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身體到了極限,許多人已經翻白眼昏厥,她們還會繼續堅持下去。
這場傳功的效率驚人。沈緣靜靜掃視全場,心中有數:以此為基石,不出五年,整個幻想鄉的最低境界,恐怕都將是金丹。
午時,弟子們陸續恢複過來,隨即全宗移步至武鬥擂台。
天欲山半腰處,那座擂台宛若一朵倒扣的金蓮盛放而開,八根盤龍石柱直插天穹,石龍口中噴射的光流化作護場結界,轟鳴震蕩。
擂台四周,是九層環繞的觀眾席。兩千餘名女弟子身著幻想鄉靈裝,紗衣飄揚,排成一片,井然有序卻又熱烈喧囂。
觀眾席上空,高階幻陣符文亮起,把擂台的戰鬥畫麵放大百倍,投射到雲端。每一次肌肉的緊繃、每一滴汗水的飛濺,乃至劍鋒擦出的火星,都被映照得極度誇張,宛若天幕演劇。
呼喊聲此起彼伏,像海潮般席卷整個金蓮鬥擂。
沈緣與長老團並肩而坐,居於最尊貴的位置。
他環視著比賽,眼中滿是欣慰。
忽然,他注意到虞血薇神情莫名,眼眸中閃過一抹失落。
“血薇,怎麼了?”沈緣低聲問。
楚昭然在旁調侃地戳了戳沈緣:“還用問?當然是血意宗的事,才過幾天而已。”
虞血薇坦然點頭,目光卻落在擂台上南宮凜與殷無嬈的對戰。刀光血影間,她緩緩說道:“看到她們拚命對戰……我又想起了血意宗的過往。沒想到,我們竟然隻是被飼養的煉化物資。”
她的聲音並無顫抖,像是心底一層厚厚的灰塵被揭開,平靜卻沉重。
“她們在血意宗的時間,不過百年,很快就能走出。可我從小到大都在那裡待了幾百年。”
虞血薇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道:“哪怕早已知道祖......那個魔頭,隻是為了煉化我們……可血意宗覆滅後,我心裡還是有些悲傷。”
沈緣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腰,安撫道:“都過去了。”
虞血薇側過頭看著他,眼底浮現笑意,低聲道:“宗主,時間會衝刷我的記憶。你準備好了嗎?未來幾千年,我都要待在你身邊。”
沈緣與她對視,露出篤定的笑道:“當然。”
另一邊,柳蟬衣看著擂台上的場麵,不由得皺眉。南宮凜與殷無嬈的交鋒極其殘酷,劍光血影中,鮮血四濺,擂台上早已被染得斑斑點點。
她忍不住低聲道:“你們宗門的對戰修煉,都這麼凶狠嗎?”
虞血薇淡然一笑:“放心,她們死不了。”
虞血薇心中暗想:雖說不會真死,但這些人今天也確實拚得太賣力了。在血意宗時,哪怕生死比鬥,也不是天天這般傾儘全力。
擂台上,殷無嬈妖魅的赤瞳閃爍著火光,長劍橫斬開來,劍芒帶起一道血色殘影。她認真地喝道:“我要和總隊長爭第一!南宮凜,你就給我敗下!”
南宮凜麵容冷肅,朱砂紅的唇瓣咬得泛白,青絲翻舞如血影。她用暗紅的瞳孔死死盯著對手,長劍迎擊,鋒芒擦出雷鳴般的火花。
“不!要和總隊長爭第一的人是我!”
劍與劍的撞擊聲如暴雷轟響,氣勁衝擊掀起陣陣狂風,將兩人裙擺與長發卷得如戰旗般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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