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繼紅轉頭看了她一眼,“傻姑娘,有這麼好笑嗎?”
“好笑。”方瑜憋著不笑出來。
“想笑就笑吧,可彆把我女兒給憋壞了。”俞繼紅自己也笑了,推著自行車,“方瑜,以後的事變數很大,可能你身邊會遇見更讓你心動的人,可能冬強在學校遇見了讓他把心打開的人,不管怎樣,都不能傷到自己的心。”
方瑜雖然是點了點頭,可她心裡有點不明白,在杭州讀書時,也有男同學追她,她拒絕了,心裡還是想著方冬強的,方冬強現在情竇未開,遇見彆的女孩就開了嗎?
自己會遇見其他讓自己心動的男孩嗎?方冬強會遇見讓他把心打開的女孩嗎?他們有可能在一起嗎?
街頭飄著炸糖糕的甜香。傍晚的太陽已經西斜,把天空染成了淡淡的橘紅色,給光禿禿的梧桐樹枝鍍上了一層金邊。
街兩旁的店鋪門口都掛起了紅彤彤的燈籠,有些已經提前點亮,暖黃的光映在行人臉上。音像店裡正放著任賢齊的《心太軟》,旋律在清冷的空氣裡飄得很遠。
偶爾有自行車叮鈴鈴和摩托車的突突聲從旁邊穿過,大家都急匆匆地往家裡趕。俞繼紅和方瑜也回她們的小窩去。
“晚飯吃什麼?”俞繼紅問。
“什麼清淡一點的,中午吃的有點油膩了。”
“好,就煮點麵可以嗎?”
“行。”
接下來幾天,俞繼紅都在吃了午飯後去方梅麗那裡幫忙一下。
農曆二十九,俞繼紅提著一蛇皮袋過年的菜,方瑜背著這幾天換洗的衣服回鄉下家裡。
半年沒在家,門口的雜草已經齊了腳踝,推開木門時,鐵鏽的合頁發出“吱呀”一聲長歎。
“繼紅,回來過年啊?”隔壁大嬸聽到聲響過來。
“嗯,大嬸,我們回來過年。”俞繼紅應著。
“好,回來過年好。”
“我們先打掃一下灰塵。”俞繼紅放下東西穿上防塵罩衣,找了塊抹布。
俞繼紅擦著桌子時,指尖碰到了一個冰涼的金屬物件。
是方三弟的那隻舊手表。表帶已經磨得發亮,表盤玻璃上還有一道淺淺的劃痕。
俞繼紅的手頓住了,放下抹布,拿起手表,輕輕碰了碰表盤。指針早就停了,永遠地定格在了某個時刻。
俞繼紅把手表拿起來,貼在臉頰上。金屬的冰涼透過薄薄的皮膚傳過來,讓她瞬間紅了眼眶。
“繼紅,這個菜剛去摘的,你們這幾天好吃。”隔壁大嬸挎著籃子提著菜過來。
俞繼紅轉身眨了眨眼睛,用手背抹了一下,“嬸,菜我們有帶過來了。”
“自己種的,彆嫌棄,放哪裡?”
俞繼紅去找一個空籃子來裝。
方瑜拿著掃帚“沙沙”地掃著水泥地。
方花花過來在遠處看了一下方瑜家門開著,一陣欣喜地跑過來,“方瑜,你說今天回來的,我就過來看看,”
“我還想衛生搞了來找你的。”方瑜把地上的灰塵掃成一堆。
方花花熟門熟路地到牆角拿過來簸箕,“你家東西在哪裡,我都知道啦。”
“我來吧,都是灰塵。”
“沒事,你掃進來。”方花花把簸箕湊在垃圾堆旁。
“花花來啦!”俞繼紅洗了抹布過來。
“嗯,方瑜媽。方瑜上次說今天回來的,我就過來看一下。”
大年三十的下午,廚房裡飄出了魚香。俞繼紅跟往年一樣開始燒年夜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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