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紫色的漩渦裡，能看到無數光點——那是被觀察者抓來的文明火種，正被運往未知的地方。星門周圍的規則防護罩像層薄膜，泛著冷冽的光。
“防護罩是‘規則編織’的。”蘇芸咬著唇，“需要用‘不確定的力量’打破——比如，融合多種文明意誌的原火。”
林夜點頭，伸手握住“文明原火”。晶體裡的各種文明意誌開始共鳴：良渚的“天人合一”、火星的“火之意誌”、初始文明的“守護”，像無數溪流彙入大海，讓原火變得更加強大。
“去吧。”他把原火拋向防護罩。
金光碰到防護罩的瞬間，沒有爆炸，而是像水滴融入海綿般，慢慢滲透進去。防護罩開始扭曲，泛起五彩的漣漪——那是規則被“不確定性”打破的跡象。
暴熊王衝上去，巨斧劈在扭曲的防護罩上。斧刃帶著原火的力量，砍開一道缺口。貞德的聖光跟進，淨化了缺口周圍的規則能量。
“衝進去！”林夜喊道。
星門內部的通道像條光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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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的牆壁上，映出觀察者的影像：高維的生物，身體由規則組成，眼睛裡是冷漠的審視。林夜能感覺到，它們在盯著自己——這個“變量”，這個敢闖進它們老巢的“不確定因素”。
“前麵就是篩選工廠！”蘇芸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我看到火種的容器了！”
林夜加快腳步。轉過拐角，眼前的景象讓他攥緊了拳頭：
巨大的車間裡，數千個火種容器排列成矩陣，每個容器裡都封印著不同文明的火種——有的是藍色的水紋，有的是紅色的火焰，有的是金色的星辰。車間中央的控製台上，觀察者的投影正在操作，屏幕上跳動著“篩選進度：97”。
“你們……竟敢毀了我的運輸機。”投影轉過來，聲音像金屬摩擦，“變量，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宇宙的文明，終究要被我篩選成完美的形態！”
林夜舉起文明原火，晶體裡的所有文明意誌都在共鳴：“完美？那是扼殺！是抹除！文明的美，在於多樣，在於不確定，在於……反抗！”
原火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束，射向控製台。觀察者的投影發出尖嘯，試圖用規則屏障防禦，但光束裡的“不確定性”力量，像病毒般侵入屏障，讓它慢慢崩潰。
“不……不可能！”投影的身體開始消散，“你是變量……你該被篩選……”
控製台爆炸的瞬間，林夜看到了最終的畫麵：
觀察者的本體，是團巨大的規則雲，漂浮在宇宙的儘頭。而在規則雲的下方，是無數的文明火種，正掙紮著想要逃脫……
爆炸的衝擊波把林夜掀飛。
他落在車間的地板上，看著眼前的廢墟——篩選工廠的核心被摧毀，火種容器正在慢慢解體，裡麵的文明意誌化作光點，飄向宇宙。
蘇芸跑過來，扶起他：“你做到了……你解放了這些火種。”
林夜望著天空——透過星門的縫隙，能看到源星的天空，還有遠處的星艦。他知道，觀察者的威脅還沒結束，但至少，他們贏了一步。
“接下來……”他握緊文明原火，“我們要找到觀察者的本體，終結它的篩選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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