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從聯邦大廈頂樓走下時，夜風吹得他額前的碎發亂飛。蘇芸的通訊器還攥在手裡，她的聲音透過電流傳來，帶著罕見的急促：“林夜，月球基地的防禦係統報警了——能量波動和克拉克通訊裡的‘觀察者’殘餘頻率完全一致！”
他抬頭望向遠處的月球，那顆懸掛在夜空中的銀球此刻正泛著不正常的暗紫色光暈，像顆被揉皺的錫箔紙。
“集合隊伍。”林夜將通訊器塞進戰術腰帶，轉身走向停機坪。霍震嶽正蹲在一架星際穿梭機旁抽煙，煙頭的火星在黑暗裡一明一滅；暴熊王扛著能量斧靠在機身上，肌肉繃得像塊鋼板；貞德站在舷梯邊，聖光在她指尖跳動，像盞守夜的燈。
“出事了？”霍震嶽掐滅煙頭，翻身跳上駕駛艙。
“月球基地。”林夜鑽進副駕，係好安全帶，“蘇芸說，觀察者的殘餘在激活星門裝置。”
暴熊王咧嘴一笑，斧柄砸在機身上發出悶響：“正好，老子早就想劈了那些發光的鬼東西！”
貞德坐進後排，伸手握住林夜的手：“小心。月球的能量場會放大‘觀察者’的規則波動。”
穿梭機引擎轟鳴著衝破大氣層，月球的引力將他們拉向灰色的月麵。透過舷窗，林夜看見月球基地的輪廓——那是一座建在環形山深處的鋼鐵堡壘，原本該閃爍著防禦激光的塔樓，此刻正冒著黑煙，能量護盾像塊破碎的玻璃，四處開裂。
“降落坐標：基地b區。”蘇芸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防禦係統已經被入侵，入口處有能量體的殘餘。”
穿梭機穩穩停在基地入口，艙門打開的瞬間，一股帶著金屬鏽蝕味的能量風暴湧進來——那是“觀察者”殘餘的規則氣息，像無數細小的針，紮得人皮膚發疼。
林夜率先踏出艙門，混沌星核的力量自動運轉，在他周身形成一層淡金護罩，將能量風暴擋在外麵。霍震嶽扛著脈衝炮跟在後麵，暴熊王的能量斧已經燃起聖光，貞德則站在他身側，聖光形成一道屏障。
“這邊。”蘇芸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入口左側的走廊，有殘留的能量體。”
走廊裡一片狼藉，牆壁上的監控屏幕還在閃爍，畫麵裡是幾個被能量體撕裂的士兵。林夜沿著走廊前進，腳下的金屬地板發出吱呀聲響，仿佛隨時會塌陷。
轉過拐角，一道黑影突然撲過來——那是個由紫色霧氣組成的能量體，沒有固定形態，像團蠕動的影子。霍震嶽的脈衝炮已經對準它，扣動扳機的瞬間，能量體的觸手刺向霍震嶽的胸口。
“小心！”暴熊王揮斧劈過去，斧刃的聖光切開霧氣，能量體發出尖銳的慘叫，化作一縷縷黑煙。
“它在吸收我的能量！”霍震嶽揉著胸口，那裡的作戰服已經被腐蝕出一個洞，“這鬼東西和克拉克的一樣！”
林夜的混沌星核微微發燙，他感知到能量體的核心裡，藏著一絲和火種密鑰同源的波動——那是“觀察者”的規則碎片。
“用火種密鑰的共鳴。”林夜摸出掌心的密鑰，暗金色晶體發出微光，“它能識彆同源的能量。”
霍震嶽接過密鑰，指尖剛碰到晶體，脈衝炮的炮管突然亮起紫金光芒。他扣動扳機，一道混合著混沌與聖光的能量束射出去，能量體發出淒厲的慘叫，瞬間崩解成漫天星塵。
走廊的儘頭是一扇金屬門，蘇芸的全息投影出現在門前：“門後是星門控製室。克拉克的日誌裡說，這裡是‘觀察者’召喚主力的通道。”
林夜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驟縮——控製室的正中央，一座巨大的環形裝置正在運轉，紫色的能量從裝置的縫隙裡湧出來，形成一道扭曲的門扉。裝置周圍，幾個穿著聯邦製服的研究員倒在血泊裡，他們的身體已經被能量侵蝕，變成了半人半霧的怪物。
“克拉克的筆記。”蘇芸蹲在研究員的屍體旁，撿起一塊數據芯片，“他說，這座裝置是‘觀察者’留在月球的‘種子’，隻要激活，就能召喚母星的艦隊。”
林夜走到環形裝置前，指尖剛碰到裝置的金屬外殼，無數記憶碎片湧入他的意識——
克拉克跪在“觀察者”的意識體前，承諾獻祭地球文明換取永生；研究員們被迫啟動裝置，他們的慘叫聲回蕩在控製室；能量體的觸手刺穿他們的身體，吸收他們的靈魂……
“它在召喚。”林夜的聲音冰冷，“召喚‘觀察者’的主力艦隊。”
環形裝置的能量波動突然加劇，紫色的門扉裡，漸漸浮現出龐大的艦影——那是“觀察者”的母艦，像座移動的黑山，表麵布滿了眼睛狀的能量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