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隼的後背撞上輪胎牆。
他能清晰感覺到夜陵的指尖抵在自己喉結下方,隻要再用三分力,氣管就會碎裂。
學員們的驚呼像被按了暫停鍵,小刀瞪圓了眼,喉結上下滾動:“她、她怎麼知道他會停?”
灰隼的呼吸亂了。
這是他最得意的“誘殺式”,專挑對手急功近利的心理盲區,前三次用這招,三個老兵的胳膊當場脫臼。
可夜陵……她不僅看穿了誘敵,還反用他的發力軌跡鎖死了他的重心。
“放。”灰隼咬著牙。
夜陵退開兩步,額角的汗順著下巴滴進領口。
她聽見係統的輕響,但這次沒看麵板——她“想起來”了,那些被雪覆蓋的訓練場,被硝煙熏黃的戰術地圖,還有那個總把橡膠棍敲得山響的教官。
醫務兵阿阮的筆尖在病曆本上戳出個洞。
她盯著電腦屏幕,夜陵的神經電信號曲線圖像條張牙舞爪的龍,而灰隼的訓練記錄曲線正攀著它的脊背往上爬。
“89……”她低聲念出相似度,睫毛在眼下投出顫動的陰影。
指尖在鍵盤上翻飛,加密郵件剛點發送,手機就震了震——陸昭陽的消息:“數據。”
特種部隊辦公樓的燈還亮著。
陸昭陽靠在轉椅上,拇指摩挲著手機邊緣。
阿阮的報告在屏幕上投下幽藍的光,他盯著“雙頻共振”四個字,喉結動了動:“如果夜陵不是在學他,而是在……喚醒他呢?”窗外的梧桐葉沙沙響,他抓起外套走向停車場,軍靴跟敲在地麵,聲音比夜色還沉。
“夜陵。”
訓練結束時,灰隼的聲音像塊凍硬的鐵。
他站在器材架旁,戰術手電的光打在臉上,半張臉亮得刺眼,半張在陰影裡:“明日單獨加訓。”
隊列裡響起倒抽氣的聲音。
小刀扯了扯夜陵的衣袖,被她不動聲色地避開。
她歪頭看灰隼,嘴角勾起點弧度:“正有此意。”
回營的路上,小刀湊過來:“你真不怕他?那老東西訓人能把人骨頭拆了重拚——”
“怕?”夜陵望向夜空,風掀起她額前的碎發,“我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自己還活著。他教的招,我用它掀了你的場子——這才叫活著。”
訓練場的探照燈次第熄滅。
灰隼蹲在障礙物區,懷裡抱著台老式錄像機。
錄像帶在機器裡發出沙沙聲,畫麵停在夜陵反製的那一秒:她的左腳勾著他的踝,右手肘壓肩,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
他的手指撫過屏幕上的影子,喉結動了動,像被什麼哽住:“……林隱。”
那是他二十年前在雪地裡沒能救下的“夜梟”第一代實驗體,也是他在任務失敗後,用了整整二十年,在每個學員身上尋找的,那道永遠追不上的影子。
夜陵躺在上鋪,盯著天花板上晃動的樹影。
腕表的熒光指針指向兩點四十七分,她翻身下床,作戰靴在水泥地上磕出輕響。
而訓練場那邊,灰隼的軍大衣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他蹲在障礙物後,手中的戰術手電光束掃過地麵,在輪胎牆上投出扭曲的影子——那裡有一行新踩的腳印,比他的鞋印小半碼,帶著夜露的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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