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生跟著張主任來到辦公樓門口的監控室，調出了當天的監控。
畫麵顯示，下午4點15分，穿著職業套裝的曹琳拎著黑色公文包，腳步匆匆地走出辦公樓，眉頭緊鎖，臉上滿是焦急。
她快步走到停車場，打開車門坐進去後，車子幾乎立刻就發動了，輪胎摩擦地麵發出輕微的聲響，顯然車速比平時快了不少。
“曹琳在公司擔任什麼職務？平時工作狀態怎麼樣？”許長生問道。
張主任回答：“曹琳是我們單位後勤處的處級乾部，平時工作認真踏實，很少請假，更彆說中途突然離崗了。那天她突然請假，我們都挺意外的，畢竟那場協調會挺重要的，涉及好幾個生產部門的銜接問題。”
與此同時，孫怡也趕到了周東民所在的金海先進材料研究所。
這是一家重點科研單位，安保措施比普通企業嚴格得多。
孫怡在門衛處登記備案、出示證件後，才被領到研究所的綜合管理部。
綜合管理部的李部長聽說孫怡是來調查周東民的行程，立刻調取了相關記錄：“周東民是我們研究所的副總工程師，主要負責新型複合材料的研發項目，12月24號下午，他本來在實驗室主持一場技術評審會，評審一個關鍵的實驗數據。
會議從下午1點開始，原本預計開到5點。大概下午4點40分的時候，他接了個電話，之後就跟參會的同事說家裡出了急事，必須馬上走，評審會交給副主持繼續推進。
他離開實驗室的時間，大概是下午4點45分。”
孫怡跟著李部長查看了實驗室門口和研究所大門的監控。
下午4點45分，穿著白大褂的周東民從實驗室出來，手裡還拿著一份文件夾，但他顯然沒心思整理，快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幾分鐘後，他換了便裝出來，臉色嚴肅，腳步急促地走出研究所大門，坐進停在門口的車裡，迅速駛離了園區。
“周副總平時工作很忙，對項目要求也高，很少在工作時間中途離開，尤其是重要的技術評審會。”李部長補充道，“那天他走得特彆急，連桌上的實驗報告都沒來得及收，還是同事後來幫他整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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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生和孫怡彙合後，互相交換了調查結果。
隨後許長生拿出手機，調出剛剛老劉在運營商處查到的曹琳一家人的通話記錄：“你看，12月24號下午4點10分，周海先給曹琳打了一個電話，時長1分05秒；
下午4點42分，曹琳給周東民打了一個電話，時長30秒。
很明顯，是周海給曹琳打電話說了什麼事，導致曹琳急匆匆回家，之後曹琳又給周東民打電話，讓周東民也趕回家。”
“那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他們倆都放下重要的工作——曹琳的協調會、周東民的技術評審會，這麼著急地回家？”孫怡疑惑地問道。
許長生的表情愈發凝重：“能讓他們這麼緊張的，肯定跟周海有關。曹琳作為國企處級乾部，工作紀律很強；周東民更是研究所的副總工程師，科研項目容不得半點馬虎，可他們都毫不猶豫地中途離崗，說明家裡的事已經嚴重到讓他們顧不上工作了。
結合之前的線索，周海可能跟朱秀珍的死有關，而曹琳和周東民回家可能是為了幫他處理後事，掩蓋罪行。
現在，我們需要還原12月24號到12月26號之間發生的事情，弄清楚朱秀珍是怎麼從一個鮮活的人變成一堆碎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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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刑偵支隊後，字跡鑒定專家的結果也出來了，那張在朱秀珍褲兜裡發現的欠條果然是周海寫的，這一點早就在許長生的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