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號”剛泊入近地軌道，聯邦應急頻道的投影便跳了出來——主席的身影帶著疲憊的紅血絲，身後的星圖正閃爍著異常的光點：“林夜，剛收到深空監測站的警報。在你摧毀‘觀察者’母星後，宇宙中出現了三股高強度的維度波動，坐標指向……荒牙族的老巢星域。”
“荒牙族？”霍震嶽從武器艙鑽出來，脈衝炮還冒著餘溫，“那群搶了我們火種密鑰碎片的蜥蜴？”
“不止如此。”蘇芸的手指在全息鍵盤上跳動，屏幕上投射出三幅扭曲的能量圖譜，“這三股波動的頻率，和‘觀察者’母星的殘餘能量完全一致。它們在……收集‘觀察者’的碎片。”
暴熊王一拳砸在控製台上，合金台麵發出悶響：“這群雜碎！居然敢撿老子的獵物！”
貞德走到林夜身邊，聖光輕輕撫過他掌心的火種密鑰碎片——碎片正微微發燙，像在回應維度波動：“火種在說……那些波動裡，有‘觀察者’的意識殘片。”
林夜摩挲著碎片，混沌星核的力量順著指尖流入——碎片裡的星圖突然亮起，新增了三個猩紅的坐標點，每個點都標注著同一個符號：【荒牙之巢】。
“看來，‘觀察者’的殘餘沒死透。”林夜抬頭，眼中混沌星雲緩緩旋轉，“它們在荒牙族的老巢裡，試圖重組意識。”
“那我們就去把它們的骨頭拆了！”霍震嶽扛起脈衝炮，咧嘴笑，“老子倒要看看，荒牙族的蜥蜴能不能守住‘觀察者’的破爛！”
“彆急。”蘇芸按住他的肩膀，“荒牙族是星際掠奪者，擅長群攻。而且，他們的老巢裡有‘沉眠之穀’的入口——星靈族當年就是從那裡逃到地球的。”
“星靈族的老家？”林夜挑眉，“那裡麵有星靈族的傳承？”
“不確定。”蘇芸搖頭，“但火種碎片顯示，那裡有‘第三條道路’的線索——不是摧毀‘觀察者’，而是……融合它的規則？”
“融合？”貞德皺起眉，“‘觀察者’是高維規則集合體，融合它等於變成它？”
“不是變成它。”林夜打斷她，指尖劃過碎片裡的星圖，“是‘變量’的力量，重新定義規則。就像……用混沌吞噬理性，用可能性打破篩選。”
眾人沉默片刻，霍震嶽率先點頭：“老子聽不懂，但老子信你！”
“我也信。”暴熊王攥緊能量斧，“隻要能終結‘觀察者’的遊戲，做什麼都行！”
貞德伸手握住林夜的手：“我和你一起。”
蘇芸笑了笑，調出航行坐標：“躍遷準備完畢。目標：荒牙之巢星域。”
躍遷引擎啟動的瞬間，穿梭艦像一顆被甩出去的流星，紮進了維度亂流。林夜站在艦橋，看著窗外的星圖扭曲成彩色的絲線——荒牙之巢的坐標在遠方閃爍，像一隻等待獵物的眼睛。
“蘇芸，荒牙族的艦隊動向。”他開口。
蘇芸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已經鎖定三支荒牙艦隊，正在向‘沉眠之穀’入口集結。每支艦隊有五十艘戰艦，裝備著星靈族的符文炮——是從星靈族母星搶來的。”
“符文炮？”霍震嶽皺起眉，“能轟穿我們的護盾不？”
“能。”蘇芸點頭，“但如果我們用‘變量壁壘’……”
“不用。”林夜打斷她，掌心的火種密鑰碎片亮起，“火種能中和符文炮的能量。而且，我們要的不是摧毀艦隊，是……進去。”
“進去？”暴熊王問，“闖荒牙族的老巢？”
“對。”林夜看向眾人，“‘觀察者’的殘餘在‘沉眠之穀’裡。我們要搶在荒牙族之前，拿到‘觀察者’的意識核心。”
貞德點頭：“火種在指引我們，那裡有‘第三條道路’的鑰匙。”
霍震嶽搓了搓手：“老子早就想闖荒牙族的老巢了！搶了他們的資源，還能揍他們的蜥蜴！”
“那就出發。”林夜下達命令，“躍遷至荒牙之巢外圍。”
穿梭艦穿過維度亂流，出現在荒牙之巢的外圍星域。遠處的星空中，五十艘荒牙戰艦正排列成戰鬥陣型，艦身上的符文閃爍著猩紅的光——那是星靈族的掠奪符文，專門用來克製有機生命的能量。
“荒牙族的旗艦在中央。”蘇芸指著屏幕，“艦橋上有個穿黑甲的家夥，應該是艦隊指揮官。”
林夜眯起眼睛，混沌星核的力量運轉——他能感覺到，旗艦裡的指揮官正用荒牙族的秘法，溝通“觀察者”的殘餘意識。
“準備登陸。”他站起身，“我去會會那個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