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許長生立刻追問，上前一步抓住老關的胳膊，語氣急切，“您確定是城管處的老邢？他全名叫什麼？現在在哪裡？”
老關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緩了緩才說：“確定！當年我在鎮上擺攤賣菜，經常跟城管打交道，這個老邢我見過好多次，個子高，長得精神，跟照片上一模一樣！
不過那都是二十多年前他年輕時的樣子，不知道現在他長什麼樣，還在不在鎮上，已經有些年沒見著他了。”
旁邊的中年婦女聽到“老邢”，疑惑地皺起眉：“老邢？我也知道鎮上有個老邢，可他沒照片上這麼精神啊。
我去年還在集市上見過他一次與彆人說話，說什麼現在一個人退休在家。他個子是挺高，但頭發都白了，背也有點駝，看著老態龍鐘的。”
“你懂啥！”老關白了妻子一眼，“照片上這是二十多年前的老邢！那時候他才三十多歲，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能不精神嗎？
你去年見的是現在的他，應該都快六十了吧，能跟年輕時比嗎？晨陽那時候才三四歲，照片就是那時候拍的，跟老邢年輕時的樣子對得上！”
中年婦女被說得啞口無言，隻好點點頭：“這麼一說，倒還真可能是他。”
聽到他們這麼說，許長生的心裡起了波瀾。
城管處的老邢，二十多年前與李晨陽的母子有交集，還拍下如此親密的合影，這絕不是巧合。
他連忙追問：“老關，你知道這個老邢的全名嗎？他具體住在洋河鎮的哪個地方？”
老關撓了撓頭，仔細回憶了一會兒：“全名……我記不太清了，隻知道大家都叫他老邢。好像名字裡有個‘強’字？對，叫什麼什麼強........”，突然他一拍大腿：“他應該是叫邢自強！我記得那時城管隊的人經常跟他開玩笑，說他“自強不息”，錯不了！”
“邢自強！”許長生在心裡默念這個名字，快速在腦海裡搜索相關線索——很陌生，但又有那麼一點印象，似乎在哪裡看到過。
他轉頭問孫怡：“你看到過這個名字嗎？”
孫怡稍微想了想也搖了搖頭。
雖然這個名字之前從未在這個案子的調查中出現過，但既然與李晨陽的母親有關，就必須查清楚。
“那你知道他現在住在哪裡嗎？”許長生繼續追問。
老關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幾分歉意：“具體住址我不清楚，隻知道他住在洋河鎮上，以前好像在鎮東頭的家屬院住過，後來搬沒搬走就不知道了。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不太了解他現在的情況。”
“好，非常感謝你們！”許長生鬆了口氣，雖然沒問到具體住址，但至少知道了名字和大致範圍，這已經是重大突破。
他轉身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什麼，又轉過身，表情嚴肅地對老關夫婦說：“老關，大姐，今天我們來問的事涉及案件機密，希望你們不要跟其他人提起，更不要外傳，知道嗎？如果消息泄露，可能會影響案件調查。”
老關夫婦看到許長生嚴肅的神情，連忙點頭：“知道知道！警察同誌您放心，我們肯定不亂說！”
“謝謝配合。”許長生點點頭，又叮囑了幾句，才帶著孫怡和乾警們離開。
走出老關家，孫怡忍不住開口：“許隊，這個邢自強會不會就是李晨陽的親生父親？如果是這樣，那李晨陽現在的下落他會不會知道！”
許長生點點頭，眼神凝重：“有這個可能。但現在還不能確定，必須儘快找到邢自強，問清楚他與李晨陽母親的關係，以及這麼多年來是否與李晨陽有聯係，特彆是最近有沒有聯係，知不知道他可能的下落。”
他拿出手機，立刻撥通了膠州警方的電話：“老周，我是許長生，幫我查一個人，洋河鎮城管處的，叫邢自強，大概六十歲左右，現在可能已經退休，以前可能住在鎮東頭家屬院。儘快查清他現在的詳細住址和聯係方式，還有他二十多年前的工作經曆、家庭情況，有結果第一時間告訴我！”
“明白！許隊，我們馬上查！”電話那頭傳來膠州警方周隊長的聲音。
掛了電話，許長生抬頭看向洋河鎮的方向，晨光已經升起，照亮了遠處的房屋。
他知道，找到邢自強，或許就能解開李晨陽的很多秘密，甚至能順藤摸瓜找到李晨陽的下落。
“孫怡，我們先回鎮上，等膠州警方的消息。”許長生對孫怡說，“另外，讓技術科再核實一下邢自強的信息，看看他有沒有與李晨陽、林蔸或劉硯秋的關聯記錄。”
“好的，師父！”孫怡立刻開始聯係技術科。
幾人驅車朝著洋河鎮鎮中心駛去，車窗外的村莊漸漸後退，許長生的腦海裡還在不斷梳理著線索：邢自強與李晨陽母親的關係、李晨陽的童年創傷、對蕭沐晴的報複、三人團夥的作案動機……
這些線索像散落的珠子，而邢自強的出現，或許就是將它們串聯起來的那根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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