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裝死偷襲!”暴熊王怒吼一聲,就要操控炮台將這艘“詐屍”的戰艦轟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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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林夜抬手製止,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那艘戰艦,“有點意思。”
他感覺到,那艘戰艦發出的攻擊,並非基於敵意或殺戮本能,更像是一種……程序化的、僵硬的自我保護反應?而且,攻擊之後,那絲微弱的能量波動迅速衰減,艦首的紅光也再次黯淡下去,仿佛剛才那一擊耗儘了它最後的力量。
林夜身形一動,出現在那艘古怪戰艦的上方。混沌氣流包裹著他,隔絕了真空中各種有害射線和能量殘留。他伸出手,輕輕按在戰艦那布滿生物角質層的裝甲上。
混沌星核的力量如同涓涓細流,滲透進去。
戰艦內部的結構如同迷宮,大部分區域都已被時光和戰鬥徹底摧毀,化作了冰冷的廢墟。但在戰艦最核心的區域,一個被多重生物基質和能量管道包裹的、類似心臟或大腦的器官,還在以極其緩慢的頻率微微搏動著。器官周圍連接著無數枯萎的神經索和能量線路,大部分已經斷裂。
林夜的感知聚焦於那個核心器官。他“看”到的,並非完整的意識,而是一段段破碎、混亂、充滿痛苦和恐懼的記憶碎片,以及一個根植於器官最底層的、無比執拗的指令——
【守護……“方舟”……等待……“園丁”……清除……一切靠近者……】
這段信息使用的是一種古老的、帶著生物文明特征的靈能語言,若非林夜的混沌之力包容萬象,幾乎無法解讀。
“方舟?園丁?”林夜心中一動。這似乎與鐵血帝國、星靈族尋找的“火種”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更偏向生物側。
他嘗試著將一絲溫和的、帶著生命氣息的混沌能量注入那個核心器官。
器官的搏動微微加快了一絲,傳遞出一段更加清晰、但也更加絕望的意念碎片:
【……失敗了……“方舟”受損……“園丁”未至……入侵者……可怕的陰影……它們來了……為了……種子……】
緊接著,是一幅極其短暫、卻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一片生機勃勃的、如同翡翠般的星域,被無儘的、蠕動的、難以名狀的黑暗徹底吞噬、腐化……
隨後,核心器官的搏動迅速減弱,最後一絲活性也即將消散。它太古老,受損太嚴重,能殘留一絲本能反應已是奇跡。
林夜不再猶豫,混沌星核微微加速旋轉,一股更加精純的本源力量湧入核心器官,並非治愈,而是如同最高明的考古學家,在不破壞“文物”的前提下,儘可能多地提取其中蘊含的信息,尤其是關於“方舟”、“園丁”、“種子”以及那毀滅性“陰影”的線索。
同時,他分出一縷神念,對希望號內的蘇芸傳音:“掃描這艘戰艦的生物結構,特彆是其信息存儲基質,看看能否還原其航行日誌或星圖,重點尋找與‘生物方舟’、‘種子庫’相關的信息。”
這艘半生物戰艦的出現,及其攜帶的信息,似乎指向了與機械文明、靈能文明並行的第三條道路——生物進化文明的掙紮與毀滅。這片e星域的水,比想象中還要深!
就在林夜全力提取信息,希望號也啟動精密掃描的刹那——
嗡!!!
一股遠比剛才那艘生物戰艦強烈千百倍、充滿了冰冷、貪婪、毀滅欲望的能量波動,如同沉睡的太古凶獸蘇醒,猛地從眾人側後方,那片最密集的殘骸山脈深處爆發開來!
一道龐大無比的黑影,撞開無數擋路的戰艦殘骸,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朝著希望號……或者說,朝著林夜正在探查的那艘生物戰艦,猛撲而來!
那黑影的形態不斷扭曲變化,所過之處,連空間都泛起褶皺,散發出吞噬一切的恐怖氣息!
它不是殘骸!
它是活的!而且,極其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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