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林夜喊，“用你的分析儀解析這些代碼！找出觀察者植入的‘篩選指令’！”
蘇芸衝過來，手指在分析儀上飛快跳動：“找到了！觀察者在進化病毒裡加了‘淘汰機製’——隻有服從它們的人，才能活下來！還有……它們在地球的核心埋了一顆‘維度炸彈’，一旦篩選結束，就會把地球炸成碎片，收集殘骸！”
“炸地球？”霍震嶽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帶著震怒，“這群雜碎！”
林夜的拳頭攥得咯咯響。他盯著晶石裡的“淘汰機製”代碼，混沌星核的力量湧進去——不是吞噬，而是覆蓋。他要用自己的意誌，改寫這些代碼！
觀察者的意誌瘋狂反擊：【你敢！我是高維規則集合體，你一個低維生命，怎麼可能改寫我的程序？】
“因為我不是‘低維生命’。”林夜抬起頭，眼睛裡映著暗金色的星圖，“我是‘變量’。”
混沌星核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林夜的意識衝進晶石，像一把刀，切入觀察者的代碼核心。那些“淘汰機製”、“維度炸彈”的指令，在他的意誌下，慢慢變成了另一種代碼——
【允許反抗。】
【允許不同。】
【允許文明自主選擇道路。】
晶石的光芒從黑色變成了白色。祭壇的震動停止了。觀察者的意誌發出淒厲的慘叫：【不！你破壞了我的篩選！】
林夜收回手，晶石靜靜懸浮在他麵前，裡麵的地球記憶變成了人類團結對抗異能怪物的畫麵。蘇芸檢查了一遍，興奮地喊：“篩選指令被改寫了！維度炸彈也被關閉了！”
“還沒結束。”林夜望著祭壇上方的維度拱門，“觀察者的本體，就要來了。”
話音剛落，天空中的拱門突然炸開。
一個巨大的、由規則構成的“眼睛”出現在虛空裡。它的眼睛是黑色的，瞳孔裡流轉著無數星係的影像，每一道目光都能撕裂空間。
【變量·林夜。】
【你破壞了我的實驗。】
【現在，我要收割你——還有你的文明。】
觀察者的意誌像海嘯一樣湧過來。林夜舉起火種密鑰，暗金色的星圖投影在整個原初戰場。那些漂浮的記憶碎片、規則傀儡的殘骸、還有祭壇的能量，都彙聚到星圖裡，形成了一道屏障。
“來吧。”林夜笑了，笑容裡帶著瘋狂和決絕，“我倒要看看，高維規則的集合體，能不能殺死一個‘變量’。”
觀察者的眼睛眯起來。它揮了揮“手”，無數條規則之刃劈向林夜。林夜站在屏障後麵，混沌星核瘋狂旋轉，吞噬著每一道規則之刃的力量。
原初戰場的暗紅色膠質沸騰起來。記憶碎片在屏障上播放：鐵血星河的覆滅、星靈族的逃亡、荒牙族的掠奪、還有地球人類的反抗……
“你看。”林夜指著屏障，“這就是你要篩選的文明。不是完美的，不是理性的，是有血有肉的，會反抗的——”
【閉嘴！】
觀察者的意誌爆發，規則之刃變成黑色的潮水，淹沒了屏障。
林夜的身體被擊飛，撞在祭壇的牆壁上。火種密鑰從他手裡飛出去，落在晶石旁邊。他吐出一口血，擦了擦嘴角，盯著觀察者的眼睛：“你錯了。變量……從來不是用來被篩選的。”
他伸手，抓住火種密鑰。混沌星核的力量、星圖的共鳴、還有地球人類的意誌，全部彙聚到他的掌心。
“我要做的，不是通過你的篩選。”
“是……取代你。”
林夜的身影衝天而起。他的身體周圍環繞著暗金色的星圖，像一顆移動的恒星。觀察者的眼睛裡第一次出現了恐懼——它感受到了，這個“變量”，要搶走它的規則之力！
【不可能！高維規則是不可戰勝的！】
“沒有什麼不可戰勝。”林夜的聲音傳遍整個原初戰場，“包括你。”
他一拳揮出去。暗金色的星圖化作一道光束，擊中觀察者的眼睛。
觀察者發出慘叫，它的“身體”開始崩解，變成無數黑色的規則碎片。林夜衝過去，抓住那些碎片，混沌星核吞噬著裡麵的規則之力。
原初戰場的震動越來越劇烈。祭壇的地板裂開，露出下麵的地球影像——那顆藍色的星球，正在慢慢恢複生機。
林夜抬頭，望著虛空中的觀察者殘骸。他知道，這隻是開始。觀察者的本體還在高維空間，而地球的危機，也才剛剛解除。
但他不怕。
因為他手裡有火種密鑰，有混沌星核，還有人類的意誌。
他是變量。
是打破規則的變量。
是要守護一切的變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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