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核穿梭艦”的引擎發出低沉的嗡鳴，艦身裹在淡藍色的反物質護盾裡，像一顆穿越星海的子彈。林夜站在艦橋，掌心的起源碎片貼著舷窗——外麵的宇宙不再是熟悉的星圖，而是扭曲的彩色光帶，那是“觀察者”的高維能量在乾擾空間。
“蘇芸，乾擾源定位。”他開口，聲音沉穩。
蘇芸的手指在全息鍵盤上翻飛，屏幕上跳出一片猩紅的區域：“前方零點三光年處，有高維能量團，應該是‘觀察者’的先遣攔截部隊。它們的能量頻率……能直接侵蝕我們的護盾。”
“侵蝕？”霍震嶽從武器艙鑽出來，脈衝炮扛在肩上，“老子倒要看看，什麼東西能啃動老子的護盾！”
“彆大意。”貞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抱著聖光水晶，水晶裡流轉著柔和的白光，“‘觀察者’的能量不是物理攻擊，是規則層麵的侵蝕——會溶解護盾的能量結構。”
暴熊王踹開艙門，能量斧插在腰間：“管他什麼規則！老子用星靈族的符文炸了它！”
林夜摸著起源碎片，火種的力量順著血管流淌。碎片突然震動，一道光束投射在艦橋屏幕上——是“觀察者”的先遣部隊影像：無數黑色的能量絲線，像蜘蛛網般纏繞著一艘破損的星艦，星艦的護盾正在融化，船員發出絕望的慘叫。
“它們在吞噬能量。”林夜的眉峰皺起，“‘觀察者’的目的不是攔截，是奪取起源星圖碎片。”
“那家夥怕了？”霍震嶽咧嘴笑，“怕我們找到它的母星，毀了它的老窩？”
“不是怕。”林夜搖頭，碎片的光芒映在他眼底，“是‘變量’的存在，打破了它的規則。它在阻止我們，也是在……驗證什麼。”
蘇芸的警報聲突然響起：“護盾剩餘百分之四十！能量侵蝕速度加快！”
屏幕上的猩紅區域越來越近，林夜能感覺到，“觀察者”的意誌像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穿梭艦的咽喉。他深吸一口氣，將起源碎片按在艦橋的控製台上——暗金色的光芒順著台麵蔓延，與反物質護盾融合。
“混沌星核，火種力量，啟動‘變量壁壘’。”他低喝。
艦橋的光線突然變了——淡藍色護盾外，多了一層金色的紋路，像星圖的軌跡。那些黑色的能量絲線撞上來，發出滋滋的電流聲，居然被彈開了！
“有效！”蘇芸眼睛一亮，“變量壁壘能抵消規則侵蝕！”
“老子就說嘛！”霍震嶽拍了拍脈衝炮，“林龍首的本事，能頂十個老子！”
暴熊王哈哈大笑：“那還不衝上去，把那幫能量絲線撕了！”
“彆急。”林夜盯著屏幕，“‘觀察者’的先遣部隊隻是試探。它的母星在更遠處，而且……”他頓了頓，“碎片顯示，母星的坐標變了。”
“變了？”蘇芸皺起眉，“怎麼會？”
“因為它察覺到我們在靠近。”林夜的手指劃過屏幕上的星圖，“它在移動母星，或者在布置更強大的防禦。”
貞德走到他身邊，聖光籠罩住碎片：“火種在擔心嗎？擔心我們應付不了？”
“不是擔心。”林夜抬頭，眼中混沌星雲緩緩旋轉，“是它在提醒我——‘變量’的力量，不是用來硬拚的，是用來……創造可能性。”
他轉身看向眾人：“準備躍遷。我們要直接切入‘觀察者’的母星星係，打它個措手不及。”
霍震嶽興奮地搓了搓手：“老子早就想這麼乾了！直接捅它老窩！”
暴熊王扛起能量斧：“算我一個！誰攔著老子，老子劈了他！”
貞德點頭：“我會用聖光屏蔽追蹤信號，不讓‘觀察者’提前察覺。”
蘇芸快速操作控製台：“躍遷坐標設定完畢。三分鐘後出發。”
躍遷引擎啟動的瞬間，穿梭艦像一顆被彈飛的石子，消失在宇宙中。下一秒，他們出現在“觀察者”母星星係的外圍——一顆巨大的紫色星球，表麵纏繞著黑色的能量帶，像一隻睜著的眼睛。
“那就是‘觀察者’的母星？”霍震嶽瞪大眼睛，“看起來像個巨大的能量球！”
“沒錯。”林夜的臉色凝重，“它的表麵是高維能量構成的，普通的物理攻擊根本打不穿。”
蘇芸的屏幕上跳出數據：“母星的防禦係統已經啟動——有數百個能量節點，每個節點都能發射規則級彆的攻擊。”
“規則攻擊？”暴熊王握緊斧柄，“能劈碎老子的斧頭不？”
“比那更麻煩。”林夜說，“規則攻擊會直接改寫物質的形態——比如把你的斧頭變成氣體，或者把你的胳膊變成石頭。”
“那我不用胳膊了！”暴熊王咧嘴笑，“老子用腳踹！”
貞德搖頭：“彆鬨。我們需要找到防禦節點的弱點——火種能感應到嗎？”
林夜閉上眼睛，將意識探入起源碎片。碎片的光芒突然亮起，投射出一幅立體星圖——母星的防禦節點分布在赤道區域，每個節點都連接著一根黑色的能量柱，直通星球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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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是‘觀察者’的意識集合體。”林夜睜開眼睛，“隻要摧毀核心，防禦係統就會崩潰。”
“怎麼摧毀？”霍震嶽問，“那些能量柱能擋住所有攻擊！”
“用‘變量’。”林夜拿起碎片，金色的光芒從他掌心溢出，“火種是‘不確定性’，是‘觀察者’無法預測的。我要把混沌星核的力量，變成‘變量’，注入防禦節點。”
“你瘋了？”蘇芸喊，“那會消耗你所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