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意思？”郭欣疑惑地看向蘇碧海。
“沒什麼。”蘇碧海放下茶盞。
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郭欣，凡間流傳的神話故事，可能是真的。
郭欣正要追問，服務生敲門進來打斷她們之間的對話。
“這是花椒燜雞、清炒鱔魚。請慢用。”
服務生邊上菜邊簡單介紹了菜品，在郭欣的眼神示意下，服務生沒有像以往那樣詳細講解便退出包廂了。
“來，蘇老板您嘗嘗它家的花椒燜雞，這是新一季度的特色菜品。”
郭欣用公筷夾了一塊肉質比較肥厚的雞腿肉部分，放進蘇碧海的餐盤中。
“謝謝！”
蘇碧海品嘗了一下，皮脆肉多汁，有嚼頭，她邊吃邊點頭讚道：“走地雞，不錯！”
哈哈……郭欣笑了。
“蘇老板不愧是行家，這都能吃出來。”
蘇碧海微笑道：“你都說我是行家了，要是連這都吃不出來，豈不是有愧這個名頭？”
看著蘇碧海吃了一塊又一塊，郭欣自己的碗裡空空如也。
筷子握在手中，不停地戳著潔白的碗底。
“這個碗哪裡得罪你了嗎？”蘇碧海邊吃飯邊用餘光觀察郭欣的狀態。
“蘇老板，我……”
“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蘇碧海問。
“什麼準備？”
“你真的能夠承受真相所帶來的痛苦嗎？”
郭欣把筷子放回筷架上，端正地坐好麵向蘇碧海，說道：“蘇老板，我做好準備了，請您告訴我真相，告訴我是誰殺了我弟弟。”
蘇碧海舀了一勺西施豆腐和米飯和在一起，她喜歡這種吃法，很下飯。
“其實吧，人在麵對超出自己承受能力範圍的痛苦時，會下意識地選擇逃避，這是人之常情。”
“你心裡很清楚，你要麵對的凶手並不是僅憑你的一己之力就能對付的。”
“所以……”蘇碧海咽下一口飯，看向郭欣，說：“隻要錢到位，我可以替你解決掉凶手，並且！”
蘇碧海故意停頓了一下，此刻郭欣緊張到，心臟似乎都停拍了。
“把你弟弟郭成的遺體帶回來。”
“什麼？！”郭欣瞳孔地震，“蘇老板您的意思是說，阿成並沒有被火化？我們拿到的骨灰是假的？”
“沒錯！”蘇碧海肯定道。
“那我弟弟現在在哪兒？”
郭欣聽到這，激動地一把拽住蘇碧海的手腕。
蘇碧海的眼神在自己的手腕和郭欣之間來回看了一眼，郭欣這才意識到自己冒犯了，連連道歉。
“抱歉蘇老板，是我沒控製好情緒。”郭欣收回手，理了理自己鬢間有些淩亂的碎發，深呼吸一口氣，問道：“您能告訴我，阿成現在在哪兒嗎？”
“我不知道，這個得去問凶手。”蘇碧海淡淡道。
“好！那我們吃完飯就去。”
“你確定？”蘇碧海再次詢問道。“你確定要跟我一起去？”
郭欣冷靜下來，說道：“身為家人，我有權知道阿成的所有事情。”
“黃魚是它家的特色食材吧？”蘇碧海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嘴。
郭欣恍惚了幾秒後，回道：“嗯，是的。”
“秋季的大黃魚更加肥美，不知道到時候是否還能跟郭總您再在一起吃飯。”
“蘇老板說笑了，隻要您開口，我隨時都會赴約的。”
“但願吧！”
吃飽喝足後，蘇碧海用紙巾擦了擦嘴，說道：“結賬吧，我帶你去見凶手。”
這話說的雲淡風輕，好像凶手隨時都候在那等待他倆到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