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戰術會議室的全息星圖泛著冷光，林夜指尖叩在“半人馬座懸臂”的紅點上，指節因用力泛白。蘇芸剛解析完荒牙主咒語裡的星門坐標，聲音裡帶著顫音：“這扇門……連著重疊區裡的觀察者母巢維度。”
霍震嶽的巨斧“咚”地砸在星圖台上，震得投影晃了晃：“媽的！那群荒牙雜種是想把觀察者的本體引到地球？”
貞德攥著聖光披風的流蘇，指節泛青：“不止。星門的能量頻率在和地球靈脈共振——荒牙族埋的那些錨點，是把地球當‘充電寶’。”
林夜拿起火種密鑰，暗金色碎片在掌心發燙。他抬眼時，混沌星雲在眼底流轉：“荒牙主是棋子，觀察者才是獵人。他們要讓地球的靈脈變成養料，把整個文明熬成湯。”
會議室靜得能聽見呼吸聲。霍震嶽突然開口：“我去炸南極的錨點！那玩意兒最邪乎！”
“我帶源種小組去加固昆侖山。”蘇芸推了推眼鏡，“源種樹能中和靈脈的共振波。”
“貞德，”林夜看向她，“你去訓練龍組的聖光戰士——收割者的靈魂攻擊，隻有你的光能擋。”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我去半人馬座。星門在那，我得看看觀察者的母巢，到底藏著多少獠牙。”
南極冰原的風像刀子，霍震嶽的鎧甲結了層薄冰。他揮斧劈開一座冰雕，裡麵凍著個荒牙族戰士——皮膚和冰融在一起，手裡還攥著刻滿符文的骨牌。
“死都不忘給主子賣命。”霍震嶽啐了口，巨斧劈向旁邊的冰柱。冰屑飛濺中，露出個隱藏入口。破咒小隊隊長陳默湊過來，掃描儀的紅光跳動：“隊長，裡麵有錨點核心！靈魂波動強得離譜！”
“那就砸了它！”霍震嶽衝進去，巨斧劈在祭壇骨柱上，符文亮起反彈力，震得他後退三步。陳默甩出張符咒，燃燒的紙灰裹住骨柱：“用聖光中和！”
通訊器裡傳來貞德的聲音，金光透過冰層灑在骨柱上。符文漸漸暗下去，霍震嶽一斧劈斷骨柱，黑色心臟“咚”地跳出來。他抬腳碾碎，心臟炸成黑霧：“搞定！老大那邊怎麼樣？”
“剛到半人馬座星門。”林夜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帶著冷意，“星門周圍有矽基艦隊——十二艘戰機，三艘母艦，等著啃我這塊肥肉。”
半人馬座星門懸浮在虛空中，環形建築刻滿觀察者的紫色符文。林夜站在艦橋上，看著矽基戰機緩緩逼近，艦首能量炮蓄起刺目的光。
“老大，對方護盾是矽基+星靈混合技術，硬衝會吃虧！”蘇芸的聲音從分析儀裡炸出來。
林夜摸了摸胸口的火種密鑰，碎片突然飛到全息屏上，與星門符文共鳴。他笑了：“他們忘了，混沌能吃掉規則。”
星艦引擎轟鳴，林夜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一艘母艦艦橋。矽基戰士剛舉槍，他的火種密鑰已經化作黑鏈，纏住對方核心。戰士的身體抽搐著炸開，林夜轉身一拳砸在控製台，母艦爆炸的碎片劃破他的袖口。
“來啊！”他站在艦橋邊緣，混沌星核的屏障擋住密集的炮火，“讓你們看看，有機生命有多難啃！”
另一邊，地球昆侖山的源種之樹突然爆發出刺目綠光。蘇芸抱著檢測儀，眼淚砸在屏幕上：“源種樹……在燃燒自己的生命力！它在給靈脈注入生機，延緩崩潰！”
林夜的意識被拉回地球。他看著源種樹的嫩葉在風中顫抖，枝乾上滲出金色汁液——那是樹的生命在流逝。
“撐住。”他對著通訊器說，聲音啞得像砂紙，“我很快就回來。”
半人馬座母巢維度的紫色晶體漂浮在四周，每塊晶體都映著觀察者的眼睛——巨大的、沒有實體的瞳孔，正盯著林夜。
“變量……你終於來了。”眼睛的聲音像無數細針紮進腦子，“我等你億萬年，就是為了看有機生命怎麼死在我的規則裡。”
林夜握緊火種密鑰，冷笑：“我不是變量，是你的掘墓人。”
眼睛突然睜開，紫色絲線射向林夜。他的混沌屏障擋住攻擊，火種密鑰化作利刃，劈向眼睛核心。
“你以為能傷到我？”眼睛嘲笑，“我是高維規則，你是螻蟻——”
“但我是文明的火種！”林夜的拳頭砸在眼睛上，混沌能量與火種密鑰融合，爆發出耀眼白光。眼睛發出尖嘯，碎片四散。
林夜卻沒有停。他知道，這隻是投影。真正的本體，藏在維度最深處。
就在這時，通訊器裡傳來蘇芸的尖叫：“老大！荒牙族的錨點全激活了！靈脈在往外漏能量！地球要被抽乾了！”
林夜的意識猛地回到艦橋。他看著眼前的母巢維度，又聽著地球的警報，眼中閃過決絕。
“觀察者，遊戲該結束了。”他融合火種密鑰與星靈族晶體之前在母巢核心找到的），混沌星核膨脹到極致，“我會讓你知道，文明的意誌，比所有規則都硬！”
他衝向母巢最深處的核心，那裡懸浮著無數星靈族晶體——那是星靈族的火種，也是對抗觀察者的最後底牌。
地球這邊，源種之樹的光越來越弱。蘇芸抱著樹乾，哭著喊：“林夜……它要不行了……”
突然，樹乾上的金色汁液化作光流，湧向全球靈脈。林夜的意識連接到源種樹，他能感覺到，樹的能量在修補靈脈的裂痕——它在用自己的命，換地球的喘息。
“謝謝你。”他對著通訊器輕聲說，手指攥緊火種密鑰，“等我回來，我們一起種滿源種樹。”
母巢核心，林夜的手按在星靈族晶體上。晶體發出柔和的光，融入他的身體。混沌星核變得更亮，火種密鑰與他徹底融為一體。
“現在……”他睜開眼，眼底是翻湧的星雲，“該收割你了，觀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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