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呼……”
小雪伏在床上，大口喘息，渾身都被濃烈的金色真元包裹著，肌膚上浮現薄薄的靈氣霧光。
她剛完成了第五次真元接收，身體還在酥麻中輕輕顫動，尾巴繃得筆直，爪子不停抓著地麵，仿佛是為了抵抗某種從尾椎一路蔓延到靈魂的悸動。
“第五次了。”沈緣望著她，輕聲道：“比上個月進步了不少。”
“……對不起……還是浪費太多。”小雪趴伏著，耳朵耷拉下來，“真元……又溢出好多……明明已經儘力煉化了……”
沈緣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誰說是浪費了？你已經很強了。”
——真元，真的太多了。
每次傳輸都溢出，像山洪暴發，而她根本煉化不過來。儘管她的體魄逐漸適應，原本第三次傳輸就會昏厥的她，現在可以堅持到第五次……但還是不夠。
她已經試過將尾巴打結，咬著爪子強撐，甚至用秘法壓縮體內經絡來多撐幾輪……卻總在第六次爆缸時，被沈緣一邊無奈地笑著，一邊輕輕拍頭：“笨蛋，誰讓你這麼拚的。”
而對戰修煉更是複雜的感受。進步快是真的，酥麻也是真的。小雪甚至怕自己太過“適應”那種被敲擊的節奏，連夜偷偷摸摸地坐在湖邊搓後腰，嘴裡小聲嘟囔：“小雪你要爭氣！”
——於是她終於下定決心。
不能再隻靠沈緣大人了。她雖然被偏愛，但不能因此變得貪婪。
那天修煉結束後，小雪認真地低著頭，看著沈緣。她的聲音不像平時嬌軟，反而帶著少見的堅定。
“沈緣大人……我有一個請求。”
“哦？”沈緣放下了手上的團子，輕輕挑眉。
小雪抿了抿唇：“我想……我們要收門徒了。”
“嗯？”沈緣歪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小雪低頭繼續說：“我雖然在努力修煉，但資源浪費太大了。我知道沈緣大人不在意，但我……我在意。更重要的是，我想讓更多人和我一樣……成為您的力量，陪在您身邊。”
“我吸收不了那麼多真元，如果能有更多門徒，大家一起煉化，才不會浪費！”
“而且……我總覺得自己對您修煉資源的使用太自私了，我……”
沈緣看著小雪，不禁笑了。
“你是在為我省資源？”他搖頭，“小雪，我們有的是真元。”
“可是……”
“但你說得沒錯。”沈緣站起身，望向遠方那片山林與天空的交界線，眼神忽然銳利起來，“幻想鄉，終究不能隻是你和我。該是時候，廣收門徒了。”
小雪眼睛一亮，“真的嗎？”
“我們要讓這座山活起來。”沈緣笑道，“小雪，你想當大師姐嗎？”
“我？！”
“你是第一位門徒，當然是大師姐。”沈緣伸手，在她頭頂揉了一把。
小雪耳朵立刻直了起來，尾巴刷地一甩，“我一定會努力的！”
沈緣走出大門，沈緣轉頭，看著小雪的眼神柔和堅定。
“走吧。”
“嗯！”小雪重重點頭，眼裡閃起期待的光。
高空風聲獵獵，小雪幻化為雪白巨狼，肌膚如銀，毛發光滑有光澤。四爪踏過山林，如雲騰霧繞。
沈緣騎坐在小雪背上，手中展開那張廖珀贈予的地圖，眉頭輕皺：“這張地圖範圍也太小了，幾百公裡的區域。”
沈緣咂了下嘴，“這世界比地球大三倍，資源又都集中在靈氣旺盛區。這邊疆靈氣薄，難怪連個大型宗門都沒有。但對我來說……倒是剛剛好。”
大牌仙門都在靈氣充盈的地方，這邊靈氣稀薄，所以不會有仙門在這裡。
他抬頭眺望遠方，雲霧飄渺，遠山繚繞，野域如畫卷徐徐展開。
“這區域我算是天花板了吧，能打過我的大概隻剩那些沒出道的boss。”他嘴角揚起，“不過嘛，出不出也得試試。”
說罷，他閉上雙眼，盤膝坐在小雪背上。
“氣息感知。”
刹那間——
以沈緣為中心，一圈金色氣場自體內炸裂開來，如水波蕩開，橫掃整個千裡野域！
鳥獸驚飛，蟲蛇竄逃，萬木震動。小雪頓時腳下一晃：“欸欸欸~沈緣大人？您這是？”
沈緣睜開眼，金瞳微閃，“我這是在開盲盒。”
小雪：“？”
——幾息後。
距離他們約百裡。
“哼！”
“不知死活的修士，才煉氣期敢這麼高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