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能殺死我李自成。”
“他日很快就有無數百姓揭竿而起，成為義軍。”
“我知道你和你老子一樣，動不動就會殺的人頭滾滾。可天下窮苦百姓何其多，你殺的過來嗎？”
李自成怒視朱棣，將對明末世道的不滿全都發泄了出來。
曾幾何時，他也隻是一個想要安心過日子的普通人，是被逼的活不下去才造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朕是要殺人，但為什麼要殺百姓呢？”
然而麵對李自成的怒吼，朱棣卻如此說道。
李自成頓時一愣：
“不鎮壓百姓，難不成你還能殺光貪官汙吏？”
“就算你夠狠，能殺的狗官人頭滾滾。”
“你還能冒著天下之大不韙，自己把你朱家王爺宗室們屠戮乾淨。”
朱棣卻是淡淡道：
“有何不可？”
“若是願為朝廷分憂，為天下儘心，朝廷養他們乾嘛？”
“至於留下什麼罪名，咱可不懼。”
“再說了，如果我朱家的不孝子孫魚肉百姓慣了，百姓引來叛黨闖賊給他們殺了也很合理吧，關咱什麼事？”
靠！
李自成簡直有想罵娘的衝動。
自己都走到窮途末路的地步了，以為大順馬上就要成為曆史煙雲了。
結果對方卻是不準備讓大順的名號消亡，還想拿來以後背鍋用......
朱棣指著身後的兵馬，還有遠方都城，緩緩開口：
“朕身後的大明將士們，京師的幾萬守軍，乃至於被天下人都認為爛透了錦衣衛。”
“此戰你也看到了，如何？”
“還有那南方百姓，你應該也聽到了不少傳聞，又以為如何。”
李自成沉默了。
這場京師爭奪戰，除了朱棣和一些此永樂將領完全超出常理外。
其他的大明本土各方勢力，給他造成的震撼同樣不小。；
此前麵對明軍屢戰屢勝，他的確有些飄了。
可是之前一戰，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縱使沒有朱棣，硬碰硬的乾仗，那些眼裡有了光彩的明軍照樣不輸他的精銳。
還有潛藏民間，悄無聲息，突然出手的錦衣衛，隱約間竟然有了曆史上曾經的威勢。
“大明從上到下是爛了。但還沒爛完。”
朱棣緩緩開口：
“如你所見，隻要不在苛待官兵，。就還有無數將士願為大明而戰。”
“隻要能讓百姓有生路，百姓就不會造反，要是善待百姓，百姓就會感恩戴德！”
“大明的不是那些達官顯貴，王公貴族，而是百姓和兵卒！所以再造大明不是沒可能！”
“剜肉補瘡，病情不再惡化，就會逐漸向好！甚至朕有信心讓永樂盛世重現人間。”
朱棣目光中帶著憧憬，更是一份果決，一份對明末天下百姓的承諾。
“隻是有些話你也沒說錯，如今大明的情況，想要日月幽而複明，很難，幾乎唯有將天下權貴都殺上一邊，破而後立才行。”
“朕雖是皇帝，但要做的事其實和你差不多！”
朱棣不由感慨道。
一聽這話，李自成直接就激動了。
“你的意思是你這個當皇上的也要造大明的反。”
“既然要和我做一樣的事，你又為何死而複生？偏要置我於死地？”
“既然你心念百姓，兵卒遠勝過惦記你朱家榮華富貴，甚至還想對宗族下手，再嫁禍給我？”
“既如此，為何就不願讓我坐天下？天下姓朱，還是姓李，都要乾同樣的事？那你他娘來乾老子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還是說你說的這些一心為民的話都是狗屁！”
自感命不久矣，李自成也不藏著掖著了。
直接指著朱棣的鼻子罵！
在他看來，朱棣完全是想一出做一處嗎，暗搓搓一邊當皇帝，一邊當反賊，哪有真的造反，將一切推倒重來來的徹底。
這老小子分明就是專門來替他朱家守江山的，還扯什麼百姓啥的，
“砰——”
麵對出言不遜的李自成，朱棣也不慣著，抬腿就是一腳，給對方踹了個狗啃泥。
“但凡你爭氣，老子至於來接手這個爛攤子？”
“真以為老子都不在人世那麼多年了，還惦記著人朱家時代的榮華富貴？為此不惜攪亂天下？”
結結實實，氣大力沉的一腳！加上氣勢洶洶質問，讓李自成都有些懵了，氣勢弱了幾分。
“難...難道不是嗎？”
“是你娘的狗屁！”
又是一腳，將剛從地上掙紮著起身的李自成是踹倒。
“真要讓你還有你手下的酒囊飯袋坐天下，你們做的穩嗎。”
“不過是為日後建奴入關做嫁衣！”
“待日後我大明梁靜一十三省，億萬百姓，全都成了外族的奴才，被肆意屠戮，活得不如豬狗的時候，你和你那些酒囊飯袋們恐怕墳頭草都一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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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怒視李自成，他對不孝子孫，沒能力還亂操作，剛愎自用的崇禎恨不得幾個大耳光抽上去。
對這位自自以為天命所歸，自命不凡的李自成態度也不會好到哪去。
倘若依然是漢家天下，縱使換一波人治天下又如何，王朝更替，也是曆史必然。
可這些東西，能搶天下，卻沒能力坐穩天下。
“建奴？有你說的這麼厲害？”
李自成有些不信，他對關外已稱大清的建奴們向來是缺乏重視了，無論是曆史上，還是如今。
然而這時朱棣卻已經連和他扯皮的興質都沒了。
“將此人呆下去，關起來，直到他願意投降歸順。”
大手一揮，就有士卒就要給李自成嘴裡塞破布，隨後返京。
李自成：“？”
“等等，成祖陛下，你不準備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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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