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好衣服,過了片刻,宣驕冷著臉,帶著一身細雨進來。杜河有些心虛,剛顧著和騎士較勁,忘了時間了。
“哎呀對不起啦,我太想他了。”
趙紅纓捏著她臉,嬌笑著往外走。
宣驕拿她沒辦法,隻無奈歎口氣。又看見旁邊杜河,當即就是一拳。可憐的小杜,捂著肚子賠笑。
三人返回奚部,月康出來迎接。
既然人送到,杜河也該回營州了。
“李績正在路上,十幾天就會到。以陛下性格,估計會親至前線。你們該準備的,千萬不要怠慢。”
月康拱手道:“姐夫放心,都安排好了。”
“瞎喊什麼。”
趙紅纓再大膽,在長大的部落裡也要臉,伸手在弟弟額頭彈一下。後者早就習慣了,揉著額頭離開。
杜河看向宣驕,柔聲道:“你腿每日記得冷敷。”
“知道了。”
宣驕卷著手指,終究不舍給冷臉。
“真囉嗦,快滾蛋,這是我女人。”
趙紅纓摟著她肩膀,一臉趾高氣揚。杜河狠狠瞪一眼,翻身上馬,一抽韁繩,縱馬南下營州。
他獨自一人南下,邊境有數萬唐軍,沒有誰敢亂來。
在中途歇一晚,第二日繼續南下,走到中午時,遠處奔出幾十騎兵。看裝束和盔甲顏色,似乎是唐軍。
杜河心中納悶,怎會有唐軍北上。
“侯爺侯爺!”
那幾十騎遠遠開喊,杜河聽出張寒的聲音,不由大笑迎上去。他去新羅後,張寒等人在萊州等他。
沒想到因禍得福,反而逃得性命。
“侯爺,卑職對不起你……”
幾十號人隔著老遠跪下,部曲職責是保護主人。聽到杜河死訊後,幾十個人又是惶恐又是愧疚,個個情緒低落。
“起來起來。”
杜河抓著他手臂,讓眾人站起。
再見到部下,他心情也很激動。
“此次禍在新羅,不能怪你們。”
張寒瘦了一大圈,目中含淚,泣道:“卑職收到消息,帶他們日夜趕回。聽說你獨自去奚部,就帶人來尋了。”
杜河大笑道:“有弟兄們在,天下哪裡都去得,走,回營州。”
“走。”
五十餘騎,在夕陽中南下。
他回到營州,王玄策早在等候。天氣逐漸變暖,預計三月中遼澤會化冰,唐軍必須趕在化冰前,進入遼東前線。
“侯爺,長安的信。”
杜河迫不及待拆開,信是李錦繡寫的,將長安事大致說一遍,讓他在前線放心,最後兩頁,她和長樂一人一頁,全是訴說思念。
兩頁薄薄的紙,在他手中抵過萬金。
“長孫無忌。”
杜河一掌拍在桌上,自己死訊一出,他就迫不及待動手。雍州牧是晉王,沒有他授意。楊纂吃了豹子膽,敢得罪太子。
王玄策低聲道:“司空動手了?”
“上不得台麵的手段,先不管他。”
杜河暫時放在一邊,有長樂在,長孫皇後一定會幫忙。長安留守官員,隻要不是蠢蛋,就不會得罪皇後。
“侯爺,魏相來了。”
“在哪。”
“正在偏院。”
杜河點點頭,魏征必是帶著旨意來的,他當即出門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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