷，“我是高維規則集合體……你隻是個有機生命體……”
“但我有‘變量’的力量！”林夜衝過去，混沌星核化作利刃，斬向觀察者的眼球。利刃碰到眼球的瞬間，觀察者發出慘叫，眼球表麵裂開縫隙，流出黑色的液體。
“不……不可能……”觀察者的聲音越來越弱，“你……你怎麼會有……”
林夜沒有停手，他連續揮出利刃，觀察者的眼球終於炸開，化作無數黑色光點，消散在空間裡。
金字塔外，蘇芸的歡呼聲傳來：“老大！你贏了！”
林夜走出金字塔，望著遠處的維度之海。火種密鑰vi和viii在他掌心共鳴，傳來新的星圖信息——標記δ的彙合點，就在前方。
“接下來，要去彙合點。”林夜對著通訊器說，“準備迎接最後一場戰鬥。”
艦橋的全息屏上，突然彈出地球聯邦的消息：“林夜閣下，我們成功清理了月球上的觀察者殘餘——聯邦正式加入文明反抗聯盟！”
林夜笑了，他望著星空，混沌星雲緩緩旋轉：“很快，所有文明都會聯合起來……終結觀察者的統治。”
維度之海的黑暗裡，最後一絲觀察者的氣息消散。林夜知道，他的路，還沒結束——但這一次，他不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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