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隊,這都兩天了,綁匪還沒來,他們是不是不會來了啊?”一名年輕的民警走到趙勇身邊,壓低聲音說道,臉上滿是疲憊。
趙勇揉了揉太陽穴,心裡也有些煩躁。這兩天,他們幾乎沒怎麼合眼,可連綁匪的影子都沒見到。
他抬頭看了看還在舉著紙條的張長庚,心裡很不是滋味:“再等等,綁匪既然一直在調動我們,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對了,咱們安排在金海市機場的人有消息嗎?”
“還沒有,機場那邊說,這兩天沒有發現有人帶著像張磊的孩子坐飛機去廣州,也沒有發現可疑人員。”另一名民警回答道。
趙勇皺了皺眉,心裡的疑惑越來越深。綁匪說後天要飛抵廣州,可機場那邊卻沒有任何線索,而且他們一直調動張長庚東奔西跑,卻始終不露麵,也不拿贖金,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難道綁架的目的不是為了錢?
整整一個星期,綁匪就像貓捉老鼠一樣,不停地給張長庚發指令,一會兒讓他去金海市的東城區,一會兒讓他去西郊區,幾乎跑遍了金海市的各個區縣。
張長庚跟著指令跑前跑後,累得身心俱疲,可綁匪始終沒有露出真麵目,那6500元贖金也一直沒人來拿。
埋伏在周圍的民警們也被折騰得夠嗆,他們跟著張長庚跑遍了各個地點,對每一個可疑人員都進行了排查,可始終沒有任何收獲。
大家心裡都充滿了疑惑和焦慮,這夥)綁匪的狡猾程度,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
膠州市車站售票廳裡的人流漸漸散去,隻剩下張長庚疲憊的身影和民警們凝重的表情。
趙勇把幾名核心隊員叫到旁邊的小巷裡,借著昏黃的路燈,眉頭緊鎖地分析起來:“咱們得好好琢磨琢磨,這綁匪到底圖什麼?”
一名叫李偉的年輕民警率先開口,語氣裡滿是困惑:“按理說,綁架案大多是為了錢,可這綁匪倒好,6500元贖金準備好了,卻遲遲不露麵,反而讓張所長跑遍了大半個金海,這不是白費功夫嗎?”
“而且6500元這個數也不對勁。”另一名老民警王慶抽了口煙,緩緩說道,“這筆錢確實不少,可要是團夥作案,幾個人一分,再加上承擔的風險,根本劃不來。除非……”他頓了頓,眼神變得複雜,“除非綁匪不是為了錢。”
“不是為了錢?那他圖什麼?”李偉追問。
趙勇接過話茬,語氣沉重:“你們想想,這幾天綁匪的操作,像不像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他一次次給指令,又一次次消失,似乎很享受這種把我們和張所長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
“一個心理變態的人!”王慶說道,“他綁架孩子,根本不是為了贖金,就是為了享受這種操控彆人、製造恐慌的樂趣!”
這個猜測讓在場的民警都倒吸一口涼氣。如果真是這樣,那情況就更危險了,張磊的安全隨時可能受到威脅。
果然,沒過多久,綁匪又指示張長庚找到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再加1000元告訴你兒屍體的位置。”
“屍體……”張長庚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原本挺直的腰杆也垮了下來,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
可沒過多久,張長庚又接到了綁匪電話:“找到那張紙條了嗎?彆擔心,紙條上的內容隻是嚇唬嚇唬你。如果你再讓警察參與,就立刻撕票了。”
接了這個電話張長庚的心情總算平複了些,孩子還平安就好。
接下來的幾天,民警們分成幾組,在金海市的大街小巷巡邏,重點排查公用電話亭附近的情況。
可綁匪異常狡猾,每次打電話的時間都不超過30秒,而且打完就立刻離開,還不停地變換位置,從市中心的解放路,到郊區的鄉鎮街道,幾乎沒有規律可循。
好幾次,民警們根據電信局提供的位置趕過去,都隻看到空蕩蕩的電話亭,連綁匪的影子都沒見到。
時間一天天過去,兩個星期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在這兩個星期裡,張長庚按照綁匪的指令,在金海市的不同地方“找到”了一張又一張紙條,加起來足足有17張。
每一次找到紙條,他都抱著一絲希望,可每一次都被綁匪戲耍,希望一次次破滅,又一次次被綁匪的電話重新點燃。
直到第17張紙條的出現,讓所有人都陷入了困惑。紙條上寫著:“請先回家吧,明天早上六點,帶2500元到向陽汽車站門口鐵門外,相商具體接張磊事宜。主要從我們這方麵安全考慮,請相信我們這行是守信用的。”
“2500元?”趙勇看著紙條,眉頭皺得更緊了,“之前要6500元,現在反而降到2500元,哪有綁匪主動降低贖金的道理?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張長庚也覺得不對勁,可一想到能接回兒子,他還是不願意放棄:“趙警官,不管綁匪有什麼陰謀,隻要能見到磊磊,我都得去。2500元我現在就去準備。”
“我們跟你一起去!”趙勇立刻說道,“這次我們提前在向陽汽車站附近布控,多安排些人手,一定要抓住綁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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