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一幅血腥的畫麵衝入她的腦海:無垠的雪地上,七具穿著特種作戰服的屍體圍成一個詭異的圓圈,而在圓圈中央,站著一個身披黑色鬥篷的女人——那個女人,就是前世的她。
次日清晨的例行體檢中,負責監測的醫務兵阿阮盯著夜陵的腦波圖,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夜陵,你昨晚的深度睡眠時間隻有二十三分鐘。”阿阮壓低了聲音,神情嚴肅,“但你的皮質醇水平高得嚇人,就像是剛打完一場三天三夜的高強度對抗。再這樣下去,你的神經係統會崩潰的。”夜陵麵色平靜地接過報告,淡淡道:“可能隻是訓練太狠,還不適應。”“不,”阿阮搖了搖頭,眼神裡帶著一絲困惑和不安,“這不一樣。你的身體……像是在被動地響應某種‘召喚’。”與此同時,在營區最高處的指揮室裡,指揮官陸昭陽正調取著昨夜的全部監控錄像。
他一遍遍地回放,最終將畫麵定格在灰隼消失的那個角落,眉頭緊鎖。
“老k,”他拿起內部通訊器,聲音沉穩而銳利,“給我查一個人。昨夜淩晨三點出現在c區障礙場的那個教官,他的身影沒有錄入任何權限識彆係統。我不管他是什麼背景,我的‘烈風’營地裡,不該有‘幽靈’。”傍晚時分,夜間加訓組的報名通知下發。
夜陵毫不猶豫地第一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當那張薄薄的報名表遞到灰隼手中時,他終於從一堆器械零件中抬起頭,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睛第一次在白天正視她。
“你知道過去三年,有多少人在這組熬過一周?”他的聲音依舊沙啞,不帶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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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陵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隻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你手上——零。說明你不敢,或者說,你不能真的下殺手。”灰隼的他沉默了片刻,終於拿起筆,在她的名字旁邊重重地簽下了自己的代號。
當晚,夜間加訓正式開始。
負重三十公斤攀爬絕壁,蒙眼狙擊移動靶,極限耐力越野……每一項都是對人體極限的殘酷挑戰。
同組的其他隊員很快就叫苦連天,甚至有人當場嘔吐昏厥,唯獨夜陵,像一架不知疲倦的精密機器,始終保持著最高效的節奏。
一同參加加訓的精英隊員小刀喘著粗氣跟在她身後,幾乎要被拖垮,他咬牙切死地低吼:“你他媽是機器人嗎?”夜陵在攀上又一個障礙頂端時,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古井無波:“我隻是比你們更怕死。”淩晨三點,地獄般的訓練終於結束。
所有人都如爛泥般癱倒在地,隻有夜陵,獨自一人留在了空無一人的靶場。
她沒有休息,而是用一根廢棄的戰術筆,在沙地上飛快地複盤、描畫著灰隼白天的每一個動作軌跡,試圖找出那套“斷魂八式”與自己記憶中的細微差彆。
就在她全神貫注之時,係統突然無聲地劇烈震動起來——沒有提示音,沒有彈窗,甚至沒有任何預兆。
她的右手竟完全不受控製地自動抬起,五指並攏,以一個標準得無可挑剔的“夜梟”起手式,擺出了一個純粹的防禦姿態。
緊接著,又一個短暫的幻象在她眼前炸開。
那是一片燃燒的廢墟,背景似乎是一個高科技實驗室。
一個比現在年輕許多的灰隼,正雙目赤紅地站在一個破碎的、還在冒著火光的實驗艙前,對著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發出野獸般的怒吼:“你們製造出來的不是戰士,是怪物!”畫麵戛然而止。
夜陵猛地回過神,她低頭看著自己那隻擺出防禦姿態的手,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從心底升起。
她低聲自語,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那個藏在暗處的幽靈:“你說我不是她……那你,到底在找誰?”百米之外的哨塔頂端,灰隼將這一切儘收眼底。
他默默地注視著沙地上那個孤單而倔強的身影,良久,緩緩攤開手掌。
掌心中,一枚早已被體溫捂熱的陳舊軍牌,被他用兩根手指,一寸寸地捏成了碎片。
軍牌的殘骸上,依稀可以辨認出兩個深刻的字符——no.01。
他的目光穿透夜色,冷酷而決絕。
今夜隻是試探,而真正的甄彆,才剛剛開始。
這場隻屬於他們兩人的狩獵,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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