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用紗布擦拭夜陵裙擺上的血汙,動作輕得像怕驚醒一場夢。
就在紗布移開的瞬間,她的指尖輕輕一彈。
一枚比米粒還小的黑色存儲卡,滑入夜陵的袖口。
夜陵沒動,甚至沒低頭。
可就在下一刻,她忽然“踉蹌”一步,手肘一偏——
“哐當”一聲,酒杯翻倒,琥珀色的液體潑灑在赤梟的靴麵上。
酒杯翻倒的刹那,琥珀色的液體順著赤梟鋥亮的軍靴蜿蜒而下,像一條毒蛇爬過權力的圖騰。
滿堂賓客驟然靜默,連鼓點都停了一拍。
夜陵“驚慌”後退半步,雙肩瑟縮,指尖顫抖地抬向唇邊,仿佛被自己的失態嚇破了膽。
她沒有立刻跪下,也沒有尖叫——那太假了。
她隻是低著頭,眼睫輕顫,一滴淚恰到好處地墜入酒漬,濺起微不可察的漣漪。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的聲音細若遊絲,卻帶著一種被碾碎後仍努力維持尊嚴的倔強。
赤梟沒動。
他緩緩抬起眼,目光如刀,一寸寸刮過她的臉、脖頸、垂下的手腕。
那眼神不怒,反而興味盎然,像是在欣賞一件即將馴服的猛獸。
“你很穩。”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如雷滾過暗雲,“痛都沒讓你手抖。”
夜陵心頭冷笑,麵上卻更怯了幾分。
她慢慢跪下,指尖輕輕觸上他靴麵,動作輕得像在碰一件聖物。
“少爺給的痛,”她低語,嗓音沙啞,“讓我記得自己活著。”
這句話出口的瞬間,係統微光在意識深處閃了一下:【痛覺錨定機製激活,認知穩定性+0.5】。
完美。
這是她昨夜在鏡中演練七遍的台詞——既迎合了赤梟病態的掌控欲,又暗合了係統賦予她的“創傷強化”機製。
痛,是她的燃料,不是她的枷鎖。
前世在極寒訓練營被凍裂手指時,教官說:“疼,說明你還活著。”今天這句話,成了她最好的偽裝。
赤梟笑了,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掙脫的壓迫:“明天,你會更疼,也會更清醒。”
夜陵垂眸,順從地點頭,發簪上的紅穗輕輕晃動,遮住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鋒芒。
儀式結束,她被兩名黑衣侍女帶離宴廳,穿過幽長回廊,走向“淨身室”——一間由古廟改建的石屋,門楣上刻著扭曲的梵文,空氣中彌漫著苦艾與鐵鏽混合的氣息。
黑袍僧已在等候,骨杖點地,發出空洞的回響。
“靈魂需經火洗,方能歸順。”他沙啞開口,枯手抬起,掌心浮現出一枚燒得通紅的銅印,印麵刻著螺旋狀符文——神經烙印,一旦烙下,受術者將對施術者產生潛意識服從,哪怕日後脫離控製,也會在特定頻率聲波下陷入短暫失神。
夜陵呼吸微凝。
不能中招。
一旦烙印成型,她不僅任務失敗,連自我意識都可能被侵蝕。
就在銅印逼近她額心的刹那——
她動了。
不是反擊,而是崩潰。
身體猛然抽搐,脖頸後仰,四肢劇烈痙攣,口中溢出白沫,眼球上翻,脈搏驟亂。
她精準控製著每一根肌肉的震顫頻率,模擬出典型癲癇大發作的症狀——這是她在特工檔案中研究過的“神經係統紊亂假象”,成功率93.7。
黑袍僧猛地收手,皺眉俯身檢查她瞳孔與脈搏。
“體質不穩,神魂駁雜。”他冷聲斷定,“不可施印,否則反噬。”
侍女們慌忙將她抬上冰冷石床。
夜陵閉眼躺著,胸膛微弱起伏,耳邊是係統低沉的提示音:
【共感鏈接波動+1,外部心跳信號間歇接入……匹配度78.4,特征分析:節律穩定、呼吸深長,符合目標代號——‘烈陽’】
她指尖幾不可察地蜷了一下。
陸昭陽……你還在這片地獄裡,等著我?
石門關閉,黑暗吞沒一切。
下一刻,她已被換上素白寢衣,送入婚房。
紅燭高照,四壁貼滿朱砂寫就的經文,字跡扭曲如蛇行。
大床下方,隱約有金屬感應器埋藏於地磚之下——任何異常動作都會觸發警報。
夜陵緩步走入,腳步輕柔,仿佛真的認命。
她坐在梳妝台前,銅鏡映出她蒼白的臉,發簪上的紅穗微微晃動。
然後,她抬手,輕輕取下發簪。
簪尾細如針尖,在燭光下一閃。
她垂眸,指尖輕撫牆紙邊緣,簪尖悄然探入——
輕輕一刮。
內層,赫然露出密密麻麻、用隱形墨水書寫的神經誘導符文,正隨著燭火微微泛出幽藍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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