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巢清除小隊已進入預定位置，目標代號‘夜梟’即將現身。”她用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混進對講機，又迅速黑入基地臨時通訊網，將這段語音偽裝成“烈風偵察兵”的密報。
做完這一切，她退到岩後，看著四個男人在濃霧裡亂轉，其中一人突然舉槍朝霧中掃射：“有埋伏！”
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
夜陵望著夜空中的探照燈，嘴角揚起鋒利的弧度——烈風基地的反應比她預想中更快。
陸昭陽的聲音從直升機擴音器裡傳來，帶著慣有的冷硬：“所有人員放下武器，你們已進入軍事禁區！”
探照燈精準地罩住崖頂。
四個“母巢”成員慌了神，有人舉槍朝直升機射擊，子彈擦著夜陵耳畔飛過。
她縮在岩縫裡，看著烈風隊員索降落地，戰術靴碾過碎石的聲響像鼓點。
陸昭陽端著突擊步槍衝在最前，迷彩服上的“烈風”臂章被探照燈照得發亮。
“你們是誰？”他的槍口抵住寸頭男的太陽穴，“誰派你們來的？”
寸頭男的額頭沁出冷汗：“我們...我們是民間安保公司的！
誤會！
真的是誤會——“
“誤會？”陸昭陽的目光掃過地上的微型衝鋒槍，“民間安保公司用軍用級武器？”他蹲下身，撿起一枚掉落的子彈殼，指腹摩挲著殼底的微小符號——是顆五角星，刻得歪歪扭扭，卻和他彆在夜陵領口的那枚木雕五角星，輪廓分毫不差。
夜陵在岩後屏住呼吸。
係統提示音在她耳邊響起：【“母巢”首次反製成功，解鎖成就：“暗夜旗手”】。
她摸了摸腰間的半塊電路板，轉身往崖下走。
濃霧已經散了大半，月光重新照亮山脊線，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柄即將出鞘的刀。
橋洞的潮氣在淩晨三點最濃。
夜陵蹲在潮濕的水泥地上，從戰術包深處摸出雷戰留下的軍用電池。
舊手機的充電口已經生鏽，她用刀尖挑開氧化層，金屬接觸的瞬間，屏幕亮起幽藍的光。
“叮——”
未讀短信提示跳出的刹那，她的指尖在屏幕上懸了半秒。
遠處傳來巡邏車的警笛聲，橋洞外的河水漫過碎石，發出細碎的聲響。
她按下電源鍵，屏幕重新陷入黑暗。
“明天。”她對著手機哈了口氣，白霧在屏幕上凝成小水珠，“該讓某些人，看看真正的夜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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