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當時的監控,看看是誰取的錢?”
“必須調!”許長生的聲音斬釘截鐵,“老劉,你馬上跟這些at機所屬的營業部聯係,說明情況,結合取款時間,讓他們調取2016年12月6日到15日的監控錄像,重點查每次取款時的人員特征。”
“明白!我這就去辦!”老劉掛了電話,立刻讓李濤列出所有取款at機所屬的營業部聯係方式,然後逐個撥打電話說明要求。
第一個電話打給了市南區香港中路支行,老劉說明來意後,對方的工作人員卻麵露難色:“警官,實在不好意思,我們at機的監控錄像,按照規定隻保留一年。2016年的錄像,早就被後續的監控數據覆蓋了,現在根本找不到了。”
“覆蓋了?”老劉的心沉了一下,“不能恢複嗎?比如從總行的備份裡調?”
監控,隻在網點本地保留一年,沒有上傳總行備份,覆蓋後就無法恢複了。”
老劉咬了咬牙,又撥打了第二個電話,市北區遼寧路支行的答複和香港中路支行一樣——監控隻保留一年,2016年的記錄已被覆蓋,無法恢複。
接下來的幾個電話,無論是嶗山區、李滄區還是城陽區的支行,給出的答複全都是“監控已覆蓋,無法恢複”。
。。。。。。
夜幕降臨,金海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辦公室依舊燈火通明。
許長生、孫怡、馬衛國、老劉圍坐在會議桌旁,桌上攤滿了案件資料——銀行卡流水、詢問筆錄、監控截圖,還有密密麻麻的嫌疑人名單。
“先彙總一下各自的調查情況,再分析嫌疑人。”許長生率先開口,“馬衛國,你先說說陽光小區的調查進展。”
馬衛國翻開筆記本,清了清嗓子:“我們找到了房東樓建新,確認範敏2016年12月30日‘異常退租’,屋內整潔,留有紙條但未要押金。隔壁501室鄰居證實,範敏不上班,常有一名五十來歲、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疑似單永明)下午來訪,兩人無明顯爭吵......”
“老劉,銀行那邊的情況呢?”許長生看向老劉。
老劉拿起銀行卡流水:“單永明2016年11月28日辦卡存20萬,12月6日至15日,分10次從金海各區at機取走19.99萬,每次2萬,現餘100元。可惜的是at監控僅保留一年,無法調取取款人畫麵。”
“孫怡,紀曉瓊那邊還有補充嗎?”
孫怡點頭:“紀曉瓊再次確認,範敏隻提過‘老丹’單永明),沒提過房東或其他朋友,也沒說過收到大額錢款。她還回憶,範敏2016年11月後情緒有些低落,但沒說原因。”
許長生點點頭,將目光投向眾人:“現在線索集中在‘二十萬銀行卡’上——範敏大概率沒拿到錢,或拿到後被人奪走,而她的遇害時間與錢款被取走的時間高度吻合,謀財害命的可能性很大。
但也不排除有人借‘銀行卡’撇清嫌疑,接下來我們逐一分析嫌疑人,大家想到什麼都說說。”
“先從單永明開始。”馬衛國率先發言,“他有最大嫌疑!
第一,他說給範敏銀行卡,但隻是他的一麵之詞;
第二,他有動機——範敏懷孕逼他負責,他可能假意給錢,實則偷偷取走,再殺人滅口,偽造‘謀財害命’假象撇清自己;
第三,12月7日至15日取款期間,他的行蹤現在沒法核實,他完全有可能跨區取款;
最後,單永明給範敏這張卡是很私密的事,除了他們兩人,還有誰能在短短幾天內知道這件事,還謀劃出殺害範敏,並悄無聲息地把錢取走的行動?”
“我同意衛國的看法,但有個疑問。”孫怡皺起眉,“單永明是大學教授,收入穩定,沒必要為20萬冒險殺人吧?而且他要是想取錢,直接不把卡給範敏就行,何必多此一舉?”
“這可能正是他的狡猾之處。”馬衛國解釋道,“假意給卡,既穩住範敏,又能在案發後以‘謀財害命’撇清自己的關係。
至於動機,20萬元錢是小事,但範敏的存在威脅到了他的家庭和名譽——一旦範敏生了孩子後找他妻子,或鬨到學校,他的前途就毀了。對他來說,殺人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那房東樓建新呢?”老劉突然開口,“他也有嫌疑。他是最有機會接觸範敏住處的第三人,他說他是12月30日帶著小區物業經理一起開鎖進入他的房子的,那會不會是他特意找的人證。
而實際上,他可能在此之前,比如12月20日到12月30日之間就為了和範敏商量是否續租的事來過502房間。當時他看到了那張銀行卡,起了貪心,所以就謀財害命了。”
許長生微微點頭:“老劉的推測有可能性,樓建新對‘退租’的描述太不合常理,紙條也有可能是他偽造的,目的是掩蓋作案痕跡。”
“化平安呢?”孫怡突然提到這個名字,“他是孩子的生父,範敏在得不到單永明的情況下轉而去糾纏他也不是不可能,而他為了擺脫她而殺人滅口?”
許長生搖了搖頭:“可能性不大。範敏與化平安隻是一夜情,化平安當時是特殊情況去了一次那個酒吧,範敏跟他沒有任何感情基礎。”
“那紀曉瓊呢?”老劉追問,“紀曉瓊是範敏的‘好朋友’,會不會知道銀行卡的事,見財起意?”
“紀曉瓊的嫌疑應該不大。”孫怡肯定地說,“她在範敏斷聯後還主動聯係過,且不知道範敏住哪,沒機會知道銀行卡的事。
而且殺人碎屍,對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來說是不是也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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