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方樹根打量著他問道。
“我是任路通的兒子。”
“哦,你坐,你來……”沒等方樹根問完。
“沒了,人沒有了!”方樹根媽終於忍不住了,哇地一聲哭出來。
“路通叔他……”方樹根看著任路通兒子,心也咯噔一下。
任路通兒子點點頭。
這個意外的消息,方樹根也愣住了。
“說沒有就沒有了!”方樹根媽在一旁眼淚鼻涕地哭。
“娘,娘,”方樹根喊了幾聲,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媽。
方樹根看看他媽,把任路通兒子拉到一邊,“你爸和我娘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一點,不過我是為另外事來的。”
“是什麼事?”
“通知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我爸還在搶救,傷勢太重了沒救過來,我爸斷氣前還交代了一件事,叫我過來跟你說,”
“嗯。”方樹根點點頭等著任路通兒子繼續說下去。
“他叫過我過來說,那個囡現在很好,叫你們放心,不用去找她,她現在過的很好。”
方樹根馬上眼眶發紅,嘴角顫抖了下,聲音也啞了,“有說在哪裡嗎?”
“其他沒說,我爸可能就是想跟你們說下,叫你們放心。話我也帶到了,我要回去了。”
“還有其他消息嗎?”方樹根還想知道關於那個女兒更多的消息。
“沒有,我都不知道說的那個囡是誰,隻是我爸交代了叫我找到這裡來說下,我就過來了。”
方樹根雙手緊握著,也沒叫任路通兒子留下來吃飯。
任路通兒子也急著趕路,對方樹根媽說了一句,“嬸,我先走了。”就匆匆地跨上自行車離開了。
看任路通兒子騎遠了,方樹根才想起來,他這麼遠趕過來跟他們說,都沒叫他吃飯。
“娘!”方樹根來到他媽旁邊。
“我本來是想上半年過了年就去的。”方樹根媽呆坐著,“過了年就去,還能見他最後的一麵。”
“娘,我知道,都是為了我們,你不放心,又想教會花花做飯,看我今年番薯種下去了。又要幫著收了再去,拖到現在。拖著拖著就……”
“我連他最後一麵都沒見到,他就走了。”方樹根媽念叨著。
“爸,我去燒晚飯。”方花花看到奶奶這個樣子。
“嗯,你去燒。”
方樹根媽晚飯也沒怎麼吃,她現在這個樣子,方樹根也沒跟她提二女兒的事。
隻是自己納悶著,路通叔是一直都知道她在哪裡,臨走了跟他們說下,還是突然知道下落的,當時都是娘和他安排送走的,自己也不知道去哪裡找。
看看花妹,方樹根也不敢說,又不知道具體的下落,跟花妹提起來,萬一她又受刺激瘋起來。
等他媽情緒穩定些再跟她聊,方樹根想著。
可方樹根媽的情緒越來越差,經常喃喃自語,“怎麼就走了呢……說好等我過去的……”念著念著,聲音突然拔高,帶著點尖細的顫音,手也開始在身上亂摸,像是想抓什麼,卻隻抓到滿手的空氣,“我要是早點去。”又開始念叨。
“樹根,你娘是怎麼了?”不知情的鄰居問道。
“我娘,我娘,她可能是嚇著了。”方樹根含糊地回答著。
“現在有醫院專門看這種的,你帶你娘去看看。”
“哦,是什麼醫院?”方樹根馬上問。
“神經病醫院。”
“還有這樣的醫院?”旁邊人驚訝地問道。
“有,”鄰居很肯定地回答。“就是知道有人去看過了才說的,好像是剛開的,專門看這裡。”那人還指指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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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有這樣的醫院,梅好老公在人民醫院上班,應該知道的,就把梅香帶去看了,但梅香都在家裡,也沒去看。”
“梅香你看她這幾年,她娘經常把她帶出來,田裡也去了,又不是一定要住院才能治療。”
“好像是啊,梅香現在看著比以前好多了,還能幫她娘提提籃子什麼的,樹根,你去問一下她家。梅香這麼多年了,都能變得好一點了,你娘是現在剛開始,更有機會。”
方樹根回家後,猶豫再三,還是硬著頭皮去方梅香家。
方梅香媽正從柴房抱了一捆柴出來,準備抱到廚房去。
“梅香娘!”方樹根喊了一聲。
方梅香媽看到他很是意外,以前他的兩個孩子方花花和方景明經常來看電視,他和他娘是從來不來她家的。
“梅香娘,我來是想問個事?”
“哦,什麼事?”方梅香媽抱著柴站住了。
“我來幫你把柴抱過去。”方樹根伸手去接。
“不用不用,我抱的動。”方梅香媽側身躲開了。
“那你先放了,我再問你。”
“好。”方梅香媽把柴抱進廚房,方樹根就站在外麵,沒跟進去。
“樹根,是什麼事?”方梅香媽拍了拍身上的柴屑出來問道。
“我想問下梅香現在是不是有什麼藥在吃?”
方梅香媽大概也知道他要問什麼了,她對方樹根印象也沒那麼差,不像他媽,“沒有吃藥,是不是你為你娘的事來問的?”
“是的,我娘現在這樣,他們叫我帶去神經病醫院看,專門看這個問題的,也說梅香現在越來越好了,讓我來問問你是在哪裡看的,有沒有在吃什麼藥?”
“我梅香沒有吃藥,你說現在有專門看這個病的醫院?”方梅香媽瞬間睜大眼睛。
“嗯,剛開的,梅好老公在醫院上班應該知道,所以我先來問問你。”
“我梅香是越來越好了,文昭跟我們說把她當正常人一樣,帶著她多做點事,和她多說話,不要刺激到她,其他也沒什麼,你說的醫院我不知道,我們沒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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