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心也涼了。”
郭欣把吸管插進咖啡杯裡，攪和了幾下，看著轉動的冰塊發呆。
“蘇老板，如果我說我是真心喜歡凱文的，你會瞧不起我嗎？”
“為什麼要這麼說自己？”
“你一定在心裡笑話我傻吧？！”
蘇碧海喝了一口冰美式，透心涼啊~
“我覺得你想多了，又或者說，這世界人來人往，壓根沒人在意你的想法。”
“我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就是想好好賺錢，找個真心愛我的人，跟他相守過一生。可惜……總是遇人不淑。”
“記得我第一次認識你，也是因為被男人騙得一分錢不剩，尋死覓活的……”郭欣用手遮住了自己的雙目，不讓人看見自己在流淚。“我怎麼這麼沒用啊，一次又一次栽在男人手裡。”
“我隻是想找個人愛我……怎麼就這麼難啊……”
蘇碧海從咖啡機旁邊抓起一遝紙巾，放到郭欣麵前。
她不擅長安慰人，並且她並不覺得郭欣需要安慰，這時候郭欣需要的是一個能暢快痛哭的空間。
才清晨六點鐘，已經開始有忙碌的打工人陸陸續續從地鐵口裡走出來。
冬日的早晨，天亮得慢，這時候路燈還沒有熄滅。
朝陽與星空交替，一時令人恍惚，這到底是早晨還是傍晚。
蘇碧海一口氣喝完了咖啡杯裡的冰美式，隻剩一杯尚未融化的冰塊。
吧台上的紙巾堆成了小山，都是郭欣擦過鼻涕的。
她最後吸了吸鼻子，問道：“蘇老板，你會玄學，那你能給我算算，我還會有愛情嗎？”
這個嘛……
蘇碧海想了想，同她說道：“當你爬到最高處時，多得是男人給你挑。”
“那個時候就有愛情了？”
“愛這個東西，是可以裝出來的。但……”蘇碧海指了指郭欣的大衣口袋，說道：“賺到自己手裡的錢，不會騙你。”
“好像……挺有道理的。”
郭欣又在便利店裡逛了一圈，買了一碗泡麵、香腸、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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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的，吃這些？”
“哼！老娘昨天為了那個渣男一天都沒吃東西，差點沒餓死。想想真不值得！”
“蘇老板，你吃啥？我請客。”
“哇哦！你可真大方啊，請我吃便利店。”蘇碧海戲謔道。
蘇碧海點了兩份關東煮，走出便利店，湯圓和屁兜屁顛屁顛地跟著蘇碧海走向街對麵的胡同小道。
郭欣不顧形象地大口吃著泡麵，使勁地往嘴裡塞東西，仿佛是想通過用力地咀嚼吞咽來排解內心的鬱結。
網絡媒體的新聞報道第一時間發布了，淩晨京市郊區的某高檔小區發生火災的情況。
“姑娘~”湯圓把平板電腦的屏幕轉向正在嗦粉的蘇碧海。“梁文正死了。”
“嗯~我知道。”
屁兜也湊過來看熱鬨，“好奇怪哦，為什麼他家失火了，所有家當都燒個精光，但卻沒燒到鄰居家？這個火燒得還挺懂事的。”
“那是，我放的。”
蘇碧海夾起一片鹵牛肉放進嘴裡。
屁兜驚愕，“姑娘你啥時候放的呀？你不是跟我們一起走的嗎？”
蘇碧海笑而不語。
“姑娘~”湯圓顯得有些擔憂，“如果幽冥司查出來有許多魂靈在凡間莫名消失，沒有去到下麵報道，他們會不會找您麻煩？”
“小小幽冥司，你當本姑娘會放在眼裡？”
蘇碧海吃完粉，抽出一張紙巾擦嘴。
“我不擔心晏老鬼找您，我隻是怕東嶽老兒那邊真追究起來……”
“那豈不是正好？我還愁沒有理由攪動這三界的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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