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生死時速,暗夜微光_戰地醫生和特戰隊軍人相互救贖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63章 生死時速,暗夜微光(1 / 1)

第一百六十三章生死時速,暗夜微光

時間仿佛在灰梟青紫的麵容前凝固。每一次他喉嚨裡發出的、因無法進氣而導致的絕望嗬嗬聲,都像重錘敲擊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宋墨涵的聲音帶著一種剝離了個人情感的、純粹的醫者決斷,在山洞內冰冷地回蕩:“環甲膜穿刺!山貓,固定住他!”

這是教科書上記載的、在完全窒息且無其他條件時的最後手段。成功率低,風險極高——稍有不慎,便是頸動脈出血或縱隔氣腫,瞬間致命。但她已彆無選擇。常規的海姆立克法無效,氣管被未知的腫脹或異物完全阻塞,每一秒的延遲,都在將灰梟推向不可逆的腦死亡深淵。

山貓眼神一凜,沒有絲毫猶豫。這個平日略顯跳脫的年輕戰士,此刻展現出驚人的沉穩和力量。他低吼一聲,用強壯的手臂和身體如同鐵箍般死死固定住灰梟因缺氧而劇烈抽搐、反弓的軀乾和瘋狂擺動的頭部,確保那截致命的頸部暴露出來,並維持在一個相對穩定的位置。“宋醫生,交給你了!”他的聲音因極度用力而緊繃,額角青筋暴起,汗水順著剛毅的臉頰滑落。

宋墨涵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混雜著血腥、汗水和泥土氣息的空氣。腦海中,顧錦城臨行前那深深的一瞥,那聲“等我回來”的承諾,如同短暫撫過心湖的微風,瞬間被更強大的意誌壓下。再睜眼時,她眸中隻剩下絕對的冷靜與專注。此刻,她不是剛剛訂婚、心係愛人的女子,而是一名手持無形刀刃,與死神正麵爭奪生命的戰士。

她迅速而精準地定位灰梟頸部的環甲膜位置——喉結下方那一小塊柔軟的凹陷。沒有碘伏,沒有酒精,她隻能用僅剩的少量清水再次衝洗那把陪伴她許久的野戰匕首,隨即將其刀尖部分伸入旁邊仍在搖曳的小火堆中,灼燒至微紅。跳動的火光映照著她蒼白卻堅毅的臉,也映照出匕首上瞬間蒸騰起的一縷青煙。沒有麻醉,沒有無菌環境,隻有爭分奪秒的必要性necessity),和與死神賽跑的殘酷倒計時。

“灰梟,堅持住!我們都在!”她低語一聲,像是在鼓勵瀕死的戰友,也像是在為即將進行的、近乎野蠻的操作凝聚最後的勇氣。手起,刀落!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鋒利的刀尖精準地刺入預定的位置,一個細微但決定性的切口瞬間形成。她甚至能感受到刀尖突破薄膜的微弱阻力。沒有時間去感受那份觸感帶來的心悸,她迅速用刀柄末端小心地撐開那個小小的切口,隨手撿起一旁陳誌剛留下的、經過反複清洗和火焰灼燒消毒的空心細藤莖——這是她能找到的最接近氣管導管的替代品,幾乎是原始與現代醫學在絕境下的荒謬結合——穩而快地將中空的藤莖插入氣道。

“嗬——!”一聲急促而尖銳的氣流聲,如同破舊風箱被強行拉響,通過那根細小的藤莖清晰地傳了出來。這聲音在寂靜的山洞裡,不啻於天籟!緊接著,灰梟原本僵直如鐵的身體猛地一鬆,胸口開始有了微弱卻清晰的起伏,那駭人的青紫色麵龐,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口唇周圍開始,一點點褪去,恢複了些許慘白,但終究是有了生機!

成功了!

