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往前走，來到狩魂宗工廠的最深處——成品區。
這裡與前幾個區域不同，空氣中沒有那種密集的喧囂與低語聲，反倒詭異地安靜。隻有幾名築基期魂修正拿著魂製表格在檢查、記錄著什麼。石壁上掛著一麵麵剛煉製完畢的幡布，黑色的布麵散發著微弱的魂光。
林溟灘語調平淡，卻帶著一種陰森的驕傲：“這裡，是我們狩魂宗的最後一道工序，也是萬魂幡最關鍵的一步。”
她嘴角微揚：“把一萬個幽魂煉化進去。”
沈緣挑眉問道：“一萬個幽魂？一次性？”
林溟灘仿佛在講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輕笑道：
“當然。不同價位的萬魂幡，煉入的魂修成分也各不相同。
‘標品’隻有不到一成的築基期魂修，其餘都是煉氣期的魂修；
‘高品’則加入一個金丹魂修與一成築基期魂修；
至於‘極品’，那可是10個金丹魂修與二成築基期魂修！”
“每個品級之間的價格，那可是天差地彆。”
說完，她轉頭看向那些在評估的魂修，指尖微微一勾：“你看，他們正在統計那些下層幽魂的工作效率。效率太低的，就會被選出來——”
林溟灘露出一抹帶笑的殘忍神情，
“重新利用，煉進幡裡。”
沈緣沉聲問道：“這些幽魂……情願嗎？”
林溟灘眼神一轉，笑容溫柔得像春風拂麵：“當然情願。它們在加入狩魂宗前，早就簽下了契約。若效率低、任務不達標，被煉化不過是履約而已。”
她緩緩走到一麵剛完成的幡前，指尖輕撫那布麵。
“而且，能成為萬魂幡的一部分，也未必是壞事。它們的資質差，終究也成不了大修士。
被煉進法寶中，說不定將來遇上大能者，還能隨之飛升，享一點福氣。”
她笑容極美，卻讓人毛骨悚然。
沈緣目光掃過整片成品區。
沈緣旁敲側擊地問道：“僅有這三個分級嗎？有沒有更加強的？”
林溟灘的笑容短暫凝住，像是被戳中了什麼。
林溟灘笑容一頓，指尖在煙杆上輕輕敲擊，語氣低了幾分：“當然有，我們還提供更加特殊的產品，不過那一類通常不對外售賣，隻在特定情況下作為贈禮。”
她說話時，煙霧在空氣中卷曲成龍形，滑過沈緣的麵頰，帶著一種冷冽的香氣。
沈緣若無其事地問：“在哪？”
林溟灘的視線閃爍了一下，隨即轉移話題：“你就先熟悉一下我們的生產區。這個話題晚點再說。”
她轉過身，對著一名築基中期的魂修吩咐道：“這是我們的小帥——也是新任太上長老。以後你聽從他的安排，不得懈怠。”
那魂修聞言一驚，神色驟變，立刻俯身行禮：“太上長老！”
聲音如同被拉扯的琴弦，顫而敬。
林溟灘淡淡一笑：“你們慢慢聊吧。小帥，你熟悉流程後去找我，我再為你安排住處。”
沈緣點頭，目光順勢落在眼前的魂修身上。
她的臉形是溫順的鵝蛋，線條柔和，膚色卻白得近乎透明，仿佛玻璃後麵藏著青色的光。
柳葉眼帶著輕微的內勾與下垂，眼尾垂得讓人以為她在無聲歎息。瞳色是淡琥珀灰，深處隱著一層薄霧，能看到一抹藍光。
鼻梁秀氣，唇色淺淡得幾乎透明。
她的頭發是鴉青色的長發，用一根烏木簪鬆鬆挽著，幾縷散發垂在頰邊。
她的身高約一米七，體態纖細如柳。脯不豐卻堅挺，腰極細，弧部線條從側麵看去流暢又乾淨。皮膚散發微微涼意，觸感仿佛寒玉。指尖修長，蒼白到發光。踝骨細得像一碰就會碎。
沈緣注視了片刻，露出笑容：“太拗口了，叫我帥長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