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考上金海藍天科技大學後,雖離開了家,但他與朱秀珍的荒唐交易並未就此終止。
那時候因為周海上大學了,周家就不需要朱秀珍這個保姆了。她就通過家政公司受雇到了劉凱生家,在景峰雅苑小區工作。
但朱秀珍和周海的交易沒有結束。
兩人私下約定,每周固定時間,周海從學校趕到景峰雅苑小區對麵的馬路邊見麵,繼續以金錢換取不正當關係。
從那以後,欠條成了兩人交易的常態。周海一次次寫下欠條,所欠金額像滾雪球一樣變大,從幾千到一萬元、兩萬元……他自己都記不清到底欠了朱秀珍多少錢,隻知道每次見麵,朱秀珍都會拿出欠條清單,讓他確認金額,提醒他儘快還錢。
周海嘴上答應著,心裡卻漸漸生出了不滿,他開始覺得朱秀珍貪心,可他又不敢撕破臉,生怕朱秀珍把兩人的事說出去,影響自己的前途。
這種矛盾的心態一直持續到12月24日下午。
那天是聖誕節前夕,學校下午沒課,周海提前回到家,按照上次約定,朱秀珍叫了個網約車也來到了周家。
朱秀珍沒有像往常一樣和他親熱,直接開門見山:“周海,你欠我的錢該還了,現在總共欠了兩萬三,你今天必須給我。”
周海愣了一下,連忙說道:“秀珍姐,我現在真沒錢,你再寬限我幾天,等我下個月生活費到了,肯定還你。”
“寬限?我已經寬限你多少次了!”朱秀珍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從今年秋天到現在,你每次都這麼說,可什麼時候兌現過?你當我是傻子,好欺負是吧?”
周海被朱秀珍的態度嚇了一跳,連忙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爸媽每個月給我的生活費就那麼多,還要吃飯、買東西,確實沒多餘的錢……”
“少跟我來這套!”朱秀珍打斷他,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個筆記本,“你自己看看,這上麵記錄著我們每次見麵的時間、你欠我錢的金額,裡麵還夾著你給我寫的所有欠條,一筆都不差。”
周海看著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跡和自己親手寫下的欠條,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還想再說些什麼,朱秀珍又掏出手機,按下了播放鍵。
手機裡立刻傳來了不堪入耳的聲音——有周海要求和朱秀珍發生關係的哀求,還有兩人在床上的喘息聲。
“你……你怎麼會有這個?”周海驚恐地看著朱秀珍,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聲音都在發抖。
朱秀珍冷笑一聲,收起手機:“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任你拿捏的鄉下人?對付你這種小毛孩,我有的是辦法。我早就防著你這一手了,每次都偷偷錄了音,就是怕你耍賴。”
周海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怎麼也沒想到,朱秀珍竟然會留下這些證據。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朱秀珍。
“我也不想把事情鬨大。”朱秀珍話鋒一轉,語氣卻依舊冰冷,“但你不能一直耍我,我不能白白伺候你這麼久。你們家有錢,也不在乎這點錢,我限你一個月之內給我10萬元,我們的事就徹底了斷,我拿著錢離開金海,再也不跟你聯係。”
“10萬?”周海瞪大了眼睛,驚呼道,“我哪有那麼多錢?我爸媽也不會給我這麼多錢的!”
“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朱秀珍毫不退讓,“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把這些東西交給你爸媽,讓他們看看自己培養出來的好兒子到底乾了些什麼事;
我再把錄音發給你大學的同學、老師,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麵目;
我還會告訴我老公,讓他來找你算賬,看他能不能饒了你!”
這些話像一把把尖刀,刺在周海的心上。他最害怕的就是事情敗露,失去現有的一切——父母的信任、同學的尊重、光明的前途。
想到這裡,周海“撲通”一聲跪倒在朱秀珍麵前,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褲腿,苦苦哀求:“秀珍姐,我求你了,你彆這樣做行不行?我知道錯了,我一定儘快把欠你的錢還上,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想辦法湊錢,求你彆把事情告訴彆人……”
朱秀珍用力甩開周海的手,眼神裡滿是厭惡:“現在知道求我了?你快活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今天?我告訴你,晚了!如果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怎麼會讓你一個小毛孩欺負這麼久?我忍你已經忍夠了!”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你們家的錢不都是你的嗎?讓你拿10萬已經是便宜你了。你要是還敢耍賴,我就把金額再加倍,讓你爸媽知道,他們養的好兒子到底欠了我多少‘債’!我隻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後,你必須把10萬塊錢給我,要不然,咱們就魚死網破!”
說完,朱秀珍轉身就走,根本不給周海再哀求的機會。
“魚死網破”這四個字像魔咒一樣在周海的腦海裡回蕩。
他看著朱秀珍遠去的背影,想到自己即將麵臨的後果——被父母責罵、被同學嘲笑、被學校開除,甚至可能被朱秀珍的老公報複,一股強烈的恐懼和憤怒湧上心頭。
那一刻,周海徹底失去了理智。他猛地從地上爬起來,眼睛通紅,像一頭失控的野獸,拿起桌上的一個花瓶對著朱秀珍的後腦狠狠砸了下去。
“嘭”的一聲悶響,朱秀珍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像一攤爛泥一樣倒在地上,鮮血瞬間從她的後腦流了出來,染紅了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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