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牌子嗎？”孫怡把在雲露服裝店拆開的那個安全套的外包裝袋拿了出來。
“對。”
”那他用完後的扔哪裡了？”孫怡問。
“用完的就扔在垃圾桶裡了。一般都這樣，有的客人不注意衛生隨地扔，臟死了！”
“那個垃圾桶在哪裡？是不是靠近門口？”馬衛國追問。
“是的，就在門口旁邊。”麗麗回答道。
孫怡立刻拿出葉林濤的照片：“那這個人你認識嗎？案發當晚有沒有見過他？”
麗麗看了看照片，搖了搖頭：“不認識，沒印象了。”
雖然麗麗沒見過葉林濤，但老板娘的證詞已經足夠關鍵——葉林濤案發當晚確實很可能來過發廊，並且靠近過垃圾桶，有足夠的機會拿走張華用過的安全套。
孫怡抬頭掃了一遍房間，沒找到她想要找的東西，但還是問了句：“老板，你們這沒監控嗎？”
老板娘笑笑說：“要是有那玩意，誰還來我這裡？”
孫怡隻好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許長生的電話：“師父，有重大發現！發廊老板娘依稀記得葉林濤那天好像來過這個發廊，還靠近過垃圾桶！張華說的小姐也確認了他當晚去過，用的安全套牌子和丟棄在垃圾桶的細節都吻合！”
許長生聽到這個消息，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好！你們立刻帶著老板娘和那個叫麗麗的女人回局裡做筆錄，同時讓他們辨認葉林濤。你讓馬衛國立刻帶人去傳換葉林濤到公安局！”
“明白！”孫怡掛了電話，和馬衛國立刻分彆展開行動。
。。。。。。
根據案卷上登記的地址，馬衛國帶著小輝、小鄭等三名隊員驅車來到了一棟老舊居民樓前。這棟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牆麵斑駁，樓道裡的窗戶玻璃很多都已經碎裂，用塑料布勉強遮擋著。
葉林濤的家在五樓，馬衛國讓小鄭帶著一名警員守在樓下，他和小輝沿著狹窄昏暗的樓梯往上走。
“就是這裡了。”馬衛國停下腳步，看了看門上貼著的“502”門牌號，伸手敲了敲門，“咚咚咚——葉林濤在家嗎？”
門內沒有任何回應。馬衛國又敲了敲，聲音提高了幾分：“葉林濤，我們知道你在家，請開門！”可依舊沒有動靜，隻有樓道裡的風聲“呼呼”作響。
幾人在門口敲了幾分鐘，就在馬衛國準備進行技術開鎖的時候，從四樓的樓梯口傳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伴隨著沉重的喘息聲。
馬衛國和小輝回頭一看，隻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正拄著拐杖，一步一步艱難地往上爬，臉上布滿了皺紋，看起來有七十多歲的樣子，走幾步就停下來喘口氣。
老人看到馬衛國等人站在502門口，疑惑地問道：“你們……你們找這家的小夥子乾什麼啊？”
“老人家，我們是警察，找葉林濤了解一起案子的細節。您知道他去哪了嗎？”馬衛國客氣地問道。
老人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不清楚啊。我是他樓下的鄰居，想找他幫忙修修水管。既然他不在，我就先回去了，等晚上再來看看。”說完，他就轉過身，拄著拐杖慢悠悠地往樓下走。
馬衛國沒多想，隻當是普通的鄰居求助，正準備再次敲門，一旁的年輕警員小輝突然趴在樓梯扶手上往下望，疑惑地說道：“馬哥，不對勁啊！那位老人下樓的速度怎麼這麼快？剛才上來的時候還氣喘籲籲的，現在怎麼跟沒事人一樣？”
這話一下子點醒了馬衛國！他立刻衝到樓梯口往下看，隻見那“老人”的背影雖然依舊佝僂著，但腳步卻異常輕快，拐杖幾乎成了擺設，螺旋形的樓梯上不時閃過他的身影，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不好！他是喬裝的！很可能就是葉林濤！”馬衛國瞬間反應過來，葉林濤是私家偵探，精通偽裝和反偵察！
“小鄭！快攔住下樓的人！他是葉林濤偽裝的，彆讓他跑了！”馬衛國一邊大喊，一邊率先往樓下衝。小輝人也反應過來，立刻跟了上去，狹窄的樓梯間裡頓時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就在“老人”快要衝到一樓門口的時候，守在樓下的小鄭猛地衝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許動！警察！”
“老人”掙紮著想要擺脫，小鄭死死地抓住他不放，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旁邊的另一名警員也立刻上前幫忙，合力將“老人”按倒在地。
此時，馬衛國和小輝也衝到了一樓。看到“老人”被製服，馬衛國鬆了口氣，快步走上前，一把扯掉他頭上的白發——那竟然是一頂假發！
接著，他又撕掉了“老人”臉上的皺紋麵具，麵具下露出一張年輕的臉：平頭短發，臉型消瘦，眼神銳利，正是他們要找的葉林濤！
“葉林濤，我們依法對你進行傳喚！”馬衛國拿出傳喚證，遞到葉林濤麵前。葉林濤掙紮了幾下，見無法掙脫，隻好放棄抵抗，眼神裡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帶走！”馬衛國一揮手，兩名警員架著葉林濤，將他押上了停在樓下的警車。
警車駛離居民樓後，馬衛國立刻撥通了許長生的電話：“許隊，葉林濤抓到了！這小子果然狡猾，裝成老人想逃跑，幸好我們發現得及時！”
“乾得好！”電話那頭的許長生聲音裡帶著一絲興奮，“立刻把他帶回局裡，我在審訊室等你們。”
“明白！”馬衛國掛了電話。
半個多小時後，警車抵達金海市公安局。葉林濤被押進了留置室，而“思思發廊”的老板娘和麗麗則早已被帶到了留置室外的接待室。
許長生示意警員拉開留置室的玻璃窗，對老板娘說：“你仔細看看，裡麵的人是不是那晚去過你們發廊的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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