宋墨涵和山貓幾乎在同一時刻,從緊繃的狀態中鬆懈下來,這才感覺到冷汗幾乎浸透了他們內外層的衣物,冰冷的黏膩感緊貼著皮膚。宋墨涵穩住微微顫抖的右手,用撕下的乾淨布條小心地固定好那根救命的“人工氣道”,確保其位置穩定且通暢。她繼續細致地清理灰梟口鼻處不斷滲出的帶血分泌物,並用濕潤的布片輕輕擦拭他額頭上不斷沁出的、冰涼的冷汗。

“宋醫生,你了不起!”山貓看著宋墨涵,眼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敬佩與感激。在如此極端、惡劣的條件下,完成這樣高難度、高風險的應急操作,需要的不僅是紮實的醫術功底,更是超乎常人的冷靜、決斷和非凡的勇氣。

“隻是暫時緩解了窒息,打通了氣道。”宋墨涵沒有絲毫放鬆,眉頭反而鎖得更緊。她持續監測著灰梟的生命體征,他的體溫依然高得嚇人,指尖觸碰到的皮膚滾燙,脈搏快而無力,如同隨時可能繃斷的絲線。“感染和內在損傷依然致命。這根藤莖維持不了太久,一旦堵塞或者周圍組織進一步腫脹,情況會再次惡化。而且,他的高熱說明感染正在全身擴散。”她的話語像冰冷的石子投入水中,“若顧隊他們不能及時帶回強效抗生素和更專業的醫療設備,灰梟……依然凶多吉少。”希望如同風中殘燭,剛剛點燃,卻仍搖曳在未知的風暴中。

這一番激烈到耗儘心神體力的搶救,也讓宋墨涵幾乎虛脫。她靠著冰冷的石壁緩緩坐下,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投向洞穴外那片沉沉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夜色。雨林的黑夜深邃得令人窒息,遠處偶爾傳來的不知名獸吼和夜梟淒厲的啼鳴,更添了幾分詭譎與不安。顧錦城他們現在到哪裡了?是否安全穿越了最危險的區域?他的手臂傷口……會不會因為這番劇烈的奔波而撕裂、感染?還有那個神秘的“薩瓦”聚居點,裡麵等待他們的,是救命的良藥,還是更深的陷阱?無數個問題像帶著倒刺的藤蔓,纏繞著她的心臟,越收越緊,帶來陣陣隱痛。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就在這時,被捆縛在角落陰影裡的林清源,突然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帶著某種複雜情緒的歎息。這聲歎息太過輕微,幾乎被火堆的劈啪聲掩蓋,但卻精準地觸動了宋墨涵高度緊張的神經。她立刻警覺地看過去。

隻見林清源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正靜靜地望著她,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空洞麻木或隱藏的狡黠算計,反而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審視,以及一種極淡的、仿佛內心正在經曆某種天人交戰的掙紮?

“你……做得很好。”林清源的聲音沙啞乾澀,像砂紙摩擦著岩石,他突然開口,內容完全出乎宋墨涵的意料。這不像是一個俘虜對看管者的評價,更像是一個……旁觀者,或者說,一個帶有某種特定身份背景的人,對專業操作的認可。

宋墨涵心臟微微一縮,沒有回應,隻是更加冷靜地回視著他,握住身旁那塊堅硬石塊的手悄悄收緊,指節泛白。這個男人,就像雨林深處的沼澤,表麵平靜,底下卻可能暗流洶湧。

林清源似乎也並不期待她的回答,他艱難地動了動被縛的身體,換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目光掠過宋墨涵疲憊卻依舊堅毅的側臉,投向虛無的黑暗,自顧自地低聲說道,聲音僅能讓她勉強聽清:“那個薩瓦聚居點……魚龍混雜,是三不管地帶的‘法外之地’。”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老鬼’的名聲,我過去……有所耳聞。他確實能量不小,能弄到外麵弄不到的緊俏貨,包括藥品。但代價……從來不隻是錢。”他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宋墨涵,“你們那位顧隊長,一看就是條硬漢,正氣凜然。但有時候,太過剛直,不懂得那些地方的彎彎繞繞和灰色規則,在黑市裡反而容易吃虧,甚至……惹禍上身。”

他的話像是一塊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在宋墨涵心中漾開層層漣漪。這絕非簡單的感慨或提醒!他是在暗示“老鬼”可能提出的非金錢要求?還是在警告薩瓦聚居點裡存在著連顧錦城他們都難以應付的危險勢力?林清源,他到底知道些什麼內情?他與那個“老鬼”,或者薩瓦聚居點的某些黑暗麵,是否存在某種不為人知的聯係?他此刻出言提醒,目的何在?是良知未泯的一絲善意,還是另有圖謀?

