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警車駛回了金海市公安局。張華被直接帶到了法醫科,老錢早已等候在那裡。
“張華,配合一下,我們要抽取你的血樣。”老錢的語氣平淡。張華像個木頭人一樣伸出胳膊,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任由老錢抽取血樣。
血樣抽取完畢後,張華被兩名警員帶到了審訊室。他坐在椅子上,頭埋得很低。過了幾分鐘,審訊室的門被推開,許長生走了進來,坐在他對麵。
“張華,知道為什麼把你帶到這裡來嗎?”許長生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張華沒有抬頭,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11月16號晚上,你在‘雲露服裝店’到底做了什麼?”許長生直接切入主題。
張華的身體顫抖起來。他沉默了足足幾分鐘,才緩緩抬起頭,眼神裡充滿了緊張:“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糊塗……”
“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不許隱瞞任何細節。”許長生的語氣嚴肅。
張華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終於開口說道:“那幾天我去金海找工作,找了幾天都沒找到,心裡很煩躁。
更倒黴的是,那天我在車上還把隨身攜帶的三千多塊錢弄丟了,後來我回想起來有個年輕女人正好在那時下了車,我懷疑錢是被她偷走了。
沒了錢,我心灰意冷,準備回家。但在晚上八點多,我路過一條步行街的時候,看到一家服裝店還開著門,裡麵坐著一個女人,我看了一眼,突然覺得跟公交車上下去的那個女人很像。於是我就走了進去。”
說到這裡,張華停了下來,久久不說話。
“你進去後做了什麼?”許長生催促道。
“我進去後就問她是不是下午坐過公交車?”
“她怎麼回答?”
“她說沒有,還說我莫名其妙。”
“那你隨後對她做了什麼?”
“我當時心裡窩火,覺得她是故意不承認,所以說就是你偷了我的錢,快把錢還給我。”
“她當時什麼反應?”
“她罵我是神經病,讓我出去,還來推我。”
“所以你就和她發生了爭鬥?”許長生一邊說一邊站起來走到張華的身邊,仔細觀察他裸露在外的皮膚。
突然,他的視線落在了張華右手手背上,兩條細細的抓痕清晰可見。
“這是怎麼回事?”許長生指著他手背上的抓痕問張華。
“是.......是那個女人抓的。”
“噢!”許長生舒了一口氣,他自己都承認了,看來薑雲露手指縫裡的皮屑就是張華的,那麼那個安全套也是張華使用過的,殺死薑雲露的凶手就是張華!
“那你把殺死並侵犯那個女子的過程詳細交代一遍!”許長生不禁加重了語氣。
“什麼?殺死?我沒有殺人啊,警官!”聽到許長生說殺人,張華驚愕萬分。
“你沒殺人?”許長生也有點意外,不過他覺得應該是這個張華不敢承認,畢竟承認了就是死罪。於是他苦笑著問:“那你是不是把她拖到了樓上侵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