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基地的清晨裹著硝煙味。
林夜站在廢墟前,指尖摩挲著懷中火種密鑰的溫涼。昨夜的戰鬥讓基地三分之一的建築淪為斷壁,龍組的旗幟還插在坍塌的了望塔上,獵獵作響。蘇芸蹲在不遠處,用分析儀掃描陳默的屍體——那具被貞德的聖光劍貫穿的軀體上,皮膚下隱約浮現出矽基文明的符文印記,像蠕動的蟲。
“陳默不是簡單的叛徒。”蘇芸抬頭,眼鏡片上沾著灰塵,“他的身體被矽基文明改造過,那些符文是‘標記’——他們早就盯上了他。”
貞德走過來,聖光十字劍插在地上,劍身上的血漬已經乾涸:“矽基文明在地球有內應,我們的防線遲早會再被突破。”
林夜將火種密鑰收進懷裡,目光掠過遠處的昆侖山:“所以我們要更快找到其他火種碎片。第三塊在火星,蘇芸說那裡有星靈族的遺跡。”
霍震嶽的大嗓門從通訊器裡炸出來:“林夜,龍組已經接管基地防禦!矽基艦隊的殘骸我讓龍牙隊員拖去研究,那玩意兒的合金比我們的坦克還硬!”
“知道了。”林夜切斷通訊,轉身走向星艦,“準備出發。”
星艦的引擎啟動時,朝陽剛爬上昆侖山的山脊。
蘇芸坐在駕駛艙,手指在控製台跳躍:“星艦加裝了火種密鑰的能量護盾,能抵禦矽基戰機的穿透性攻擊。火星的引力場比地球弱,我們能在三小時內抵達。”
貞德坐在林夜身邊,聖光在指尖流轉:“火星的遺跡是星靈族留下的?他們為什麼要選那裡?”
“星圖裡標記γ是‘文明斷層帶’,有星靈母星和荒牙族的標記。”林夜望著舷窗外掠過的隕石,“或許他們把地球的火種碎片藏在了那裡,或者……留下了對抗觀察者的線索。”
蘇芸突然驚呼一聲:“檢測到矽基艦隊的信號!他們跟過來了!”
雷達屏幕上,三個紅點正快速逼近。林夜捏了捏拳頭,混沌星核的能量在胸口沸騰:“來得正好。”
他站起身,走到艦橋舷窗前,掌心浮起暗金色的光——火種密鑰與他共鳴,將能量導出艦體。外麵的宇宙空間裡,矽基戰機的能量炮彈剛要發射,突然被一層金色屏障擋住,隨後“砰”地炸開,碎片四散。
“乾得好!”蘇芸操控星艦變向,避開餘波,“他們的炮彈被密鑰的能量中和了!”
林夜冷笑:“觀察者的走狗,也配和我動手?”
火星的紅色沙漠在舷窗下一覽無餘。
星艦降落在一片乾涸的河床旁,風卷著鐵鏽味的沙塵打在舷窗上。蘇芸打開艙門,熱浪撲麵而來:“這裡的溫度比地球高三十度,大氣裡有甲烷——星靈族當年選這裡,肯定有原因。”
林夜走在最前麵,靴底踩在沙地上,留下深深的腳印。遠處,一座被沙塵半掩的遺跡若隱若現,牆壁上刻著星靈族的文字,像流動的星軌。
“那就是星靈族的遺跡。”蘇芸翻譯著牆上的文字,“上麵寫著‘起源之錨,守護最後的光’。”
貞德的手按在牆壁上,聖光穿透沙塵,露出下麵的浮雕——那是星靈族的戰士與觀察者軍團戰鬥的場景,最後一位戰士將一枚晶體塞進牆壁的凹槽,轉身衝向敵人。
“是火種密鑰的碎片!”林夜認出浮雕裡的晶體,“他們把碎片藏在這裡。”
三人走進遺跡,裡麵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牆壁上的熒光符文還亮著,指引著方向。儘頭的大廳中央,一座石台上放著一枚拳頭大小的晶體——暗金色,和南極那枚一模一樣。
“第三塊碎片!”蘇芸興奮地撲過去,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
“是星靈族的守護ai。”林夜皺起眉,感知到空氣中漂浮的機械意識,“它們在守護碎片。”
話音未落,大廳兩側的牆壁裂開,數十個機械戰士走出來——它們的身體由青銅和星靈晶體構成,手中的能量劍閃爍著古老的光芒。
“交出外來者,否則摧毀你們。”機械戰士的聲音像合成的金屬音,“星靈族的遺產,不屬於你們。”
林夜往前一步,混沌星核的能量湧出:“我們是來尋找對抗觀察者的方法。星靈族當年也在對抗他們,不是嗎?”
機械戰士們停住,頭頂的光傳感器閃爍著。其中一個戰士上前,指尖的晶體與林夜的火種密鑰產生共鳴:“你是……變量?星靈族的預言裡,會有一個變量帶來新的希望。”
它轉身走向石台,揮手撤去屏障:“碎片屬於你。但記住,觀察者的眼睛無處不在。”
林夜拿起第三塊碎片,溫潤的觸感傳來,火種密鑰的星圖瞬間完整——標記α的“生命搖籃”坐標,正指向地球的昆侖山深處!
返回星艦的路上,林夜撫摸著三塊碎片,目光沉得像火星的夜空。
“標記α在昆侖山?”貞德皺起眉,“那裡是地球的靈脈核心區,也是觀察者最可能的目標。”
蘇芸點頭:“星靈族的預言說,生命搖籃是‘第三條道路’的起點——他們想用人類的靈脈對抗觀察者。”
林夜抬頭,望著窗外的星空:“接下來,我們要回昆侖山。不僅要阻止觀察者,還要喚醒靈脈裡的力量。”
星艦的引擎再次轟鳴,載著他們向地球方向疾馳。火星的沙漠在身後縮小,變成一個紅色的光點。林夜握緊火種密鑰,知道前方的路更險,但他不再害怕——因為他有夥伴,有火種的力量,還有星靈族的遺願。
而地球,正等著他去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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