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基地的夜風吹得人發寒。
林夜站在靈脈入口的青銅門前,指尖還殘留著剛才淨化蠕蟲時的灼熱感。門內傳來龍組隊員的歡呼——他們用靈脈能量暫時封印了汙染,但蘇芸的分析儀還在滴滴作響:“殘留的矽基符文在靈脈深處紮根了,像癌細胞一樣蔓延,不用火種密鑰的力量,根本清不乾淨。”
霍震嶽扛著斧頭走過來,胡子上沾著靈霧的濕氣:“聯邦派了工程隊過來,說要幫忙修複靈脈。帶頭的是科學院的秦教授,說是專門研究古文明的。”
話音未落,通訊器裡傳來秦教授的聲音,帶著學究氣的急切:“林先生,我是秦昭,剛到基地。靈脈的能量波動顯示,裡麵有‘原生文明’的遺跡信號——和我們之前研究的星靈族文字高度吻合!”
林夜的瞳孔收縮。星靈族的遺跡?除了南極和火星,地球上還有他們的痕跡?
“帶我去。”他轉身走向基地廣場,貞德和蘇芸緊跟其後。
廣場上,秦昭正站在一輛懸浮車旁,手裡捧著全息投影儀。看見林夜,他立刻迎上來:“林先生,你看這個——我們從靈脈入口的土壤裡提取到的樣本,裡麵有星靈族的基因片段!”
投影裡,一段雙螺旋結構的dna鏈正在旋轉,末端標注著星靈族的文字:“起源之血,守護生命。”
“起源之血?”蘇芸皺起眉,“是星靈族用來培育‘源種’的?”
秦昭點頭:“沒錯。星靈族的文獻裡說,他們曾用地球的靈脈培育‘源種’,用來對抗高維文明的入侵。但後來……源種失控了,變成了荒牙族的祖先。”
林夜的手按在懷中的火種密鑰上。碎片在他口袋裡跳動,像在回應星靈族的信號。
“所以觀察者選中地球,是因為這裡的靈脈能培育‘源種’?”他抬頭問秦昭。
“不止如此。”秦昭調出另一幅星圖,“我們分析了火種密鑰的星圖,標記α的坐標不是昆侖山腹地,是這裡——”他指尖點在星圖上一個紅點上,“靈脈深處的‘星靈聖殿’。裡麵有星靈族留下的淨化儀式,能清除靈脈裡的矽基汙染。”
“還有,”秦昭壓低聲音,“星圖更新後,標記δ的位置也變了——它指向銀河係的另一端,半人馬座星係。那裡有個‘文明墓地’,據說藏著火種密鑰的最後一塊碎片。”
林夜的呼吸一滯。半人馬座?那是第三卷裡萬族戰場的位置,也是他曾經征戰過的地方。
“準備一下,我們去星靈聖殿。”他對秦昭說,“另外,告訴聯邦,靈脈的修複要聽我們的——我不想再出現第二個陳默。”
秦昭點頭:“我明白。聯邦已經派了龍組的精銳跟著,確保安全。”
星靈聖殿藏在靈脈的最深處。
穿過層層疊疊的靈霧,眾人終於看見一座由星靈晶體構成的穹頂建築。牆壁上的浮雕還在發光,描繪著星靈族戰士與觀察者軍團戰鬥的場景——最後一位戰士將“起源之血”注入靈脈,化作一道光牆,擋住了觀察者的入侵。
“就是這裡。”秦昭的聲音帶著敬畏,“浮雕上的戰士,是星靈族的最後一位國王,名叫‘阿瑞斯’。”
林夜推開殿門,裡麵空曠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中央的祭壇上,放著一個水晶盒,裡麵裝著半瓶暗紅色的液體——正是“起源之血”。
“淨化儀式需要這個。”秦昭指著水晶盒,“還要用火種密鑰引動靈脈的力量,把起源之血散入靈脈,才能清除汙染。”
林夜拿起水晶盒,起源之血在他掌心發燙,像有生命般跳動。他將火種密鑰放在祭壇上,四塊碎片同時發出暗金色的光,與起源之血共鳴。
“開始了。”他對眾人說。
光芒衝天而起,靈脈裡的矽基汙染像遇到了克星,發出滋滋的慘叫。黑色的紋路從靈脈深處退去,露出原本的青色靈霧。林夜能感覺到,靈脈的能量在複蘇,像地球的心臟重新跳動。
突然,祭壇上的火種密鑰爆發出強烈的光,星圖在他意識裡展開——標記δ的位置變得清晰,旁邊多了一行小字:“最後一塊碎片,在‘文明墓地’的‘星艦墳場’。”
“文明墓地?”蘇芸輕聲念出這個詞,“是第三卷裡,你摧毀的那個荒牙族星艦基地?”
林夜點頭。原來最後一塊碎片在那裡。
儀式結束後,靈脈恢複了生機。秦昭激動地采集樣本:“這些數據能改寫古文明研究的曆史!林先生,你們拯救的不隻是地球,還有人類的起源!”
林夜卻沒有放鬆。他望著殿外的靈脈,知道觀察者的威脅還沒解除。
“它會回來的。”他輕聲說,“而且會更強大。”
返回基地的路上,星艦的引擎聲劃破夜空。
蘇芸坐在林夜身邊,分析著最新的星圖:“標記δ的坐標在半人馬座γ星係,那裡有個‘星艦墳場’,是荒牙族當年的戰場。第三卷裡,你摧毀了他們的母艦,碎片應該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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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荒牙族的母艦有空間亂流保護。”霍震嶽皺著眉,“當年你進去的時候,差點被撕成碎片。”
“現在不一樣了。”林夜摸著火種密鑰,“我有混沌星核,還有星靈族的淨化之力。而且……”他看向貞德,“你不是說,火種密鑰能打開維度通道?”
貞德點頭:“是的。如果能找到維度入口,就能避開空間亂流。”
通訊器突然炸響,秦昭的聲音帶著慌亂:“林先生!聯邦科學院收到消息,矽基文明派了一支艦隊,正往地球趕來!領隊的是……是當年追殺你的那個矽基使者!”
林夜的拳頭捏得發白。那個矽基使者,當年在第三卷裡差點殺了他。
“加速返航。”他對艦長說,“準備戰鬥。”
霍震嶽扛起斧頭,眼中燃著戰意:“終於來了!我早就想收拾那家夥!”
貞德握住林夜的手,聖光溫暖著他的掌心:“我們一起。”
星艦降落在基地時,矽基艦隊的陰影已經籠罩了天空。
林夜站在基地頂樓,望著遠處的矽基母艦——它的艦體上刻著扭曲的符文,像一隻睜著的眼睛。
“準備好了嗎?”蘇芸走過來,手裡拿著分析儀。
“準備好了。”林夜笑了,“這一次,我要徹底解決它。”
他轉身走向艦橋,身後是貞德、霍震嶽和秦昭的身影。火種密鑰在他懷裡跳動,星圖在他意識裡展開——標記δ的位置,正等著他去取最後一塊碎片。
而地球的命運,就握在他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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