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拿出筆記本,問道:“劉先生,劉女士,你們最後一次和朱秀珍聯係是什麼時候?當時通話內容是什麼?”
“昨天中午十二點左右,我們在三亞給她打的電話。”劉凱生回憶道,“我們跟她說,今天下午四點半抵達金海的飛機,大概五點半能到家,讓她準備一下晚飯。
還問她家裡有沒有什麼事,她說一切都好,讓我們放心。我們當時還跟她說,如果有什麼事,隨時給我們打電話,可她一直沒聯係過我們。”
“那你們覺得朱秀珍平時的為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比如和彆人發生矛盾,或者情緒上有什麼波動?”王鵬接著問道。
鄭瓏立刻說道:“秀珍的為人絕對沒問題,特彆老實本分,做事也認真負責。在我們家做了快半年了,從來沒跟誰紅過臉,對我們老兩口也特彆好。前段時間我感冒了,她每天都給我熬薑茶,還幫我量體溫,比親閨女還貼心。”
劉凱生也點頭附和:“是啊,她從來不會隨意離開,就算有事要出去,也會提前跟我們說。這次突然失蹤,還關了手機,實在太反常了。我們擔心,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李剛和王鵬對視一眼,又詢問了一些關於朱秀珍日常作息、人際關係的問題,隨後便起身準備離開:“劉先生,鄭女士,謝謝你們的配合,我們會儘快展開調查,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離開景峰雅苑後,李剛和王鵬直接回到了派出所。
根據劉凱生夫婦和張國江提供的信息,他們首先向運營商調取了朱秀珍的手機通話記錄。
記錄顯示,最近幾天朱秀珍的通話並不多,經過對通話對方機主的調查,主要有三個聯係人:張國江、老家的妹妹朱秀梅,還有劉凱生夫婦。
李剛仔細查看了通話時間和時長:
12月23日早上8點十分,張國江給朱秀珍打電話,通話時長2分鐘,張國江說是簡單聊了幾句家常,說了說各自的近況。
12月24日上午十點,朱秀珍給老家的妹妹朱秀梅打了個電話,通話時長15分鐘。朱秀梅說是姐妹倆日常聊天,詢問家裡,特彆是她孩子的情況。
12月25日中午十二點零五分,劉凱生夫婦從三亞打來電話,通話時長8分鐘,內容就是前麵劉凱生說的事情。
除此之外,通話記錄裡大多是廣告推銷和各種騷擾電話,沒有什麼異常。
可就在李剛準備結束查看時,一個陌生號碼引起了他的注意,開始也以為隻是個廣告推銷這種,因為通話時間不長,但後來發現這個號碼半年多以前和朱秀珍的通話比較多,而且跟朱秀珍的通話有來有回,不像是廣告推銷電話。
這個號碼在12月24日下午五點二十三分,還和朱秀珍有過一次通話,時長2分鐘。
“這個號碼有點可疑。”李剛指著屏幕對王鵬說,“咱們打過去問問情況。”
王鵬立刻撥通了這個號碼,電話響了三聲後被接通,一個溫和的女聲傳來:“喂,您好,請問哪位?”
“您好,我們是文山派出所的民警,想向您了解一些情況。請問您認識朱秀珍嗎?”王鵬問。
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愣了一下,隨即回答:“認識啊,她以前在我們家做過保姆,請問她怎麼了?”
“我們正在調查關於她失蹤的案子,12月24日下午五點二十三分,您給她打了個電話,請問當時是有什麼事嗎?”王鵬繼續問道。
“失蹤?”女聲充滿了驚訝,“怎麼會失蹤呢?我24號給她打電話,是因為我家人從海邊老家讓人帶了一些乾海貨,想著以前她在我們家做保姆的時候,每次回家都會給我們帶老家的土特產,這次我們也想送她一些,算是人情往來。後來很快她就來我家拿走了海貨,這才過了兩天,她怎麼會突然失蹤了呢?”
李剛接過電話,問道:“請問您貴姓?”
“我姓曹,叫曹琳。”
“朱秀珍在您家做保姆做了多久?”
“朱秀珍在我們家做了一年多的保姆。”
“她當時為什麼來您家做保姆?”
“哦,是這樣的,那時候我兒子馬上要高考,學業特彆緊,本來在家裡幫著買菜做飯的姥姥突然生病了,我和我愛人在單位都是部門負責人,平常很忙,下班也很晚,根本沒時間照顧兒子,所以就請了朱秀珍。”
“那為什麼後來不在您家做了?”
“還是同樣的原因,今年我兒子考上大學了,平常住校,家裡就不需要保姆了,我們才讓她走的。”
曹琳的語氣裡滿是對朱秀珍的認可,“不過,她真是個好保姆,為人特彆實在,你們一定要儘快找到她啊。”
“我們會的,感謝您的配合,如果後續還有需要了解的情況,我們會再聯係您。”李剛說完,便掛了電話。
此時,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派出所裡的燈光格外明亮。
李剛和王鵬看著桌上的通話記錄和詢問筆記,眉頭都緊緊皺著。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朱秀珍的人際關係看起來很簡單,沒有和人結怨,也沒有異常的情緒波動,可她卻突然失蹤了,這背後到底是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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