“你知道什麼?‘老鬼’會提出什麼條件?薩瓦有什麼危險?”宋墨涵抓住機會,立刻壓低聲音,語速極快地追問,目光銳利如刀,試圖從林清源臉上找出任何一絲情緒的破綻。

然而,林清源卻像是瞬間關閉了溝通的閘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複雜難明,包含了太多無法解讀的信息。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喉結滾動了一下,最終恢複了之前的沉默姿態,仿佛剛才那幾句關鍵的低語,真的隻是高燒迷糊中的一陣夢囈。

但宋墨涵確信,那絕不是夢囈!他一定知道更多,關於“老鬼”,關於薩瓦,甚至可能關於他們此次遭遇的伏擊……這個男人的身份和真實目的,遠比他們目前所知的要複雜得多。一絲強烈的不安,如同冰冷的蛇,悄然纏上了她的心頭。

與此同時,雨林深處。

顧錦城、陳誌剛和李帆三人,正借著從濃密樹冠縫隙間漏下的、極其微弱的月光,以及顧錦城手中那個宋墨涵給予的、散發著冰冷金屬光澤的指北針,在危機四伏的密林中艱難穿行。每一腳落下,都可能陷入柔軟的腐殖層,或是驚動潛伏在落葉下的毒蟲。

顧錦城的右臂雖然經過了宋墨涵的緊急處理和包紮,但持續的急行軍、不可避免的劇烈擺動,以及叢林悶熱潮濕環境對傷口的影響,依舊讓傷處傳來一陣陣撕裂般的、尖銳的痛楚。冷汗浸濕了他背後的作戰服,與夜間的露水混在一起,帶來黏膩的冰涼感。但他剛毅的麵容上沒有絲毫動搖,腳步穩健如初,隻有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在黑暗中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不敢有絲毫懈怠。

陳誌剛對這條通往薩瓦的路徑果然異常熟悉。他就像一個生活在雨林中的幽靈,總能於無路之處,找到相對好走且極其隱蔽的路徑,時而彎腰鑽過垂落的藤蔓,時而示意眾人繞過一片看似平靜、實則暗藏殺機的沼澤泥潭,巧妙地避開了一些可能設有獵人陷阱或被動過手腳的區域。李帆緊隨其後,負責斷後,他沉默寡言,但感官全開,如同最靈敏的雷達,時刻捕捉著身後及側翼任何一絲不尋常的動靜。

“還有大概五公裡。”在一處被巨大板狀根和濃密藤蔓遮蔽的天然凹陷處,陳誌剛示意短暫停留,他側耳傾聽著周圍如同背景噪音般的蟲鳴蛙叫,低聲道,聲音壓得極低,“前麵有一段路比較開闊,是幾條獸道的交彙點,要格外小心,‘清掃隊’的巡邏隊經常在那裡出沒。”

顧錦城點了點頭,用未受傷的左手下意識地緊了緊手中的步槍。他借著從枝葉縫隙透下的、那片慘淡如霜的月光,快速瞥了一眼一直緊握在左掌心那個小巧卻無比重要的指北針。冰冷的金屬外殼,在此刻的觸摸下,似乎隱隱殘留著宋墨涵交給他時的體溫與囑托。這微弱的、幾乎源於想象的暖意,卻成了熨帖他焦灼內心的一劑良藥。等他回去,一定要給她一枚真正的戒指,一枚能配得上她堅韌與美好的戒指。這個簡單而純粹的念頭,在此刻危機四伏的境地下,化為了支撐他突破一切障礙、必須活著回去的強大動力。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然而,命運的殘酷往往在於其毫無預兆。就在他們稍作休整,準備一鼓作氣穿過前方那片相對稀疏的林間空地時,負責斷後的李帆突然猛地打出了一個極其淩厲、代表“緊急危險,立刻隱蔽”的手勢!

