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刑偵支隊的警員們立刻投入到緊張的調查工作中。
許長生坐在辦公室裡,反複翻看朱秀珍的案件資料,心裡始終縈繞著一個疑問:既然排除了性侵和財殺,那會不會是仇殺?
可一個普通的保姆,每天的活動軌跡無非是雇主家、菜場、超市、公園這些,能跟誰結下深仇大恨,以至於被殘忍殺害分屍呢?
“不管可能性多大,都得查清楚。”許長生打定主意,叫來孫怡和馬衛國:“衛國、孫怡,你們分彆帶隊,對朱秀珍常去的地方進行全麵走訪摸排,尤其是景峰雅苑周邊的菜場、超市、公園,還有前雇主曹琳家所在的中海家園區域,任何一點線索都不能放過。”
接到指令後,孫怡和馬衛國立刻行動起來。
馬衛國帶著兩名警員,首先來到了景峰雅苑旁邊的景峰菜場,菜場並不大,但相比很多地方的菜場,要整潔和精致的多。
此時正是上午10點,菜場裡人不是很多,買菜高峰已過。
馬衛國一行人穿著便衣,穿梭在各個攤位之間,仔細觀察著每個攤主的情況,並不時停下來跟攤主或買菜的市民交談。
“老板,麻煩問一下,你們認識一個叫朱秀珍的女子嗎?大概27歲左右,經常來這裡買菜,是景峰雅苑的保姆。”馬衛國走到一個蔬菜攤位前,向攤主問道。
攤主是個中年婦女,她愣了一下,說不認識。
馬衛國趕緊掏出朱秀珍照片給她看,看了沒一會,這攤主就點了點頭:“是她啊,她經常來我這兒買青菜,人挺客氣的。怎麼了,她出什麼事了嗎?”
“她失蹤了,我們正在找她。”馬衛國拿出筆記本,“你最近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有沒有看到她跟誰發生過矛盾,或者有什麼異常情況?”
攤主仔細想了想:“最近一次見她,大概是半個多月前吧,具體時間記不清了。沒見她跟誰吵架啊,她每次來都安安靜靜的,買完菜就走。。。。。。哦,不對,我記得她好像之前跟賣牛肉的唐橋山吵過一次架,吵得還挺凶的。”
“哦?什麼時候的事?因為什麼吵架?”馬衛國立刻來了精神。
“大概是兩三個月前吧,那天上午,她在唐橋山那兒買了幾斤牛肉,結果走到菜場門口的公平秤上一稱,發現少了幾兩。她就拿著牛肉回去找唐橋山,唐橋山不承認,說她是故意找茬,還說她是想訛錢。兩人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圍了好多人看熱鬨。”
攤主回憶道,“後來菜場管理處的人來了,調了菜場裡的監控,監控顯示她從牛肉攤走到公平秤,一直沒打開過裝牛肉的袋子,根本不可能動手腳。
最後唐橋山沒辦法,隻好給她補上了牛肉,還被管理處罰了500塊錢,計入了不誠信檔案。”
馬衛國又向旁邊幾個攤主詢問,大家都證實了這件事,還說當時唐橋山特彆生氣,當著好多人的麵揚言:“這女人敢出我的醜,不給她點教訓,我就不姓唐!”
“這個唐橋山現在在哪兒?”馬衛國問道。
攤主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牛肉攤:“就在那兒,不過今天他好像沒來,攤位是他老婆在看著。”
馬衛國立刻帶著警員走到牛肉攤前,一個穿著圍裙的婦女正在給顧客切牛肉。
“您好,請問您是唐橋山的妻子嗎?”馬衛國問道。
婦女點了點頭,警惕地看著馬衛國:“你們是誰?找他有事嗎?”
“我們是警察,正在調查一起案件,想找唐橋山了解一些情況。他今天怎麼沒來?”馬衛國亮出證件。
聽到“警察”兩個字,婦女的臉色微微一變:“他...他昨天晚上出去送貨,不小心摔了一跤,腿受傷了,在家休息呢。”
“你們住在哪兒?我們想上門找他了解情況。”馬衛國說道。
婦女猶豫了一下,還是報出了地址。馬衛國留下一名警員在菜場繼續走訪,自己則帶著另一名警員趕往唐橋山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