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2日,金海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辦公樓上還飄著“偵破‘6.28趙小桃被殺案’”的紅色喜報,隊員們臉上的疲憊還沒完全褪去,值班室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許長生剛端起茶杯,就聽見外麵值班的民警小鄭拔高了聲音:“天津警方?您說什麼?和2017年那起海泊河拋屍案有關?”
這句話像顆石子砸進許長生心裡,他握著杯子的手頓了頓。
兩年多來,那具無頭無肢的孕婦屍塊案,始終是刑偵支隊壓在心底的石頭.......
時間倒回到2017年5月17日下午1點,金海市海泊河正是熱鬨的時候。
河邊的柳樹垂著綠絲絛,遊人三三兩兩地散步,孩子們拿著風車在圍欄邊跑鬨。
河道清潔工老周劃著小船,正清理著水麵上的落葉,嘴裡還哼著小曲。
“哎,那是什麼?”岸邊有人指著不遠處的河麵喊了一聲。
老周順著方向看去,河麵上漂著一團紅色的東西,在碧綠的水麵上格外紮眼。
他皺了皺眉,拿起撈網:“八成是哪個遊客扔的破衣服,這幾天總有人往河裡丟垃圾。”
小船慢慢劃過去,老周伸手將那團東西勾到船邊。入手的重量比他想的沉,紅色布料下還裹著些白色的織物。
他伸手扯了扯,一股腥臭味突然飄了過來,老周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不對勁……”他嘀咕著,又用力拽了一把,布料散開一角,露出裡麵灰白色的皮肉,而且那皮肉不像是禽類,也不像豬牛羊什麼的,而是像人的!
老周幾乎被嚇了個半死,幸好是在白天,也幸好岸上有很多人,他這才穩住了情緒,然後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聲音發顫地報警:“喂,110嗎?海泊河這裡……好像撈到死人了!”
不到二十分鐘,警車的鳴笛聲就打破了海泊河的寧靜。
許長生帶著隊員趕到時,岸邊已經圍滿了看熱鬨的人,警戒線迅速拉了起來。他撥開人群,看見老周坐在岸邊的石階上,臉色慘白,手裡還攥著沒放下的撈網。
“老周,你再回憶下,撈到東西的時候,周圍有沒有異常?”許長生蹲下來,遞過去一瓶水。
老周接過水,手還在抖:“沒有啊……當時河邊人多著呢,我還以為是破棉絮,誰知道是……是屍體!還是沒頭沒胳膊沒腿的!”他說到最後,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另一邊,民警們已經把那團物品打撈到了岸上。法醫老錢戴著乳膠手套,小心翼翼地檢查著那團包裹物。
紅色的是件連衣裙,裡麵還裹著一件白襯衫和一條牛仔短褲,布料都被水泡得發脹。
當老錢慢慢掀開最裡麵的襯衫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許隊,過來看看。”老錢的聲音透著凝重。
許長生快步走過去,彎腰看向屍塊。那是一具隻剩下軀乾的屍塊,皮膚已經被泡得發白起皺,腐爛的氣味讓人忍不住皺眉。更讓人揪心的是,屍塊的腹部明顯隆起。
“老錢,這……”許長生的聲音沉了下來。
老錢點點頭,指著屍塊的腹部:“初步看,死者是女性,而且是個育齡階段的女性。關鍵是這個肚子,看起來已懷孕至少七八個月了。”
周圍的隊員都沉默了。一屍兩命,凶手的殘忍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屍塊在水裡泡了多久?”許長生問道。
“最少5個月。”老錢捏了捏屍塊的皮膚,“你看這組織的腐爛程度,還有衣物的破損情況,應該是去年年底或者今年年初被拋屍的。”
“這麼說這屍塊可能是從彆的地方漂來的,海泊河這麼靠近市區的地方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都沒發現。”許長生暗暗想。
“凶手把頭顱和四肢都砍了,明顯是想隱藏身份。”馬衛國皺著眉分析道,“衣服都是常見的款式,沒牌子沒標記,想從這上麵找線索太難了。”
許長生站起身,看向寬闊的海泊河。河水緩緩流淌,誰也不知道這具屍塊在河裡漂了多久,又經過了多少地方才到這裡。
“先把屍塊運回局裡,老錢,你儘快做詳細屍檢,提取死者和胎兒的dna。
衛國,孫怡,你們馬上把死者的基本特征下發到各分局,排查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的失蹤人口,看看有沒有符合的。”
“是!”三人立刻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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