三人瞬間如同被按下了靜止鍵,隨即以訓練有素的敏捷反應,毫無聲息地匍匐在地,身體最大限度地緊貼地麵,迅速隱入身旁濃密得如同幕布般的灌木叢與高大蕨類植物之中,連呼吸都刻意放緩、壓至最低。

前方不遠處,傳來了模糊卻逐漸清晰的說話聲、靴子踩斷枯枝的清脆聲響,以及數道手電筒光束在林木間毫無規律地晃動、掃射的光芒。

“……信號最後消失就在這片區域,上麵下了死命令,仔細搜!他們肯定有人受傷,跑不遠!”一個粗獷凶狠的聲音,用帶著濃重地方口音的本地語言吼道。

“是‘清掃隊’!至少七八個人,裝備比我們之前遭遇的那批更好!”陳誌剛用幾乎無法察覺的唇語和手勢,向緊挨著他的顧錦城和李帆傳遞信息,眼神凝重得如同結了冰。

一支大約七八人組成的小隊,穿著統一的雜色叢林作戰服,手持自動武器,正呈鬆散的扇形搜索隊形,朝著他們藏身的方向,一步步逼近。距離近到顧錦城甚至能透過枝葉的縫隙,看清對方臉上那種混合著殘忍與麻木的表情,以及槍身上在月光下反射出的冰冷幽光。

顧錦城屏住呼吸,心臟在胸腔內沉重而有力地撞擊著。大腦在這一刻飛速運轉,權衡著所有可能的選擇。硬拚?他們人數處於絕對劣勢,自己和陳誌剛之前的舊傷並未完全康複)、李帆均有傷在身,彈藥經過連番戰鬥也已不多,勝算極小,一旦交火,很可能全軍覆沒。撤退?固然可以暫時避開正麵衝突,但勢必會大大延誤抵達薩瓦聚居點的寶貴時間,灰梟等不起!而且,撤退過程中一旦被對方察覺蹤跡,很可能順藤摸瓜,最終暴露藏身洞穴的大致方向,將宋墨涵、山貓和重傷的灰梟也置於極度危險的境地。

進退維穀!冰冷的絕望感開始如同藤蔓般悄悄纏繞上來。

就在這時,趴伏在他左側的陳誌剛,用肘部極其輕微地碰了碰顧錦城。在對方警惕轉過來的目光中,陳誌剛用眼神示意他看向側後方——那裡,在一叢巨大榕樹如同瀑布般垂落的氣生根須掩映下,隱約可見一條被野獸常年踩踏形成的、狹窄得僅容一人側身通過、幾乎完全被綠色植被覆蓋的小徑。那是連他手繪的簡易地圖上都未曾標注的、一條極其隱蔽的獸道,通往未知的方向。

陳誌剛用眼神投來清晰的詢問:放棄原定路線,冒險走這裡?能否避開敵人,能否按時抵達薩瓦,皆是未知。

顧錦城的目光再次掃過那些近在咫尺、如同死神鐮刀般晃動的搜索身影,感受到腰間指北針那堅硬的觸感,腦海中無比清晰地閃過宋墨涵那雙在告彆時充滿擔憂卻依舊無比堅定的眼睛,以及山洞內灰梟危在旦夕、依靠一根細藤維持的微弱生命。

時間仿佛被拉長,每一秒都充斥著沉重的壓力。他下頜線緊繃,眼中閃過一抹破釜沉舟的厲色。不能再猶豫了!

他深吸一口帶著泥土和腐爛植物氣息的冰冷空氣,對陳誌剛和李帆做出了一個明確、果決,不容置疑的手勢——

放棄原路,立刻進入獸道,迂回,繞行!不惜一切代價,必須在黎明前,在規定時間內,抵達薩瓦!

追蹤而來的致命危險,雨林本身無處不在的原始殺機,以及薩瓦聚居點那隱藏在混亂與誘惑下的未知陷阱……所有前路的荊棘與黑暗,都必須由他們這三具傷痕累累卻意誌如鋼的血肉之軀,強行踏過。

為了兄弟能夠活下去的承諾,為了身後同伴等待的希望,也為了那在絕望硝煙中剛剛許下、尚未來得及細細品味、卻已成為支撐他們全部信念的——未來。

喜歡戰地醫生和特戰隊軍人相互救贖請大家收藏:()戰地醫生和特戰隊軍人相互救贖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最新小说: 青龍號史詩 靠私房菜名震京城,鳳印上門了! 師尊先聽我解釋 八零嬌嬌女換嫁後,草原軍少饞瘋了 聊天群:從鬥羅開始抽取奇葩詞條 港片:打造萬億商業帝國! 導演:影史第一 八零凝脂小保姆,被禁欲大佬親哭了 倒1小胖妹?她靠學霸係統殺瘋了 東北修道三十年,擒住狐仙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