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緣居高臨下，神識一掃，數了下方的人數——竟然還有兩百餘人，清一色都是女性，個個都非常美麗。
很顯然，這是小雪與荊無月在昨日戰鬥中有意為他留下的。
沈緣心想著小雪與無月有心了。
他緩緩自空中降落，每下降一分，靈真宗眾人的心臟就猛地收緊一分。等他真正立足在破碎的宗門廣場上時，所有弟子心口都狂跳如擂，仿佛下一瞬便要崩裂。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數百雙眼睛聚焦在他身上，屏息凝視。
沈緣第一次被這麼多人以這樣的眼神注視，不由頓了頓。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
“大家吃了嗎？”
聲音落下的瞬間，場中空氣更加詭異了。
聲音很平淡，卻精準傳入每一個人耳中。
一瞬間，弟子們臉色僵住。
“吃了嗎？”
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如同謎語般在心底回蕩。
“什麼意思？是在暗示我們自相殘殺，剩下最後一人嗎？”
“還是某種考驗？若答錯便是死路？”
場麵逐漸騷動起來，緊張氣息愈發凝重。
沈緣自己也反應過來，這話實在蠢得離譜，神色不變，轉移話題道：
“這裡有靈真宗的長老嗎？過來，我有話要問。”
人群中，一道高挑身影緩緩走出。
梁雲霓——她的出現，讓所有弟子安靜下來。
梁雲霓停在沈緣麵前，低聲自報家門：“梁雲霓，金丹中期，職務為傳功長老。請問大人，您有何吩咐？”
她麵容卻已冷峻如霜。鵝蛋臉，肌膚如玉般清透，鳳眸銳利，宛若寒潭深處。她烏黑的長發以一支白玉簪束起半縷，其餘順流至腰際，隨風微微飄蕩。她身姿高挑修長，腰肢纖細而挺拔，胸腰臀的曲線豐滿。
沈緣上下打量，目光如同掃描儀般，從她額角到足尖細細掠過，才淡淡問道：“如今，就隻剩下你一個長老了嗎？”
梁雲霓眼底掠過一絲黯然，輕歎答道：“昨日執法長老、外門長老、內門長老，皆已被暗殺。”
“丹堂長老與器堂長老皆為外聘，依照契約，宗主身死契約隨即解除，她們已離開。”
沈緣微微頷首，繼而問道：“那弟子呢？內外門還剩多少？”
梁雲霓頓了頓，神情冷峻，卻難掩眼底的疲憊道：“外門弟子剩一百七十三人，內門弟子尚有四十五人。”
沈緣又道：“真傳弟子呢？”
梁雲霓的聲音低沉道：“……也死於暗殺。”vp。
沈緣伸手，搭上梁雲霓的肩，掌心隨意揉捏著團脯，動作隨意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支配感。
沈緣目光掃過全場，聲音平靜而冷冽道：“好。現在請所有不是原生女性的弟子，有序離開。”
頓了頓，他補上一句：“放心，我不會殺你們。”
話音落下，廣場一片死寂。
沒有人動。
沒有人呼吸。
甚至沒有人敢與沈緣對視。
兩百餘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動。
沈緣疑惑地心想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了？全都是原生女性？
良久，終於有一位修士顫抖著舉起手，聲音發顫：“大……大人，請問您能否給我們宗門就業保證書？”
沈緣眉頭一挑，疑惑地看向梁雲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